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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却有些犹豫:“可能他一会儿就到了呢……”
&&&&“不了,我们自己吃。这个时候许多人都已就寝,他若真那么晚过来,也定是吃过了。”
&&&&安宁想想觉得也是,古人吃得早睡得也早,这会儿了也就赶农活的乡下人可能还没吃完饭。于是他和许君谦就心安理得的开吃了。
&&&&只是等他们吃完丰盛的晚饭,洗完澡上床都睡下后,忠伯忽然敲响他们房门:“大少爷,易少爷来了,说要见您。”
&&&&许君谦讶异的爬了起来,让安宁先休息,他自己快速穿上衣服就出了房门。
&&&&“确定是易南吗?”
&&&&“是的。”说起来忠伯也很疑惑。因为白天的时候易南送了拜帖,所以他事先已经吩咐过门房今天会有姓易的少爷来他们府上。也是因为事先说过,要不然这会儿都亥时了,门房是绝对不会开门让他进来的。
&&&&自己得了消息赶过去,虽然三四年没见,但是忠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当年名漫京城的“清竹公子”。
&&&&想到易南的背景,现在又这么晚来他府里,许君谦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所以沉yin了一下,他忽然问道:“就他自己一个人还是带了别人?”
&&&&“易少爷还带了个孩子。”
&&&&“孩子?”许君谦的脚步一顿,惊讶的砖头看向忠伯。
&&&&忠伯点点头:“是的,大少爷。老奴见那孩子也就七八个月大,似乎是个男孩。易少爷抱在手上,可能是小少爷吧?”
&&&&易南的儿子?
&&&&许君谦更疑惑了。想不通,他干脆快步走去见当事人。
&&&&此时已是亥时一刻,夜色浓重,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亮,也遮住了月光。会客的大厅此时一片灯火通明,许君谦一眼就看到抱着孩子站在客厅中间的那人。
&&&&一身普通的青色长衫,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饰品,只用一根木簪挽着长发。即使这样,站在烛光下的“清竹公子”依旧难掩浑身的光华。
&&&&怀里的孩子已经沉睡,用锦被抱着看不清样子。抱着孩子的人面色沉静,清清冷冷的看着客厅中间墙壁上挂的那副大型迎客松画框。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到许君谦后表情总算放柔了一些。
&&&&“言之,好久不见。”
&&&&纵使满心疑惑,见到许久不见的好友,许君谦还是高兴的。他也笑着回道:“是很久不见了……你还好吗?”问这句话的时候,许君谦的视线在他怀里停留了片刻。
&&&&易南嘴角一勾,一抹略带嘲讽的轻笑:“我,还死不了~”
&&&&低头看了眼怀里沉睡的孩子,他继续道:“你应该多少猜到我找你定是有事,我也不和你绕弯。多年的朋友,今天我要求你一件事。
&&&&许君谦的表情立即变得严肃,认识这么久,他清楚的知道骄傲的“清竹公子”从不会求人。即使是对最好的朋友,他也绝对不会说出“求”这个字。
&&&&“你说。”
&&&&易南抬头直视着他:“言之,我想求你收养这个孩子……带他离开京城。”
&&&&许君谦惊疑的看着他怀里的孩子,表情莫测。
&&&&“你猜的没错,这是那人的孩子。”
&&&&闻言,许君谦的表情变得很难看,夹杂着愤怒和痛心。紧紧攥着拳头,死死忍住心中的怒火,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他怎么敢?!”
&&&&易南嘲讽一笑:“为了权利地位,他有什么不敢?”
&&&&“他答应过你的!”
&&&&易南叹气:“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我们今天就不讨论了。现在说孩子的事,你能帮我吗?”
&&&&深吸了口气,许君谦压抑心中翻涌的情绪,他问道:“情势已经如此严峻了吗?而且,他的孩子……你为何要帮他?”
&&&&易南再次叹了口气:“旁观者清,他还沉浸在幻想中,现在的他已经听不进我的话,所以我只有早作打算。这个孩子是他唯一的血脉,而且他母亲生他时难产,孩子一直带在我身边……多少,我想护他周全。”
&&&&本来他是想让忠心的护卫偷偷将孩子送走,但是多少会担心抚养孩子的人不会真的疼他、护他。这个时候,他意外见到多年未见的好友。已经众叛亲离的他,也就只剩下许君谦可以信任。所以他躲开了暗卫的跟踪,趁着夜色悄悄来找许君谦。
&&&&孩子是无辜的,即使他再讨厌那个人,许君谦也不会迁怒到孩子身上。而且这还是好友的托付,所以许君谦没有太多犹豫就点头:“可以,我会将他养大成人。”
&&&&闻言,易南总算是松了口气,露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闻名京城的“清竹公子”,一笑魅力倾城。长相秀美,气质出尘俊雅,曾是京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