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看了看蒋子虞的眼睛还有舌头,嘱咐了两句话,转身也跟着出了病房。
蒋子虞躺回床上,意识渐渐清晰,呆呆地看着窗外,眼前开始莫名其妙地出现谈赋受伤时的模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像亲眼看见了那画面一样,闭上眼,脑中全是谈赋全身染血的样子,清晰而真实,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刘绍平拿着粥回来的时候,蒋子虞已经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推门刚想进去,感到身后突然被人一拍,回头一看,被吓了个机灵。
谈赋这会儿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脸上没有戴眼镜,头发散乱而随意地搭拢在额前,皮肤苍白,少了平日的刻板禁欲,Jing致的五官被生生勾出三分多情,眉间微微皱起,看上去如落难的仙人,既是俊美也冷清。
刘绍平轻咳一声,想要问他怎么就起来了。
谈赋提前一步伸出手指放在嘴前“嘘”了一声。
刘绍平心领神会,立即点点头开口到:“教授您放心,您进去,我在外头给你们把风,一准儿不让他们来打搅您。”
谈赋赞赏地点了点头,撑着拐杖往房间里走。
他昨天虽然幸运有铜像帮忙保住一命,但到底被压了那么久,右腿有些行动不便。
蒋子虞房间的窗外半开着,床头放着一束叫不出名字的花儿,空气随风一吹,就带起一股那花儿的香气,很淡,如梦初醒。
谈赋慢慢走到蒋子虞床边坐下,伸手撩开她落在脖子边的几缕头发,小心翼翼的把它们放在耳后,弯下身子,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没有任何欲望的一吻,单纯而深刻。
蒋子虞恍惚间醒来,看着眼前的人,忽的睁大了眼睛,嘴巴张了张,轻声喊他:“哥哥…”
谈赋索性半靠了上去,用还能活动的右手拦住她的肩膀,沉声道:“我在呢。”
蒋子虞听见这声音,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睛,想要伸手抓住他的衣服,但一想到自己现在手指的模样,又悄悄放了回去,只咬着嘴唇,轻声哭了出来。
谈赋只觉那眼泪是从自己心里一颗一颗剜下来的似的,忍不住伸出舌头,一点一点的把他们舔进了嘴里,低头轻声道:“对不起,桐桐,让你担心了。”
蒋子虞摇着头不说话,只把头埋进谈赋的怀里,嘴里嘟囔着听不清的话语。
还有什么比一梦醒来,爱的人就在你身边更能让人满足的事情呢。
蒋子虞此时闻着谈赋身上的味道,只觉深深的安心,片刻分离都是对生命的浪费,好在如今,她终于又平安地回到了这个人的怀里。
谈赋一边轻拍蒋子虞的背,一边打看她身上各处被人抓出来的淤青,右手握成拳头,青筋微微暴起,眼中泛着Yin冷刺骨的光。
等蒋子虞哭得够了,抬头看向他,他才又收起了眼中的Yin霾,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怎么不抱着我,让我看看你的手。”
蒋子虞一听这话,立马变了脸色,摇着头轻喊:“不、不用了,我的手挺好的…没什么事的…”
谈赋眯起眼睛,沉声道:“胡说,赵医生明明说你的手受了伤!”
蒋子虞不知道此时的自己为什么会抗拒,身体往后面躲去,小心翼翼地说:“真的没事…哥哥,我没有…”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谈赋已经将整个被子完全掀了起来,左边才做了手术的纱布渗出一点点血丝,目光Yin沉地看着蒋子虞那双千疮百孔的手。
蒋子虞只觉此时谈赋的目光如炬,照在自己的身上让她无处可躲。
谈赋深吸一口气,抓起她的手,也不开口说话,只是那么失魂落魄地看着。
蒋子虞看不见他的眼神,只觉他握住自己的手掌温热,手指微微颤抖起来,想要往回缩,却被谈赋紧紧握住。很久了,才敢小声地说了一句:“哥哥…医生说,这些伤只是看起来多,但不严重的…”
“对不起桐桐。”
谈赋忽然开口打断蒋子虞的话,放下她的手,抬头直视她的眼睛,沉声道歉:“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弄死那个女人,但以后…但以后我会让她后悔活着。”
蒋子虞当然知道谈赋口中的“女人”是欧阳莹莹,摇了摇头,又疑惑地看着他问:“我没关系的,只是…只是她这样对你,为什么哥哥你会不追究?”
谈赋伸手将蒋子虞揽进自己的怀里,靠在她的耳边,无奈地说:“因为如果她把我们的关系告诉了我家族里的人,可能…可能你会更危险…”
蒋子虞抬头,一脸天真地告诉他:“是因为我的原因?哥哥,我们不是亲生的呀。”
谈赋叹气回答:“不,谈家不止有我,有你见过的谈叔叔。桐桐,谈家比你想象的可怕,他们大多数时候无法接受一个没有任何权力背景的女人进门。你知道妈妈么,她当年嫁给爸爸是因为自己在音乐界的成就,但即便那样,爷爷nainai还是从来没有让她去过一次谈家主屋。当然如果不是因为有了我,爷爷或许还会对她下手…桐桐,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原因有任何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