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着,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从背后用力推了她一把,她的双手没有握着两侧的绳子,所以当她到最高点时,整个身子抛了出去,本能的闭上眼睛和尖叫。
没有等来想象中身子着地的痛感,她落到了一个软软的怀抱中,段思宁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男子面如冠玉,星眉剑目,煞是好看,只是这个时候乐弋楼里怎么会有男子。
男子轻声咳道:“已经没事了。”
段思宁方才松开搭在男子肩膀处的手,羞赧道:“谢谢。”
两人相顾无言,是段思宁解了这尴尬,她道:“刚刚你有没有看见是谁推了我?”
男子摇了摇头,嘴角微微扬起成一个好看的弧度,然后转身离开。
段思宁匆匆忙忙喊道:“我叫段思宁,安宁的宁,请问该如何称呼你?”眼前的男子也算是救过她,如若有机会她必定会好好感谢他。
男子转过身,表情讶异,不过还是回答了她,“荀子安,安宁的安。”眉眼间恍若闪过促狭的笑意。
段思宁见男子走上楼梯进了东边一间雅阁,可能是某位姑娘的恩客吧,她回到屋内,正好九儿也从厨房端了些早点过来,有羹汤和糕点,九儿见她家小姐的披帛掉在了地上,慌忙问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荡着秋千,有人在身后推了我一把,没看清楚是谁。”段思宁吃着水晶龙凤糕,嘴巴里鼓鼓的,她的的确确饿了。
“小姐,你有没有摔伤,让婢子为你瞧瞧。”九儿说着便要上手检查。
段思宁顾不得嘴里软软糯糯的糕点,喝了一口汤忙吞咽了下去,“九儿,我没事,刚刚有个男人把我接住了。”
九儿为段思宁递过帕子,点头道:“奥,是荀家荀公子啊。”
段思宁睁大了眼睛,“你认识他?”完了,完了,她刚刚还傻乎乎地问人家名字,这下子要露陷了。
“小姐,你又忘了么?不仅我认识荀公子,整个乐弋楼,或者说整个长安城的人都认识荀公子啊,荀尚书左仆射家的三公子,荀子安。”
段思宁抚了抚额头,“九儿,我最近头有些不舒服,许是太累了,有些事记得不清楚了。”今夜她要逃出乐弋楼的概率又低了一成,不知这名荀公子会不会从中阻挠。
这里不比皇宫,也不比外头,除了亭台楼阁,没啥可排遣了,索性上床睡觉,吃饱了睡饱了,晚上才有力气逃跑,九儿古怪地看着段小姐,“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平时她家小姐这个时候不是弹琴就是作画,从未改变过。
没等九儿说完,段思宁就一股脑爬到了床上,她患有长期失眠症,夜晚不到子时她是不会睡着的,就只能靠白天眯会,不然她的身体早就消受不了了,“九儿,你先出去吧,我只是有些乏了。”
九儿退了出去,正好遇见了小蝶,小蝶左脸一侧红彤彤的,眼睛里还带了泪花,九儿已经明白了过来,“田小姐又打你了?”九儿和小蝶身世相同,两人都没了父母,又差不多同时进了这乐弋楼,难免惺惺相惜。
小蝶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九儿姐,我没事,我先去做事了,要是被田小姐看到了,又得被打了。”
望着小蝶远去的背影,九儿沉思,她们这些婢子如果遇见了好点的主子,尚可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如果遇到不好的,那也只能感叹命不好,她们就算被打死了,官府也是不会管的。
段思宁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思量着晚上逃跑之事,酉时,戌时,必定是人最多的时候,也是她最容易趁乱逃走之时。
经历过被嘲讽,以及秋千上被人推倒之事,段思宁觉得周遭危机四伏,这乐弋楼远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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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是我的女人
“绿珠,刚刚院子里有人见着你了吗。”云水清一手抱着拂林犬,一手拿着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白色的茶杯上留下了点点口脂。
绿珠有些支支吾吾,欠了欠身子,“婢子推的时候还未见着人影,没想到段都知快要摔倒之时,荀子安荀公子出现救了她,所以婢子也不知是否被人瞧去了。”
“哒哒”,杯子碎裂的清脆声音响起,拂林犬旺地一声从云水清的身上跳落,一溜烟跑了,许是被吓到了。
云水清的手指被碎裂的瓷杯割开了一个小口子,小血珠往外汨汨地冒着。
绿珠忙不迭跪了下来,“婢子知错了,请小姐息怒。”绿珠浑身颤抖着,仿佛她眼前坐着的不是个温婉娴静的美人,而是恶魔。
云水清拿起绣有兰花的手帕擦起了受伤的手指,看起来漫不经心道:“领罚吧。”
绿珠的脸色煞白,不过还是照着办了,她把几案上的金鸭香炉拿到了云水清的面前,云水清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揭开镂空的盖子,取了香箸往燃着的香饼上拨弄着。
绿珠撩起手臂的袖子,只见手臂一侧密密麻麻,皆是烫伤的疤痕,此时的她已泪眼婆娑,而云水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