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就判了卿慕公主的流放之刑,有几个求情的神君也给一并打下了诛仙台……”
话还没说完,沐央就冲了出去,快到门口时,忙吩咐道:“马上派兵去把守天门,然后把九重天所有的兵力都给我集合起来等我号令!”
☆、归时风起恨无休
天色尚未大明。
孤易还在睡着,云弋偷偷起身,穿上衣裳,又悄悄打开了门,借着月光出去了。
“然涯神上。”
庭中,然涯却未曾睡下,在这里坐了一整夜。
“在想云兮?”
然涯苦笑一声,道:“是。”
“你打算怎么办。”
他沉默许久,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云弋狡黠一笑,道:“我看,你只是不敢这样而已。”她看着天上的月亮,道:“依我看,不如由我,先以摩崖石刻打开九重天外,带回长胤帝君的元魂;十剑既已聚集,孤易也在此,当可助神上救出沐央太子。”顿了顿,又道:“还有云兮。”
“我的法力最为低微,由我进入九重天外,就算损失了半生法力,也是最划算的。孤易,你跟神上,加上十剑说不定能暂时抵住噬天,救出沐央跟云兮。”
然涯讶异地看着云弋,半晌道:“此行凶险,可不是儿戏!”
“我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吗?然涯,唯有你和孤易联手,加上十剑,才勉强有跟噬天抗衡的资本,你们只要能撑到我带你哥哥回来,才有重新压制噬天的可能。我想你也明白的,我只想救出云兮。”
然涯闻言,却是踟蹰许久,眉心凝成一座小山包,不知该不该如此……
“别犹豫了,摩崖石刻给我吧。”
然涯看向云弋,只见她面色决然中还带着一种淡然,心知她已决意牺牲自己,心中不由佩服。
半晌,他才犹犹豫豫地从怀中摸出那块石头,郑重地递给云弋,道:“然涯替天下苍生感谢你……此行凶险,多多保重!”
云弋一笑,接过石刻道:“不要告诉孤易我去了哪里,帮我照顾好孤易。”
她站起身,正要离开,却听见天上一声巨响,有无数流火从天空划过,将天幕映成了亮红色。
“不好!”然涯猛地起身,死死盯着天门的方向。
“事不宜迟,我立刻去找九重天外!”说罢转身便走。
而天空中,惊雷、流火、闪电齐作,大有一副末日之象……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原本仙气缭绕富丽堂皇的九重天此时此刻早已被纷飞的战火弄得面目全非,天兵一个接一个魂飞魄散,神将浑身浴血不得片刻喘息之机,沐央也早已焦头烂额无计可施。
好在,沐央提前作了准备,情况还不是完全无法挽救。只是,那个能够挽救九重天的人此时此刻究竟在哪,沐央不知。
“殿下!”鱼虞战袍染血冲了进来,慌张道:“殿下不好了,Yin廉与鹭润带了更多的魔兵攻上来了!”
“什么!”伤口又开始渗血,痛得沐央急忙捂住,道:“那父君呢,找到了吗!”
沐央的父亲——天君,在魔兵攻上九重天那一刻便已失踪,下落不明。所有的兵将都以为,天君兴许已经为魔界所擒,甚至已经被杀,只有沐央隐隐觉得,他的这个父君,可能已经逃了……
他深深地闭上眼,良久,松开捂伤口的手,提剑道:“随我——杀出去!”
当看见天君鬓发微乱慌慌张张地逃窜时,鹭润从未觉得如此畅快,尤其是当他把箭头对准了天君的咽喉时。
你也有今天!鹭润冷哼一声,手一偏,箭矢准确无误地扎入了天君的肩膀。
天君吃痛,脚下一踉跄扑倒在地,再抬头时,看着鹭润的眼里早已没了此前的高高在上,而是满满的惊惧。
“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就是了,为什么要害卿慕!”
天君只觉被鹭润一瞪,便犹如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一面是鹭润熊熊燃烧的仇恨怒火,一面是鹭润千年不化的心寒冷漠。
“哈哈,鹭润兄。”Yin廉笑着走了过来,拍了拍鹭润的肩膀,道:“鹭润兄既已擒到天君,想必要手刃仇人以报血海深仇。”他看了一眼天君,突然狠狠踹了天君一脚,又道:“在下就不在这里影响鹭润兄了,先回万枯界,告辞,告辞。”
鹭润却没有理会他,自然也就没看到,Yin廉转身时眼里闪过的那丝Yin险。
而此时此刻的然涯正站在云头之上,脸色凝重地看着战火燃烧的天门。身侧孤易同样一脸凝重,凝重中还带着无尽的怒火。
十剑默默立于二人身后,许久,轩辕道:“神上,太子殿下还在里面……”
然涯道:“天君恐怕是救不了的了,此等深仇大恨,鹭润肯定非手刃他不可。不过沐央,我们还得尽力搭救。”他垂下眼帘,低声道:“也不知道云兮怎么样了……”
他抬眼,恰好瞧见天边一颗流星陨落,光芒越来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