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豪,她以前在宫里面犯了错,经常使用这招瞒过父皇母后,父皇母后每每都会心软,不予追究,没想到这招到了任何地方都好使,心里满是洋洋得意。
她从卧榻上起身,虚弱无比道:“你看,我是真的没事,我先回去了。”
床榻之上却是一抹殷红,段思宁的长裙上也尽是,荀子安无比尴尬地看着她,他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早就知道女子到了一定年纪便会来月事,这下轮到他说话不顺畅了,“血...”
段思宁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满脸惊恐,她刚刚只是装着痛而已,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无助地看向荀子安,“要怎么办?我这是要死了吗?”
荀子安迅速恢复了镇定,又一把抱起了段思宁,打开厢房的门,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已经好多姑娘们起床了,院子里来来往往的身影,比之晚上少了一分脂粉气,多了一分纯粹。
如能够活在阳光之下,又有谁愿意选择黑夜。
这番情景又惹得一众姑娘们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荀公子抱着段思宁从屋里出来了。”
“难不成昨晚他俩睡一起了?”
“裴公子真可怜!”
“这大白天的,未免也太张扬了些。”
九儿从屋里出来正好瞧见了这一幕,她刚从厨房端来馎饦,却发现小姐不见了,“小姐,你和荀公子是怎么回事?”
荀子安直接道:“你家小姐来月事了,准备一下。”
九儿立刻明白了过来是怎么回事,安慰着她家小姐道:“小姐,没事的,女子长大了都会经历这些,九儿马上为你准备准备。”
荀子安说完话便离去了,虽然他不明白段思宁昨晚为何来他房中,不明白她到底有何目的,但他很确定,她不是来害他的。内心似乎被什么牵动了,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她,还没来由的,控制不住的想要接近她,这种感觉让他并不好受。
在九儿的普及之下,段思宁弄懂了一切,她以后再也不敢装肚子疼了。
九儿见她家小姐脸色异常的红,像是要滴出血来,焦急地问道:“小姐,你可是很不舒服?”
九儿哪里知道段思宁的痛楚,她第一次与荀子安亲密接触,今天这事又被荀子安撞见,以后她都没脸见荀子安了。
况且她今日这样,逃跑计划又要延迟好多天了,她苦涩地道:“哪里都不舒服。”
九儿拿起汤碗,安心地宽慰着段思宁,“小姐,你别不开心了,今晚裴公子就会来看你了,你先把这羊rou馎饦吃了,婢子陪小姐你去晒太阳。”
不是九儿提起裴公子,段思宁差点就忘记了这么一号人物,福祸相依,还好她今天来了月事,可以借此推脱了。
等段思宁吃完,两人来到了院子里,冤家路窄,田雅拦住了她的去路,“我以前真是小瞧了你,好手段啊。”
两人的过节,段思宁自是不知的,今天她没有心情搭理田雅,可田雅却不依不饶起来,“想走啊,昨日你不是很厉害吗,晚上也出尽了风头。”
“你从我身边抢走了裴炎,怎么,没多久就厌烦了,现在又勾搭上荀公子了。”田雅一句话道明了所有的前因后果,段思宁她不仅抢走了她的花魁之位,还抢走了她的裴公子,段思宁没来乐弋楼之前,裴公子一度点的都是她,送她绢布,送她银两,她以为裴炎是爱她的,那些日子是她最快乐的日子,她才不在乎花魁的头衔,她在乎的是裴炎啊。
这一切美好都因为段思宁的到来打破了,段思宁,段太守的庶女,就凭这一点,她就彻彻底底败了,男人不仅喜欢新鲜的,同样也喜欢具有挑战性的,而她只是一介平民之女,阿爹阿娘为了弟弟把她卖到了这乐弋楼。
本以为裴炎会是她的依靠,后来才明白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她恨段思宁,恨她夺走了她的最爱,而段思宁对她的最爱却视如鸡肋,可有可无。
没想到段思宁这回没有生气,而是很认真地一字一句回答道:“那个裴公子,并不值得你托付。”
气势汹汹,满腔怒气地田雅却安静了下来,是啊,她早就知道裴炎不值得托付,早该对这份感情释然了,薄情最是男儿郎,她的执着对裴炎来说只是一厢情愿,男人们并不会对任何人长情的,对她这样,以后对待段思宁也会一样。
本来在楼上观察的云水清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意,“段都知,我听说裴公子已经准备好了金子,要为你赎身呢!”巧笑嫣然的模样,看上去人畜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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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来的姑娘
段思宁不得不感叹这把火添得好,本来快要熄灭的火苗,蹭地一下又燃了起来,大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至于裴炎要想真的为她赎身早就赎身了,何必在这个时候,田雅若是聪明一点,明白云水清的意图不会太难,可是她偏偏不明白。
这是段思宁第一次注意到云水清,在这乐弋楼里面,针对她的人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