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看出来林闻天还蛮高兴的,就算不能从他脸上看出来,只看近来那个总是跟在林闻天身后的小侍卫脸上那逐渐轻松的笑,他的右使最近心情也应该是好了很多。
不过他不打算说话。
吃了果子,他还是觉得有点渴,于是动手去拿桌子中间的小茶壶,却手才一动,那茶壶就已经被人提前提了起来,然后还飘着袅袅水汽的茶水就斟满了他手边的茶杯。
莫道桑只得道了谢,然后拿着茶杯喝起来。
他的右使其实也不难相处,如果能忽略他时不时停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简直是想什么下一刻就能做到什么。
莫道桑想着反正自己马上就要走,也就不去管他了。
这么待久了居然也觉得挺自在。
林闻天看着隔了一张小小的桌子甚至可以感觉到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的那个人,同样拿了一颗果子吞下去,实实在在忘了咀嚼的那种吞,想着莫道桑也跟他一样吃着这果子,之前怎么控制都软不下来的眼神在不知不觉间就温柔得不可思议。
让他现在的手下看见绝对会被吓得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的那种。
然而这种温情并没有多久,林闻天就像意识到了什么将那种情绪猛地一收,然后往门口看去,看得候在一边的翰飞和守门的两个小侍卫心里一个劲拼命算起来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然后颤颤巍巍看过去才终于林闻天其实并不是在看他们,不禁心里都松了一口气顺着林闻天视线尽头的那大门看出去,想知道今天这么倒霉的到底是谁。
也不用他们等多久,那蹑地而行无声无息的一个人就忽然出现在了屋子里,惹得看门的两个兄弟头一回看见还生生被吓了一跳。
然后涌起的就是浓浓的同情。
那个最后进来的人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但大概也是在鸣春涧监察过的一批人,知道他们现任教主对前任教主有那么些不可言说的情绪,于是开口就先犹豫了半刻,才说:“属下有事禀报。”
林闻天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如今真的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扫了莫道桑一眼,便居高临下地说:“说吧。”
那人于是便很恭敬地身子又低了些,才继续说:“鸣春涧三小姐昨日摆脱了守卫的弟子独自逃出了山门,也不知道为何,在外竟也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净往人多出去,属下觉得蹊跷便派了几人跟着三小姐,却因为正魔两道不好有牵扯离得也远了些,三小姐出事的时候赶过去总是慢了些,只能将那些惹事的人击杀将三小姐立刻送回了鸣春涧,如今三小姐内府尽碎一口气全靠楚盟主的内力撑着,怕是命不久矣。”
莫道桑听着脑子有一瞬间也是空的,直到小严子苦兮兮地不停追问他他的程序是不是出了问题才反应过来,呵斥了他先闭嘴,眉眼一沉就对着这人开口说:“你方才,说什么?”
那无形中释放的气势,甚至站在门口只被波及的两个人都只能靠扶着身后的木才不至于摔倒。
那个汇报的侍卫就更惨了,脸色白得简直面无人色,咬着舌头咬到血腥气才硬撑着继续说:“属下护卫不力,请教主降罪。”
莫道桑听着这话就像是被宣判死刑一样心下一沉,他自然知道楚箫韶不是那么傻的小姐,她会做出那样的行为最大的可能就是以为莫道桑出去是在履行跟她的约定,先在外面等她。
也不知道这样一个自有记忆起就再没从鸣春涧出来的人是怎么样费心竭力,才能从那样严密的守卫下钻出来,凭她的内力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能说人的潜力是可怕的。
而且她那么认真,即使是面对一个才见一面的大魔头,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怕是根本没想到她无比信任的莫教主,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打算过要承认这个约定。
这回牵扯的,根本就是一个无辜的性命,他这样,跟那些人渣,又有什么区别。
幸好还有机会,一定要把人救回来。
不然,不用想,不会有问题的。
正当莫道桑越想越多,甚至开始盘算自己知道那些药能不能从那些世家抢出来派上用场的时候,似乎是谁的手掌落在了他的肩上,他才终于能从那些Yin郁的设想中抽出身,然后,就看到了身边的林闻天。
林闻天先对跪着的人说:“去通知方长老,”然后看那人一溜烟跑了才对莫道桑说,“骏惠,走吧。”
莫道桑心居然莫名地就镇定了下来,他们这边还有神医,总是有办法的,站起来就应了声,随后两人一起往药庐。
只是路上莫道桑想对他说一声谢谢,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也就干脆不管了,这点事应该林闻天也不会觉得重要。
药庐凭着他们的内力不过一瞬的事情,到的时候方长老正往外走,在他前面说着情况引路的正是方才的那个人。
见着莫道桑他们到来,方长老也就停了下来,只不过他的神色极其苦恼,脑海里不停转了几个方法也是在想不到办法,最后只能摸着胡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