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吗?”
&&&&这话正合了嫔妃们的心思,明着说皇上偏宠文妃,现在谁也不敢触皇上逆鳞,但只要到了太后面前,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可以在闲话中透露一些消息,若是让太后对蒲秋苔不满,那这事儿未必没有翻盘的余地。
&&&&于是一众妃嫔便在一大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往慈宁宫而来。
&&&&刚过了金水桥,就见远处行来几人,徐若兰眉头便皱起来,问身旁明若道:“你看那几个人是谁?是不是文妃他们?”
&&&&明若连忙抬头看去,然后小声道:“娘娘,正是文妃娘娘,他身旁那个是红莲,身后那两个小宫女,大概就是当日去冷宫时带过去的。”
&&&&“谁让他出的冷宫?他好大胆子。”
&&&&荣贵人在徐若兰身后尖叫了一声,却见徐若兰冷冷看过来,沉声道:“除了皇上,还有谁能让他离开冷宫?呵呵,如今毒蛇已经引出来,皇上怎么还忍心把他心尖上的宝贝给留在冷宫受苦?当然是要下旨让他回云海殿了。”
&&&&众嫔妃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们也想到蒲秋苔去冷宫,会不会是皇上行的“引蛇出洞”之计,但也只是猜测而已,如今听徐若兰这样说,人人心中都是冰寒一片:皇上竟然爱重文妃到了这个地步,这……这还怎么争?争什么?万一惹得皇上火了,他是不是连后宫都能给解散了?从此后只独宠那个男狐狸Jing。
&&&&“不对啊,若真是皇上下旨让他回云海殿,传旨的太监呢?”
&&&&忽听惠贵人迟疑道,若说这里最恨蒲秋苔的,自然非她莫属。蒲秋苔无限恩宠,重回云海殿,别人不过是愤恨嫉妒罢了,而她却不一样:这男人若是一朝翻身,自己的儿子会不会再被他夺走?因此这会儿惠贵人的心里除了咬牙切齿的嫉愤之外,全是慌乱和恐惧。
&&&&“就算没有传旨太监,难道你还敢上前去问?这样大的事,文妃怎么敢擅自做主?更何况,如果依照他的心思,他大概宁可一辈子住在冷宫中吧。”
&&&&徐若兰冷笑一声,她的话让众嫔妃都无话可说。就在这一行人复杂的目光中,蒲秋苔主仆几人渐行渐近。
&&&&“她们站在那里做什么呢?难道是等我上前拜见?”
&&&&蒲秋苔也是惊疑不定,却听身旁红莲嗤笑一声道:“等娘娘拜见?她们哪来的那么大脸?就是洛妃娘娘,娘娘上前和她打个招呼也就是了,其他那些人,上前来拜见娘娘还差不多。”
&&&&“何必呢?我也不想和她们有什么牵扯。”蒲秋苔摇摇头,然而此时和众人相遇,终究不能目不斜视的过去,他从来不是那种目空一切的人,因便和前面的徐若兰点点头,算作是打了招呼。
&&&&“文妃娘娘这是从冷宫中出来了?要回云海殿?怎么不见传旨太监随行啊?”
&&&&徐若兰没有开口,惠贵人却难掩愤怒恐慌,到底冷冷问了一句。
&&&&蒲秋苔一愣,还不等说话,便听一旁红莲笑道:“昨儿晚上皇上亲自去冷宫,和娘娘说了半夜,才终于劝娘娘回心转意。今天上朝前,还嘱咐我们娘娘尽快回云海殿,不然皇上就要亲自来接。贵人也知道,我们娘娘从来不是那种恃宠而骄的,想着这样惊动法儿,不如自己悄悄回去就完了。对了,先前二皇子才在云海殿住了没两日,便赶上我们娘娘去冷宫了,如今我们娘娘回来……”
&&&&“好了红莲。”
&&&&蒲秋苔见惠贵人的面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知道红莲是戳中了对方心事,连忙沉声阻止。然后他便没再理会那些面色各异的妃嫔,从众人身旁缓缓行过,径直往云海殿去了。
&&&&回到云海殿,不用说自然是一番欢喜不尽,芙蓉服侍蒲秋苔洗浴换衣裳,一面喜气洋洋道:“娘娘不在这里,可皇上还来过好几回。前儿告诉奴婢们说娘娘要回来,只把我们欢喜的了不得,昨晚上凝香殿那边的事传了过来,奴婢就知道娘娘要回来了,这不,一大清早景凉厚就安排人各处打扫,过年的时候也没看见她们这样热闹欢喜过。娘娘便是这殿里的主心骨,您不在这里,简直干什么都提不起Jing神……”
&&&&蒲秋苔静静听着芙蓉唠叨,心中竟也有些熨帖,仿佛离开冷宫的那点不甘都淡泊了许多。
&&&&“太子如今是不是搬出去了?”重新梳洗完毕,换了一套崭新的砂色素缎长衫,越发衬托的他整个人温润如玉。
&&&&芙蓉端详了端详,一边笑道:“太子哪肯搬出去?我看娘娘的气色越发好了,身子也比从前丰盈了些,这进了冷宫还长rou的,娘娘大概是古往今来头一个。”
&&&&话音落,就听外面“蹬蹬蹬”脚步声响,芙蓉一回头,只见夏东明挑帘子走了进来,看见蒲秋苔,这小太子方猛然收了脚步,深吸了几口气,待眼中那些热切渐渐褪去,这才故作沉稳漠然地道:“嗯,母妃回来了?”
&&&&蒲秋苔又好气又好笑,又让这一声“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