&&&&么问题再正常不过。
其实何玉铭会去找杜秋白那种小白脸也算是一种好现象,至少说明他并不是非纪平澜不可的。这种情况下要劝服纪平澜就容易多了,只要纪平澜肯松口,何玉铭还有什么好坚持的?
纪平澜看到何国钦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惊讶,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以前还会忐忑,现在却是连忐忑不安的心情都没有了,随便何国钦怎么刻薄他好了,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呢。
“何部长。”纪平澜对他敬礼。
“不必拘束。”何国钦坐在沙发上,和颜悦色地示意纪平澜过来坐他对面,“按你跟玉铭的关系,也不该跟我这把老骨头见外,只管叫声伯父就是了。”
纪平澜点点头:“是,何伯父。”
何国钦一上来就先把窗户纸捅破,还摆出一副一家人的姿态,才是更让他感到不安的。
何国钦看着坐得端端正正的纪平澜,如果不是因为何玉铭的关系,这倒的确是个优秀的年轻人,可惜就是不走正道,何国钦叹了口气。
“照理说你们年轻人的事,身为长辈是不好插手的,但玉铭毕竟是何家的人,他有义务为何家延续血脉,可他现在顾虑你的心情,不肯同意结婚。”看着沉默的纪平澜,何国钦继续说,“年轻人到底还是容易任性,作为他的父亲,我不得不替他考虑周全。若由着他这么任性下去,以后老来没有子女,看着别人尽享天lun,他却孤苦伶仃孑然一身,到时候再后悔可就迟了。”
他不会老的,凡人的生老病死都与他无关,纪平澜在心里说。
看他无动于衷,何国钦继续加码:“都说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层皮,你也是个注重名誉的人,那你知道现在大家私下里都是怎么评论玉铭的吗?”
纪平澜的眉头皱了皱,说出来的话倒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他不在意这些,要不要结婚是他自己的决定,别人的言语影响不了他。”
“确实,连我都说服不了他。”何国钦又叹息一声,“他现在只受一个人的影响,那就是你。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谁如此用心。他都为你做过些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那么你对他呢,你为他做过些什么?”
☆、和你在一起(一)
就跟何玉铭一样,何国钦也很擅长从弱点突破来说服别人,他很清楚对付纪平澜这种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威逼利诱都意义不大,打感情牌才能正中他的死xue。
他的话让纪平澜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好像直到今天他才意识到,这些年来他只是纠结于何玉铭会不会离开他,却选择性地忘记了这么多东西。
何玉铭为他做过什么?先不说三年师生之谊和之后无数的辅导和指点,他现在能比同龄人优秀这么多,与何玉铭的倾囊相授就脱不了关系。而且为了跟他在一起,不愿打仗的何玉铭参军入伍,为了实现他的理想,得过且过的何玉铭四处奔波劳碌,为了解决他的困境,何玉铭不辞辛苦地投资赚钱,更不用提那些外人不知情的Jing心照顾和保护。
他怎么会把这些都忘了,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他又为何玉铭做过什么呢?纪平澜能想起来的只有索取,只有拖累,就连这唯一一次的让步他都不肯松口。
也不怪何玉铭说纪平澜不爱他,纪平澜自己都觉得自己没资格说那个字。
何国钦观察着纪平澜神色的细微变化,也不催他,由着他自己好好想清楚。
“我……”纪平澜终究认命地叹了口气,“您说的对,我亏欠玉铭太多了。”
何国钦满意地说:“我相信你对玉铭的关爱之心,并不比我这个做父亲的少。我也能理解你不希望与别人分享的心情,可你若真希望玉铭好,就更应该劝他结婚,你这样拖着不肯同意,岂不是要为你的一己之私耽误了他,同时也是误了你自己。”
最后一句话让纪平澜只想苦笑,何国钦应该也知道他跟何玉铭的关系已经闹僵了吧,现在的他还有立场说同意不同意这样的话吗?
如果他一开始就不纠结于这个问题,他们之间也许还不至于闹成这样,现在即使他肯同意,只怕也来不及了。
何国钦还说了不少劝诫的话,纪平澜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他的心理防线早就千疮百孔,根本无法抵御何国钦这样的政治老手的进攻。在何国钦极有技巧的劝说下,已经动摇了的纪平澜抱着说不定还能挽回一下的一线希望,终于还是点了头。
送走了何国钦,纪平澜也没有心情呆在何家了,他漫无目的地走到大街上,失魂落魄地游荡,被路人撞了或者撞了路人,都毫无所觉。
今后该怎么办,他不知道。
要跟何玉铭分手,他是真舍不得,光是想想从此不能再见到何玉铭,他都难受得想死。
要继续跟何玉铭在一起,他又实在受不了,一想到何玉铭夜晚将拥着某个女人入眠,第二天再用同一双手来抱他,他都觉得要疯了。
何况横在他们中间的,还有一个杜秋白。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