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句,对我就是命令!”拆哥并不服气。
“哦,”汪泽眯了眼看看他,“你不想来的话也行。”
“……没,我就是随便问问。”拆哥已然认怂。
“不要怕嘛,”汪泽说,“我又不会锁了门揍你,而且阿潇也要来,你们——”
周拆拆的脸色突然变了,在听到某个名字之后。
“我那天有点事,还是不去了吧。”他盯着地板飞快拒绝,然后立刻转身跑了。
剩下的两人看着他的背影,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你……?”汪泽转向流歌。
“哦,我要去的,”流歌说,“不过应该不是老板你做饭吧?”
*
口水鸡,香辣蟹,炸茄盒,四喜丸子,西红柿炖牛腩……热热闹闹摆满一张小圆桌的菜,确实都不是汪泽的水平能够做的东西
“这个,我做的。”汪泽指了指桌上的凉拌海带丝。
流歌握着筷子的手又缩回去了。
“……我说你也太不给面子了,”汪泽皱着眉头说,“就算我做得再难吃,你也尝不出味道啊——你怕什么?”
“什么尝不出味道?她怎么了吗?”老板娘说着夹了一筷子海带丝,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起身把盘子倒了。
汪泽的表情尴尬得像被倒掉的海带丝。
周六中午,流歌搭了阿潇的车,第一次到了汪泽家里。
四环的住宅小区,五楼,八十多平,日光充沛;客厅里放着一套田园风格的布艺沙发,背上扶手上都盖着Jing致的绣花丝巾。茶几上的一对陶瓷小娃娃有些旧,但似乎不是寻常能见到的款式。
“这个现在很难找到了,”一看到那对娃娃,阿潇马上就说,“30年代的风格,也不像是仿制品——保存得很好,而且很有眼光。”
老板娘对他这番懂行的恭维非常满意,毕竟这是她从旧货店里慧眼识珠地淘来的。
客厅墙上画了一张身高表,长颈鹿和大树——现在长颈鹿脖子上的刻度已经画到一米一了。
身高表的测量对象眼下正坐在流歌旁边,嘟着小嘴啃丸子。
虽然汪泽没有讲出来,但流歌还是明白,这顿饭大概是为了谢谢他们救出托托——实心眼归实心眼,这点脑子她还是有的。
距离绑架的事已经过去三天了,托托下周就要回去上学,今天看着她大口吃饭的样子,似乎已经不害怕了。
“我的味觉有些问题,天生的,”流歌回过头对老板娘解释说,“很多东西……我吃着都是淡淡的,像水一样。”
老板娘扬起了眉毛:“还有这样的事啊——那好可惜啊,那么多好吃的东西,你都吃不了吗?”
“好可惜。”托托吮着筷子说。
“她哪儿吃不了,就算没味道她也吃啊——吃得可多了,”汪泽不失时机地抢白道,“要不是阿潇做的饭她正好能吃饱,嗨呀,咱们家的店——”
“这个牛腩真好吃,软软的,入口即化,”阿潇适时地打断了汪泽的话,就像一刀劈断甘蔗,“西红柿和洋葱酸甜搭配得正好,汤汁也是,不油不腻。土豆很粉,但是完全没有糊,火候掌握得很到位啊,一定下了大功夫吧?”
老板娘立刻忘记了“没有味觉”的话题:“这个牛腩啊,我炖了一个多小时呢!就拿着勺盯着锅,一步都不敢走开厨房!好吃吧?这么花时间的菜,要不是你们来,汪泽一个月才能吃上一回!”
老板不说话了,默默地舀了两勺汤汁浇到饭上,开始扒饭。
*
虽然流歌什么味道也没吃出来,但她觉得,这是她这一世吃过最有意思的午饭:小圆桌边坐得满满的,大家有说有笑,边吃边聊;托托捧着小碗在她边上“唏呼唏呼”地吃,像只舔蜂蜜的小熊;汪泽没说两句,不是被阿潇强行打断,就是被老板娘强行喂菜——但他还是要说,不让说也要说。
“这么一想,我们的债也快还清了啊,”汪泽又开口了,明明没喝酒却笑得醉醺醺的,然后他转向流歌,“还完之后你可就解放了。”
流歌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握着筷子看着他。
“之前不是说好,你的白工就做到我们还清债为止吗?好像还听你说过,你之后要去干嘛来着?差不多就是下个月吧,最后一笔钱。怎么样,你是确定要走,还是再考虑考虑——”
“吃饭的时候说这干嘛,”老板娘甩了他一眼,“店里的事回店里再说。”
“是是是,我就是高兴,”汪泽不好意思地笑笑,“本来也是耽误她时间留在这里,还是不花钱打白工……还有这次托托……我也没那个脸皮说什么好听的场面话,总之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吧!——说起来,你上次说的‘正事’,是要去干嘛?”
老板娘也望向流歌了,似乎很好奇。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这是要完结了,然而我卡卡卡卡卡卡卡卡成变形金刚了_(:з」∠)_就酱,算了下日子,如果元旦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