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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贞没动,看着他下去,又折回身去,继续拿别的行李。
她将自己的东西打包了个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一丁点有关她的痕迹。
既然离开,就离开个彻底。
宁晓波将最后一样东西搬到玄关处,韩贞还没有下来。
卧室里,韩贞正盯着床头的那张照片走神。
她在想,这照片,是烧掉的好,还是该拿把刀划个稀巴烂。
想得入神,门被推开了。
是宁晓波。
见韩贞带着满满的杀意盯着一张......照片,他快步走过去,夺下。
“这照片,留给我当念想吧。”
“念想?”念谁?想谁?
跟凌筱上床的时候他怎么不念着她的好,不想着她的好?
抱歉,给他这种人留着念想叫她寝食难安。
韩贞抬眼冷笑着瞥他一眼,将照片拿过来撕了个细碎。
本来,她还有些许的不舍,可看到宁晓波,没了。
过往值得留恋,是因为它还有些许美好,可宁晓波,一点都不值得她留恋。
她手指颤抖着,却故作平静的,踩着高跟鞋从那些碎片之上踏过。
如今,到此为止,这段感情,同这照片一样,再无拼凑的可能。
她扬长而去。
身后,宁晓波却追了出来。
帮她把行李一件一件放进后备箱。
韩贞只道了一句“谢谢”,拉开车门。
手腕,落下一股不轻不重的力度。
她垂眸,宁晓波扣住了她的手腕。
“松手。”
“贞贞,我......”
“叫我韩贞。”
“韩贞,我有话,跟你说。”宁晓波缓缓松开手。
韩贞看了他几秒,将车门磕上,斜倚在车门上,双手□□风衣口袋,侧目,一瞬不瞬的看向他:“说吧。”
宁晓波同她对视,目光里带着心疼:“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凌筱在一起?”
韩贞沉默,黑发被风卷起,沾在唇角,她没动手掀开,许久才问:“为什么?”
“她年轻漂亮身材好,这我不可否认,但最重要的是,她崇拜我。”宁晓波顿了一瞬:“韩贞,你何时崇拜过我?像个小女孩儿一样,赞叹肯定过我的努力?”
韩贞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五年前,他们一起进入鼎盛律师所,她要考律师执照,同他一样,成为一名律师,可宁晓波说,贞贞,你来给我打下手吧,有你在,我放心。
他一句话,她放弃了她的梦想,甘愿当他的助理,为他洗衣做饭照顾好他所有一切。
五年后,宁晓波成了她所想成为的律师,站在法庭上打一场场漂亮的胜战,她在观众席为他默默鼓掌。
她一直以为,他都懂得。
懂得她的付出,懂得她的隐忍,懂得她的肯定。
可他不记得了,不记得她为他在酒桌上喝过的酒,不记得她在深夜里为他整理过的案件,不记得她在厨房忙碌着为他做的每一餐饭。
他只记得,凌筱说过的赞美。
不过是那么几句话,就轻易抹杀了她对他所有的好。
可凌筱为什么会说那些话?
她知道什么?她不过是看上他的钱。
聪明如宁晓波,也到底,在这个大染缸里变得浑浊。
她无话可说,只讥诮的笑笑:“那她真好。”
“韩贞,如果你可以试着改变,我们还是可以......”
“我不会改变。”韩贞打断宁晓波,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也不会再回头。”
“你......”
“好了,就此别过。”再说下去,她怕她会忍不住打他。
“韩贞。”
韩贞像是没听到男人不舍的声音,起身,上车,关车门,发动车。
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车子发出轰鸣声时,宁晓波还站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车里,韩贞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降下车窗:“宁晓波,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
“你跟她,什么时候的事?”
“两个月前。”
“哦。”
被蒙在鼓里当了两个月的傻子,韩贞想,看上宁晓波,大概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眼瞎的一件事了。
踩下油门,车急驰而去。
夜风顺着车窗飘进车厢,夜风里,她和宁晓波,终究渐行渐远,背道而驰。
找了酒店,办了入住。
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
韩贞饥肠辘辘的躺在大床上,浑身像是泄了力,一点儿劲都没。
手边,手机屏幕不断的亮了又暗。
她拿起。
庞婉发来数十条信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