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且有要事相商的国师安排了休憩的地方。
太子长琴前段时间均是睡在了天墉城安排的地方,陆明琛本是没有意见的,毕竟师尊和师兄弟皆在,对他也是异常关注,避著一些也是好的。
只是这几日寒意愈重,他又没了修为庇护。到了深夜,著实是冷得难以安眠。
太子长琴对他向来纵容,摸了摸他冷冰冰的手,眼中划过一丝郁色,待陆明琛看过来时,却是笑著应了下来。
外头大风大雪不止,飒飒的响个不停。
陆明琛与心上人挤在一张榻上,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半刻没有消停。
“怎么了?”太子长琴很是无奈,温声问他。
陆明琛停了翻滚的动作,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眼睛望著他的眼睛,语气有些小心翼翼,也叫太子长琴听出了一股心虚气短的感觉来。
他说:“你怪我么?我知我这番举动极为任性。”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太子长琴蓦然叹著气。
这叹气的声音让陆明琛听了,令他即刻就屏住了呼吸,片刻后,又握住了对方的手,轻声道:“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不怪。”太子长琴摇了摇头,轻捋著他鸦青色的发丝,神色明朗而平静,“如果怪你,我一早就不会将他们两人的恩怨告诉你了。”
他心爱的阿琛,向来都是这个样子。只要他喜欢的,他都会放在心上,竭力叫他如愿。
陆明琛安心了,抿著唇角,无声的笑了起来。
夜很长,雪正浓。这一夜过后,距离年关就又接近了一些。只是昆仑山的风雪再也不曾停歇过,入目处,皆是一片苍茫,掩去了山峰的棱角,无边无际。
陆明琛站在人群外,望著芙蕖带著一众师弟师妹们清扫几处宫宇的角落。
太子长琴去临天阁了,与天墉城掌门和长老商议要事。陆明琛如今一介闲人,又不愿成日闷在房中,今日便裹了一身厚重的道袍,四处闲逛。
正巧看见芙蕖他们,见此处热闹,又走累了,于是就顺势停了下来。
“喂!”芙蕖转过头,忽然大喊了一声。
陆明琛吓了一跳,偏过头,满目疑惑的看了过去。
“小师弟!过来啊!”芙蕖扬著一脸灿烂而明艳的笑容,大声道,一边对陆明琛招著手。
陆明琛走了过去。
“肃著脸做什么?”芙蕖弯著眼眸,笑嘻嘻地说道:“雪停啦,看师姐给你推个雪人儿。”
陆明琛怔了一下,还未说话,只听芙蕖身后的小师弟哭丧著脸,“师姐,这活还没做完呢。”
芙蕖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轻轻地拍了小弟子的脑袋,“不做了,先休息。”
小师弟委屈的不吭声,他身后的其他人却俱是欢呼了起来。这些弟子们刚刚入门。年岁到底不大,仍旧是孩子心性,很快便快活的玩耍了起来。
“小师弟等著。”芙蕖兴冲冲的说道。
见她跃跃欲试,陆明琛笑著对她摆手,“师姐玩去吧,不必顾我,我在这等著就是了。”
芙蕖往远跑了过去,背过身时,轻快的笑容却是渐渐消匿,秀眉紧蹙,眼里皆是怅然。
她到底不是孩子,哪里还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之所以装傻卖痴,不过是想博师弟一笑罢了。
大师兄不愿意说,屠苏师兄也总是沉著脸,小师弟这段日子几乎没断过药。纵是他们不说,她也是明白的。
芙蕖不小了,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只是她从来不曾这么近的接触到“死亡”这个字眼。
她有些惶恐,又有些茫然。
死,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陵琛师兄!你……你没事吧?呜——师姐快来啊,师兄他一直在流血!”
芙蕖在茫然中听见了师弟师妹们惊恐的大叫,伴随著细碎的呜咽声。
“让开!你们都让开!”芙蕖猛地醒过神,推开了挤成一团的人群。
只见素有洁癖,向来最是整洁和干净的小师弟已经倒在了雪地里。他的嘴唇,衣襟上皆是沾上了血色,腥血还在大片大片的涌出,将他紫白相间的道袍浸成了红色。
“找长老!快去找执剑长老!”芙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喊道,她跪在地上,浑身发冷,耳边嗡嗡直响,眼前的场景不知何时模糊了起来。
芙蕖抬起袖子,粗鲁的抹了一把泪水,眼前却依旧模糊,只是小师弟身上的鲜血却又是那么的清晰。
“师弟,师弟,别睡了,千万别睡著了。”芙蕖又抹了一把眼泪,语声中带著浓重的哭腔,“师姐给你堆的雪人儿……你还没看到……”
……
临天阁。
太子长琴,几位长老,连同陵越皆是在场。
“人界灾祸将至,我等修道之人,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涵素真人抚须道:“只是不知朝廷,要我们这些人如何出手相帮呢?”
“诸位安心,蜀山,玉英,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