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西也太少了吧?五根指头数都数得出来,桌子,床,柜子……没了!
而且那张桌子就是比课桌大不了多少的玩意,衣柜就更简单了,拉链一来就能打开,至於床……那叫什麽床?
他很怀疑是不是给未成年人睡的,长度还不足他的身长,且还是那种中古时代就可以丢到博物馆去的木板床!
他再也没见过比这更叫人震惊的房子了。
刚跟著邵云来到这栋实验楼时,高彬还有些疑惑。
不是要到他家去吗?怎麽跑到这来了?
以为邵云是顺便要取什麽东西,他也就大人大量地懒得过问了,可当一走进这位於实验楼第三层的里边的里边的最里边的角落的小房间,他见了鬼都还没有这麽惊讶。
“请随便坐。”
邵云说罢便去倒水。
坐?坐哪里?
高彬张望了半天才瞧见那张破烂桌子底下有一张……板凳?
这种没有靠背的破木头也能坐人?只怕还没坐上去就散架了。那麽坐床……算了,又破又小,也不安全。
“请用。”
邵云递了杯水给他。
高彬一看,两条浓眉便不客气地拧起来了。
白开水?
当他是金鱼吗?好歹也得来杯茶吧?
见他瞪得自己像什麽样似的,邵云忙道:
“白开水……对身体很好。”
本来他想说这房里没有其他喝的,但想想还是算了,省得被抢白一顿。
当然如果他愿意喝硫酸、盐酸、硝酸之类的,他倒是有很多。
穷光蛋!
高彬毫不留情地下了一个刻薄的结论,身为富家子弟的劣根xing又在蠢蠢yu动了。
他算是长了一回见识,原来这年头还有穷酸成这样的家夥,真想看看他的身份证是不是索马里的。
“这种地方怎麽做?”
他索xing单刀直入地责问道,语气带著强烈的不满。
这小子不会以为那张破床能够容许他们在上面翻云覆雨吧?
邵云无语。
还不是他大少爷要来他才带他来的,现在反倒是他的不是了。
想归想,邵云还是没有那说出来的习惯。
“哼,比较起来实验室可能还要好一点……”
高彬似自言自语地嘀咕著。
邵云听了慌忙摇头反对。
“不可以!不可以在那个地方!”
有一次的经验也就够了,他不想被人压在实验台上再做第一次,那多少也是他白天的工作场所啊。
“为什麽 ?”
高彬斜视著他,略带讥讽地道。
“实验室可比你这破地方要舒服多了,而且空间又大,又没有人上来,随你怎麽叫都不会嫌吵……”
邵云打断他。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希望在我工作的地方做那种事。”
高彬睇了他一眼,本还想讽刺几句,但看到邵云微微别过头去的侧脸,一股奇怪的感觉升了上来,令他不觉收住了口。从这个角度看,那张脸蛋的轮廓竟是出乎意料的秀美,线条比任何一条弧线都还要来得柔和,还有那耳朵,细白而滑顺,让人禁不住想要……触摸……
心下一荡,高彬惊讶地发现自己刚刚又惊豔了一回。
这个“偶尔惊豔型”果然还是有点用处的。
清了清喉咙,他丢下简单的一个字,便率先往门外走去。
“走。”
邵云又是一怔。
走?走去哪?
“愣什麽?叫你跟我来就赶快跟上来!”
高彬十分不耐地回头催促著,心里也在大大地抱怨著。
身为学生会长,重效率重时速又重质量的他,最容忍不得的就是拖拖拉拉,忸忸怩怩,今个儿怎麽找上个近乎得了白日梦游症的人来,什麽事情都慢上半拍,真受不了!
邵云原想问他要带他去哪,但看到高彬那废话不肯多说一句的态度,便也只能将疑问吞回肚里,一言不发地任他带著走。到了校外,叫了辆计程车,一直驶到一片高级公寓区才下了车,然後来到一座看起来就知道价格不菲的20层大楼前。
进大门的时候,管理员见了他俩还忙过来毕恭毕敬地打了招呼,高彬只是点点头,便进了电梯,直接伸手按下顶楼的按键。
在电梯上升期间,尴尬的沈默漂浮在两人之间,或者该说尴尬的只有邵云一个,因为高彬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站在一旁。他们只是床伴关系,又不是情人,自然无需语言与感情的交流。他便藉此打量了一下四周围的环境。
唔,虽说只是电梯,也装潢得太好了点吧?
和外边商场那种纯实用xing质的电梯还是有质量与外型上的区别的。
到达第二十层楼,电梯门开了,高彬先走出去,邵云则亦步亦趋地跟在後边,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