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野心者,他们只缺少一个契机。”戴安娜的声音中带着讥诮,“阿瓦兰西掌握着比缪斯星系更为先进的技术和强大的战力,即便是在逃亡,阿瓦兰西的骄傲仍在。当时的索斯,就像飞蛾扑火一般,坠入了阿瓦兰西编制的欲望和野心之网。”
&&&&“孩子,你知道为何索斯会成为马尔斯的掌权者吗?”
&&&&戴安娜同奥斯汀一般无二的墨绿色双眼蕴含着疯狂的色彩,有一瞬间,奥斯汀几乎从那片墨绿中看到了血的颜色。
&&&&“自由城市联邦无法承载阿瓦兰西全部的野心,阿瓦兰西将自身的血融入了索斯,他们的智慧和强悍,驱使着索斯的后代不断沿着既定的轨道前进,当初的阿瓦兰西是何等的骄傲与疯狂,他们抛弃往昔为之荣耀的一切,甘心隐入黑暗之中,站在索斯的身后,从自由城市联邦脱离,将触角深入了麦道夫怀特建立的马尔斯政权。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哪怕是麦道夫怀特的后代。”
&&&&“麦道夫怀特的后代?”
&&&&“是啊。”戴安娜的唇畔勾起一抹浅笑,“最后一个怀特,是叫埃舍尔?对,是这个名字。他十分优秀,足以对你的父亲构成威胁,所以,他必须死。”
&&&&埃舍尔?
&&&&奥斯汀愣住了,他不断回想着这名字,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在被俘期间,埃德加少将和他的舅舅威廉,都曾经提起过这个人。
&&&&十多年前,那场发生在卡农军事要塞的惨剧,就是这一切的根源!
&&&&归根结底,只是为了消除家族的敌人?
&&&&戴维索斯杀死了埃舍尔,扫清了权力路上的潜在威胁,而被波及的无辜者,却在血与火中种植下怨恨的种子。
&&&&这就是因果循环吗?
&&&&奥斯汀闭上双眼,靠在冰冷的窗前,他不知道自己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所有的怨恨与复仇,都根源于争权夺利。
&&&&奥斯汀是恨商平的,那个他曾放在心底,承载了他所有青涩情感的黑发少年,是他年少回忆中永不可抹去的亮色。而他年少的恋人,却带领着外星系舰队,攻陷了缪斯星系,杀死了他的父亲。
&&&&他父亲的死,却早已在十多年前买下了祸根,
&&&&谁对谁错?
&&&&奥斯汀无法去探究。理智和情感同时冲击着他,如果可能,他宁愿驾驶单人战斗机冲向敌舰,在那片炫目光芒中结束这一切。
&&&&“我很没用啊……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青年的低语消逝在夜色的风中,无人察觉。
&&&&戴安娜坐在昏暗的房间中,壁灯昏黄的光晕,为她艳丽的侧面增添了一抹柔和。她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夜色中,一切的坚强和伪装都被撕掉,此刻的戴安娜,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她只有在梦中,才能回到往昔的岁月,那时,戴维索斯牵着她的手,在她十八岁的生日宴会上,捧着鲜红的玫瑰向她求婚。
&&&&惊喜与恐慌同时冲击着她,只因她身上,流着摩尼的血。
&&&&多么讽刺,那个背叛了阿瓦兰西,妄图将阿瓦兰西的血脉送上绝路的女人,却幸运的逃脱了迷失在茫茫宇宙中的命运,和仅存的阿瓦兰西一同来到了缪斯星系。
&&&&她是背叛者,却也是阿瓦兰西往昔辉煌和英勇的见证者。所以,阿瓦兰西允许她活了下来。她的后代,宣誓世代效忠阿瓦兰西的血脉。他们被赋予了新的姓氏,德里奇。
&&&&是啊,戴安娜德里奇。
&&&&在戴维索斯向她送上玫瑰之前,戴安娜一直以德里奇的身份活着。就如潜伏在自由城市联邦的爱佳德里奇一般,所有的德里奇,都用两张面孔活着,就像她的弟弟威廉,隐藏在军部参谋的面具之下,依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间谍。当她成为戴维索斯的妻子之后,德里奇的一切都随之远去了,德里奇是不幸的,背负着背叛的枷锁,一直为阿瓦兰西的后代驱使,而戴安娜是幸运的,因为她遇到了戴维索斯。
&&&&“这一切,都将要结束了。”
&&&&戴安娜侧过头,看着壁灯上装饰的宝石,缓缓的笑出了声音,笑声越来越大,如杜鹃啼血,饱含着无法宣泄的悲伤和疯狂。
&&&&同一时间,帝国平叛舰队却被困在了奇桑娜星系的中部地带。塞姆托星系舰队由于指挥官欧尼格雷的激进和愚昧,有四分之一的战舰和巡航舰损毁,更为糟糕的是,舰队中的士气也开始低迷。总指挥官格雷加哈米尼亚对此表现得无计可施,是的,表现。对塞姆托星系舰队目前这种情况,虽然不是毫无办法,却不打算多做置喙。欧尼格雷之前对他的命令置之不闻,让格雷加哈米尼亚十分恼火。
&&&&“只是来战场镀金的家伙,愚蠢和傲慢会要了他的命。”
&&&&格雷加哈米尼亚这样同乔凡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