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沙匪吃人rou,说我细皮嫩rou正好下锅,幸好他们的头领不在,要把我留给头领,我才多活了几天,后来……”
没想到阿西尔居然遭遇了这么可怕的事情,这个名义上的“妹妹”,实际上的弟弟从小养尊处优,十足十一朵温室里的花,遇到这些凶残还吃人的沙匪的确要吓坏了,掉下沙海这个说辞倒是和威勒请罪的说辞一致,特lun斯并没有怀疑,根据威勒的话,阿西尔应该不知道幕后动手的是自己,只是反抗的时候“一不小心”从列车上掉下去了,想到这里,特lun斯不得不更加忍耐,万一吓坏了胆小的阿西尔,可就要平添许多麻烦。
“后来怎么了?”特lun斯的手指在阿西尔肩膀上轻轻移/动了一下,以作安抚。
阿西尔忍住一拳头把他鼻梁打断的冲动继续“哭诉”,“后来有个很厉害的人救了我,还送了我一件半神器。”
“什么半神器?”特lun斯有种不妙的预感。
阿西尔低着头把手腕伸出来,给特lun斯看圣光镯,所谓物尽其用,就是这个道理,也是阿西尔没有取下圣光镯的原因。
果然特lun斯脸色变了数变,最后问道,“那人是谁?”
阿西尔仍然没有抬头,不让特lun斯看他的眼睛,一个人的眼睛最容易出卖他的想法,特lun斯性格多疑,不像旁人那样不会追根究底,最好避免被看出破绽的风险,“不知道,当时救了我有急事就分开了,只让我来普罗城的圣殿找他,这个房子也是他准备的。”
圣殿!特lun斯豁然起身,意识到预感是真的,事情变得麻烦了,阿西尔和圣殿拥有半神器的某个人搭上了关系,对方还特地嘱咐阿西尔来普罗城——这是明摆着要庇护阿西尔。
特lun斯不喜欢变数,于是谨慎地询问,“他长什么样子?”
阿西尔诳他眼都不眨,“他一直穿戴着兜帽,脸挡着,我看不清样子,但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对了,他说自己叫希尔,和我的名字有点像呢。”
脑海中浮现出今天在拍卖行见到的那个人,但也说不通,那人和夏佐很熟,反而不像认识光明圣女爱琳,圣殿高层就那么些人,愈加扑朔迷离了。
暂时弄不清楚的事他会去调查,特lun斯便没有揪着多问。
起先特lun斯以为阿西尔是故意躲着自己,毕竟过往那么多年,虽然碍于多种复杂的因素从来没对阿西尔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但他目光中透出的含义,以及那些容貌类似的少年少女,五一不在给阿西尔提供暗示,特lun斯是故意的,话没挑明,但他觉得一个智商正常的人都该懂。
因为懂了才要借非夏佐不嫁的借口来躲避成为禁脔的命运,懂了才要掉下沙海后躲得不见踪影,趁机逃离,可事实上……阿西尔好像根本没懂?
不然怎么能像一个真正的第一次吃了苦头的少年那样寻求兄长的保护,坦坦荡荡地跟他说“哥哥我害怕”。
固有的印象导致特lun斯压根不会去想对方是不是装的,反而计较起另一个问题来,他故作姿态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傻,你是男子啊,根本不是女孩,就算再喜欢夏佐,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罢了,不让你试试你总不会死心,就算被对方退婚,哥哥也会照顾你的,米亚帝国碍于两国关系,绝不会声张,若是真的发生了,你还能借此机会摆脱公主的身份,不管是假死还是怎样都算好事。”
说到假死的时候他的语气隐隐透露出一种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阿西尔无路可走而被他随心所欲的情景,然而不管是原来的西lun公主还是如今的阿西尔都不可能让他如愿。
特lun斯喜欢身为男人的弟弟,不是妹妹,因此多年来一直尽力把他往男子方向引导,小的时候西lun公主的母妃为了不让他露出破绽,是咬着牙卯足了劲把他往女孩子方向折腾的,她倒是人死腿一蹬一了百了,留下个性别认知错乱的孩子,在吃人的宫廷中面对看不见的杀机。
特lun斯此人,自信到近乎自负,丝毫不担心阿西尔能够篡夺自己的帝位,完全相信自己有能力将弟弟捏在鼓掌之中,但是先皇后嫉妒心重且多疑,作为儿子也只好尽力遮掩,不然照西lun公主那时候才十岁的年纪,暴露也就早晚问题,等着被先皇后弄死,跟他无数没能见过太阳的兄弟姐妹一样的下场。
可惜他计划的好,害怕到极点的西lun公主却跟先皇后申请了住校学习,还是普罗城的魔武学院,先皇后早就看他不顺眼,主动滚得远远的自然求之不得,等特lun斯知道这事,一切都尘埃落定,直到今年弟弟毕业,先皇后去世,才缓缓露出了尖锐的獠牙。
西lun公主心里门清,就是不敢挑破,才给了阿西尔发挥的空间。
普罗城的地界和圣殿高层的庇护,扼住了特lun斯的欲望,他只能借着婚约,名正言顺把阿西尔带回去,再把之前的计划重新实施一遍,所以阿西尔可以肯定,特lun斯绝不会轻举妄动,至少在普罗城不会,否则惹怒了圣殿,即使他贵为一国之主也会有大/麻烦。
于是眼下的气氛居然还算可以,勉强有点兄友弟恭的样子。
到了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