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而空,只觉心中一痛。
将香囊放回衣服上,她走进院内,朝一个丫环问道:“表哥身边的那个护卫在哪里?”
那丫环福着身子,指了指院外道:“秦护卫去清点爷带回来的货物,这会应该要回来了。”
果然秦子明不一会儿就进了院子。他见到沈淑儿吃了一惊,连忙行礼。
“秦护卫不必多礼,”沈淑儿此刻心乱如麻:“淑儿有一件事想问问护卫。”
“表小姐请讲。”秦子明垂着眼,恭敬道。
“表哥出去的这几个月里,有…有遇到过什么姑娘吗?”她轻咬嘴唇道。
秦子明不知她用意,想了想如实道:“爷这次出门见的都是生意上的人,若是说女子么,有些场合难免少不了,不过爷未曾和哪个风月女子有过多接触。”
“那除了这些…女子,”沈淑儿忍着羞意道,“表哥没有再见过其他姑娘么?”
“没有。”秦子明道。
沈淑儿心中急痛微缓,脸上重新有了笑意:“多谢护卫告知。”
她顿了顿又道:“还请秦护卫不要和表哥提起此事,不然表哥又该说我总做姨母的斥候了。”
她语气带了一丝娇嗔,秦子明连忙答应,头垂得更低。
☆、第九十二章 端倪
晚间,江清流去了浣葛居陪冯氏和淑儿用膳。
淑儿见他腰间系着的赫然正是之前的那个香囊,心中又是一紧。
不是拿去洗了么,怎么表哥又戴上了?她有些食不知味,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扒着碗里的米饭。
“哎哟,我的小心肝,怎么尽吃白饭,都不夹菜了呀?”冯氏嗔道,给她夹了几筷子胭脂鸡脯。
沈淑儿勉强一笑,见江清流正看过来,神情亲切,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勇气,脱口问道:“表哥,你这香囊别致的很,哪里来的?”
江清流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向别人讨来的。”
讨来的?这下冯氏也好奇起来,凑过去端看了几眼,更觉奇怪。
“我瞧你这个做工粗糙得很,咱家绣房做的不好吗,你还要向别人去讨?”冯氏笑道,“不知道的还当是咱们江府没落了呢!”
若是槿儿知道自己辛苦半月的成果被说成粗糙得很,只怕会气得瞪眼睛吧!江清流默默想道,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冯氏看得一愣,觉得其中只怕另有缘由,不想打草惊蛇,便不再追问。
待江清流走后,沈淑儿陪着冯氏将这几个月江清流寄来的书信又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冯氏略一思量,喊来钱妈妈吩咐了一番后,对沈淑儿笑道:“也不知道你表哥这回是不是真的开了情窍,不晓得是哪家的姑娘,姨母好奇地很哪!”
沈淑儿却连勉强的笑都做不出来,已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冯氏心头一惊,连忙把沈淑儿搂进怀里,连声哄道:“这是怎么了?谁又欺负你了?告诉姨母,姨母给你出气去!”
沈淑儿再也忍不住,眼泪涟涟,泣不成声。
她呜咽着,声音断断续续:“淑,淑儿…不想…离开姨母…要…一直留在…姨母身边…”
冯氏初时以为她又被哪个堂姐妹欺负了,便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但听她翻来覆去说这一句话,再联想到晚膳时她的异常,心里便明了几分。
她极为心疼地抹去沈淑儿的眼泪,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不由抱着她叹道:“我的痴儿哟!”
沈淑儿哭得迷迷糊糊,突然小腹一痛,身下有股热流涌至股间,不由眉头蹙紧,哭声骤停。
“怎么了?”冯氏见她小脸发白,心头一紧道。
“肚,肚子疼…”沈淑儿捂着小腹道。
冯氏想到了什么,掀开她的裙摆果然看到一抹红色。
“我的淑儿长大咯!”冯氏毫不忌讳这抹血迹,抚着淑儿的头发欣慰笑道。
唤来丫环准备好换洗衣服,冯氏亲自教沈淑儿怎么用月事带,冲了红糖水喂她喝下。哄着她在自己榻上睡着后,冯氏轻抚着她柔嫩的小脸,心中疼惜至极。
这个自己放在心尖尖养了十几年的宝贝终于长大了,也开始有烦恼了。
冯氏心中有个念头徘徊不去,却无法下定决心。
替沈淑儿掖好被角,小人儿的睫毛上依然沾着水光。渐渐地,冯氏的眼神变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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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到了腊月二十六,离新年还有短短四天。
今年收入丰厚的清水村,家家户户都有了余钱置办吃食和新衣新裤,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腊月二十六,杀猪割年rou。今天村头黄大婶家要杀年猪,为她家猪rou铺暴涨的销量做出主要贡献的王槿一家则被邀请过去吃杀猪饭。
同村还有几户人家这两天也请了黄大叔上门帮忙杀猪,村里人都被各家请去吃杀猪饭,热闹非凡。
接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