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跳入池塘,把奄奄一息地段思宁拉了上来。
九儿在水边长大,熟悉水性,见她家小姐昏迷不醒,泪水在眼眶打着转,“小姐,你醒醒!”
九儿的哭声引来了一大群人,各自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怕新来的姑娘抢了花魁的位置,想不开,轻生了?”
段思宁嘴里哗啦啦吐出好多水,九儿大喜,“小姐,你没事了?”
喝了好多水的段思宁胃里及其不舒服,整个人还有点不适应,“我没事,就是肚子不舒服,头也有点晕晕的。”
有些姑娘们白了几眼,语带嘲讽,“九儿,你家小姐要寻死,你拦不住的,这次没事了,还有下次呢!”一副幸灾乐祸加落井下石的姿态。
段思宁意欲辩解,明明是有人要害她,怎么变成她自杀了,“我没有......”
“嗯,你没有选个好地方,这里人这么多,你是作秀吧,我们不会同情你的!”
“我不是......”
“对,你不是因为新来的姑娘嫉妒,你是因为荀子安吧!”
段思宁愤怒了,这些人实在太无力取闹,她大吼一声:“我没有要自杀,我是被人从后面推下去的!”
憋了这么久,她总算把话完整说出来了。
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都被她的吼声惊得睁大了眼睛,段思宁冷静下来,恢复了平日里的声音,“有人想要杀我,你们也注意一下吧,说不定凶手的目标不止一个。”
在九儿的搀扶下,她们穿过围观人群回到了屋子。
九儿十分担忧,“小姐,到底是谁要害你?”
她也不知,原先的段思宁对于家还有那个私奔又抛弃她的男人有执念,所以她接受到的信息也只有那段记忆,其余的她还是一概不知。
“九儿,你还记得我被人从秋千上推下来之事吗,我想两者应该是同一人,能三番四次对我下手,来无影去无踪,必定是这乐弋楼内的某位姑娘吧。”
九儿回忆道,“我记得小姐你入了这乐弋楼以来,除了和田雅姑娘有过节之外,并未树其他敌人,你说会不会就是田雅姑娘呢?”
段思宁摇头,“不会,以田雅的性格不会在背后生事,最多就是当面与我发生冲突。”
“九儿我想到一人,云水清好像对我也抱有强烈的敌意,我有些事记不太清了,九儿你知道云水清和我之间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吗?”段思宁坐了下楼,眼前的茶杯让她有几分不适,肚子里的水撑得她有些反胃。
“小姐,云姑娘比你先来这个楼里,但听说身份特殊,连鸨母也不敢得罪,她是这乐弋楼里唯一一个没有被拍卖的,也不参与花魁的竞争,所以九儿也想不出云姑娘和小姐有何过节。”
“身份特殊?”段思宁好奇的紧,她与云水清的纠葛必定与这特殊身份相关吧。
段思宁暗自想着,这事或许绿珠知道,但是绿珠都不肯承认她身上的伤是云水清造成的,会告诉她关于云水清的事情吗?
晚上,乐弋楼比之前更加热闹了,因为今夜又有新人的第一夜要被拍卖,段思宁许是着凉了,头晕乎乎的,早早入睡了,无缘了今晚的热闹。
各路官家子弟,富贵商人,齐聚一堂,等着瞧那娇艳欲滴的小美人。
鸨母深谙造势,三日前就把消息传了出去,此刻又铆足了劲,吊着大家的胃口,在台上不停地夸着灵纤。
终于,在客人们的千呼万唤之下,灵纤一袭白衣飘飘,青丝用牡丹花式的流苏挽起,额间亦是一枚牡丹花钿,发出淡淡光芒,美目流转,徐徐踏进。
欢呼声此起彼伏,想来都被灵纤的美惊艳到了。
有些姑娘们看不下去了,“向来都是新人笑,旧人哭,男人都是图个新鲜。”
“聂姐姐,我瞧着这灵纤还未及你好看。”
聂知秋微微低下了头,她在榜上排到了第五,情况亦是不错的,她是担心这新来的灵纤抢了她第五的位置,毕竟前四的位置不是那么好轻易撼动的。
祝婉安抚了一下大家热烈的情绪,眉开眼笑道:“好了,大家都静一静,灵纤还给大家带来了才艺,各位看官看过之后再出价。”
灵纤的手心满是汗水,她把段姑娘教她的舞来来回回练了几十回,动作上是连贯了,只是这舞里的意境她舞不出来,也悟不出来,她无法像段姑娘那样与舞融为一体,浑然天成,只能形似,而无法神似。
段思宁还央求了苏雨为灵纤伴奏,苏雨琴技一绝,不说这乐弋楼里,就是这整个长安城里也未有哪位姑娘比得过。
琴声响起,灵纤衣袂飘飘,翩翩起舞,清灵的古琴之声,似把人带到了山中泉水湖畔,而灵纤则如山中仙子,跳着这不似人间的舞。
一曲舞毕,全场哑然,紧接着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喝彩。
“我出十两买一夜!”有人惊呼,十两银子都够有些姑娘包一个月了!
“我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