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没那么可怕,以前出现的时间太短,我都没怎么看清楚。这次我可是看得真真的,不是血淋淋的鬼,而是一不知道为什么裹着个白布的男人。”
贺昴腾把玩着魔棒,对祝瑾年说:“康总既然不把咨询内容当个**,要我说,你抽空也向他父母、妻子这种亲近的人了解一下,还有,他的梦中人为什么只出现在他的卧室,而不是客厅、公司之类的地方,也值得好好考虑考虑。会不会是家里的什么东西引起了他在梦里的回应?”
“对,要不——抽空去我家一趟!”康坚扬马上说。
得知结果的祝瑾年心理压力忽然有点大,符号的改变意味着以前做出的推断基本要被推倒重来,闪电和黑白条的恩怨很有可能不是康坚扬频繁做同一个梦的来源。一时间,她有点乱,手边《梦的解析》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页码被风吹得沙沙响,弗洛伊德似乎帮不上忙。
“你干什么呢?”她给聂羽峥去了条信息。
他来了个电话,“我在第一医院。”
“别跟我说,你专程向章靖鸣推销轮椅?”
他一哂,“我有那么坏?”
祝瑾年双腿交叠,倚靠在工作室休息区的布艺沙发上,右手握着手机,左手卷着自己的头发玩。听他这么一问,她压低了嗓音,眼角几分娇俏。
“你就是坏,坏得很。”
“对你,我还远远不够坏。”
“你真讨厌。”
“真讨厌我?”
“嗯。”
“既然如此,一会儿我用轮椅推着章靖鸣去你那儿,指定你为他做心理疏导。”
祝瑾年哭笑不得,“你敢!”
“我到病房了。你继续讨厌我一阵。回头再说?”
“先忙你的吧,别管我了。”她心情有些舒缓,打算收线。
聂羽峥停住脚步,“我怎么可能不管你,这个时候找我,一定有事。说。”
“没事。真没事。”
“给我半小时速战速决,45分钟后见。”
“不行,知道你有正事要办。我这儿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就是需要心理督导。”
“你需要心理督导,对我来说就是十万火急。等我。”
“我……”
“嗯?”
“好啦快去吧,朕等你就是了!”
“谢主隆恩。”聂羽峥带着微笑结束通话,拉开病房门时,目光恢复了一贯的沉稳淡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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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水沸腾的水蒸气将窗户熏出了一小片长扇形的白雾,外头迎风飘扬的红旗变得模糊不清,变成了一个微微摇摆的红影。沈子平揉了揉腹部,方才为了赶时间,狼吞虎咽吃完午饭,现在胃部有些发胀。他调整了一下小风扇的位置,在木质沙发上坐下又站起,颇有几分坐立不安之态。
当时在他之后接手侦办禾诗蕊失踪案的同事、目前在市政法委执法督察处的何安邦第一个赴约,听说这个悬案有了新进展,他也显得有些急迫。一方面,他自信当年自己的工作不会有疏漏,另一方面,纵然听过聂羽峥的大名,他还是不信一个非刑侦工作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开谜题。
陈昱和林睿随后进来,作为沈子平现在的搭档,他们也很好奇这起看上去很普通的失踪案背后到底有什么猫腻。
聂羽峥姗姗来迟,走进办公室时淡淡环视一圈,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氛围。
沈子平快步上前,“他们说你有新发现——你知道禾诗蕊她还……还活着吗?!她到底在哪里!”
“不知道。”
聂羽峥这一个“不”字浇灭了他心头的热火,他难掩失望,颓然坐下。
省去了寒暄,聂羽峥看着沈子平,“你记不记得禾诗蕊失踪当天,见过什么人、都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记得。”对于那天的一切,沈子平倒背如流,“4月12日,她上午都呆在宿舍,下午晚些时候,她舍友卉璇叫她一起去了图书馆,受到了章靖鸣的跟踪。禾诗蕊发现后非常生气,情绪失控,从包里掏出了一把□□。卉璇怕出事就上前劝阻,被刀划伤,禾诗蕊送她去校医院。她包扎好,出来却不见禾诗蕊,就自己回了宿舍。晚上,禾诗蕊还没回来,电话无人接听,她的舍友就拜托班里几个男生出去找,也通知了辅导员卫老师,直到第二天早上她都不见人影,几个舍友再次四处寻找打听后,向派出所报案。失踪时,禾诗蕊穿着一件v领毛衣,牛仔裤,戴一条白金项链。”
“这些全部得到了证实。”何安邦补充,“她的舍友们互相都能作证,在禾诗蕊失踪的时段再没有人联系过她或者见过她。十年前东南政法正好新建校区,而且那时候联网探头设置得比较少,我们只看见禾诗蕊与卉璇一起进入校医院大门没一会儿就独自离开了,在其他摄像头里也没发现她的影子。可以说,那是她最后一次出现在监控探头中。”
“资料我全部都给你了,你有什么新发现?”沈子平虽然失望,但还是想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