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楼世煜便已经开口道:“下不为例,若再有下回,我便派人提前将你送回府去。”
&&&&楼世呈闻言差点栽倒。
&&&&他好容易得了松快,早在半月前就跟一块儿玩到大的小厮商量好来了庄上要去哪里玩,一日日都给规划好了出来,如今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儿被提前送了回去,不说他盼了一年的好日子泡了汤,便只说回去后要受父亲母亲连番拷问,便已是苦不堪言。
&&&&因此当下哪敢不从,自是连连点头答应下来。
&&&&胭脂便立在边上瞧了这许久,只觉这姐弟二人很是有趣儿,眼下见这四爷一副后悔不迭的模样,不禁又是偷偷抿嘴儿笑了一下。
&&&&哪知微翘的嘴角还未扯平,耳边便传来四爷的惊叹声:“大哥哥,方才弟弟就觉这丫鬟美貌的很,现下凑近一看,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啊!”
&&&&胭脂嘴上笑意微僵,一时不知是该白脸还是该红脸,不动声色地躲到了世子爷身后。
&&&&楼世煜面色略显不快,声音冷得似硬铁一般:“小小年纪哪里学来的荤话,还不快给我进屋面壁反省。”
&&&&楼世呈只觉倒霉无辜的很,他挠了挠脑袋,对着大哥哥告辞,之后走个两步便回头看一眼,直把胭脂看得浑身不自在,紧跟着世子爷一道离开。
☆、第27章 二十七
此番跟着一道来的除了几位姑娘与爷们儿外,就连楼家的两个nainai也跟着来了。
&&&&二爷楼世平比世子爷小不到半岁,他生母乃忠远侯年少时跟前伺候的大丫鬟,很是温顺恭良,体贴入微。
&&&&早在先忠远侯夫人殷氏嫁进楼家之前,便已是收作了房里人在用,只他娘当日虽得了父亲几分疼爱,却不曾怀上一儿半女,还是自殷氏进门,怀上身孕之后,才不再有人往他娘房里送那避子汤来。
&&&&他是庶出,又与府上嫡长孙年龄相当,种种形势面前,他皆是受大哥忌惮的存在。先夫人去得早,他娘那会儿还在世,有段时间他很是得宠了一番,当时风头险些盖过府上嫡出的长孙楼世煜,还是父亲娶回姚氏后,情况便发生了转变。
&&&&姚氏口蜜腹剑,最是Yin险狠毒之人,不比先夫人在世时对他们母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竟借着主母的权利频频对他娘亲下手,因此不过两三年的光景,他娘便被折腾得卧病在榻,那时父亲早已有了新欢,娘亲便是在重重煎熬下闭了眼。
&&&&他那时不过七八岁,诸多事物不通,在娘床前哭哑了嗓子,最后怎样离开的已是记不清楚,只晓得未过几日父亲便将他送到了廖姨娘院里,自此他便由着廖姨娘抚养,乃至如今他已经成亲多年,廖姨娘已经两鬓微白。
&&&&廖姨娘一生无子,待他如同亲子,多年下来他早已敛去当年的狂妄,成了如今这副谦和恭顺的模样。
&&&&季氏乃他的发妻,与娘一般,亦是一个温和的女子,夫妻二人现下不说如胶似漆,却也是相敬如宾。
&&&&季氏见丈夫用完午膳回来,便兀自立在窗前出神,一时心中疑惑,不由上前轻声唤他:“志平这是在思甚?奔波了一早上,可要上榻歇歇?”
&&&&志平乃父亲为他取的字,志平志平志向平平,碌碌无作为,由此可见父亲隐在其中的警告之语。
&&&&楼世平适时回神过来,转头对着妻子季氏问道:“方才在大哥身后伺候的丫鬟,你往日见过不曾?”
&&&&“倒是不曾。”季氏摇头,有些疑惑,“怎地了?这丫鬟有何不妥?”
&&&&楼世平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我观大哥很是纵容她,此番来庄上竟是留下了墨香两个丫鬟,反倒带了这一个面生的来,想是这丫鬟于大哥而言有些特殊,哪日得空你不妨会会她,探探她的底细。”
&&&&季氏自然点头,虽是心下还有些摸不准丈夫的意思,不知打探一个丫鬟的底细作甚,但她自来恭顺惯了的,颔首应下不提。
&&&&约莫再过了一刻钟后,楼世平方出屋,方才大哥邀他一道跟去田地上看看,这就快到了说定的时辰,因此同季氏简单交代了两句,便是离开不提。
&&&&楼世平前脚出屋,后脚季氏的心腹丫鬟便走了进来。
&&&&她几乎未作犹豫,便凑近前低声道:“nainai不需再去打探,那丫鬟唤作胭脂,今岁才入的府,原在老太太院里伺候,后不知因何,又被老太太派到世子爷房里伺候,到如今也不过几月的光景,地位竟直接越过了墨香凝香,成了世子爷跟前的头等大红人。”
&&&&这丫鬟边道,语气便越显钦佩艳羡起来。
&&&&季氏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屑地摇头道:“不过是凭着姿色好罢了……”停顿一下,又皱了下眉头道,“按理世子爷并非是那等贪图美色的肤浅之人,怎么就准了个这样的丫鬟近身伺候,还是道天下男子都是一般的见色眼开……”
&&&&那丫鬟可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