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石床上,眼睛里不见半点神采,却因被灵力养着,依然唇红齿白。
玄天将他抱在怀中,含住那吹弹可破的唇。因多一分力这躯壳就会被弄坏,时至今日,这轻吮力道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怀中的身体一动不动,任他胡来。可他却不满意了,“再像又如何,终究不是他本人。若他会心甘情愿任我这般,该多好。”
远远一股灵力飘来,玄天头也不抬传声出去:“何事找本座?”
外头人道:“九檀参见陛下。听闻明日是陛下庆典,属下想送陛下一样礼物。”
玄天不耐道:“就为此事?”
九檀忙道:“陛下,小仙取来了帝君的画。”顿了顿,又补一句,“帝君亲手为陛下画的像。”话音方落,那画就从他手里消失。
玄天细细看着画,手上有些颤抖。
那是穿黑衣的他。
难道说,东华已经接受了他如今的样子?
玄天瞧见剑上那一滩血迹,立时明白这画是在何时所画,顿时眸中幽深无际。
原来他对他的感情竟如此深刻?
他这师兄真不知叫他说什么才好,此时丢了画,他定然着急。若是寻过来要呢?
玄天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开口道:“本座收了,你退下。”
九檀忙道:“紫府洲的赤璃追属下入魔境,夏将军正与他缠斗,若是将他拿下,被帝君知道……”
玄天唇边的弧度深了。
夏非满凌空落下,拜倒在地:“属下拿下闯入之人,前来报与尊上。多年不曾拜上,尊上……”
五十年了,夏非满头一次寻到借口来见玄天,可是他说的什么,玄天却一句都没听进去。
近了,更近了。
自无望谷而来,快速掠过金行域与魔宫,不能再熟悉的天阳之气。
他果然是来了,为了赤璃,为了这画,更是为了他自己!
玄天将怀中躯体紧紧搂起来,嘴上淡淡道:“本座谁也不见。”
夏非满原地磕了一头,低声道:“是,属下这就回无望谷驻守,还请尊上珍重。”
他就在河对岸!
玄天将盏中斟满,拿起来猛饮一口。
九檀不知聒噪,犹自笑道:“今日多亏夏统领,否则也不能轻易制服那个赤璃。无望谷有夏统领坐镇,魔境何愁外敌来犯。”
玄天用神识上下打量着东华,他容颜依旧,是成年之后便倾倒众生的风华。玄天听不见夏非满和九檀在说什么,只全神贯注看东华,看他飘然过河,看他落在梅树下,看他看向他。
当初走的那般壮烈,不惜冻死自己,可如今还不是寻过来了?对于口是心非的东华而言,每主动寻他一次,便是输了一次。
这一番,是他赢了。
玄天看得见东华,使了隐身咒的东华却以为玄天看不见他,犹自对着他搂着怀中人耿耿于怀。
玄天将怀中的身躯往上搂了搂,带了几分轻哂道:“这样不冷了吧?你不会再走了,对么,你走不了。”
就算是走,你也总会回来。
你心里既然有我,那我不惜一切也要跻身进去。
终有一天,我会占据你整颗心。
终有一天,你会一步也离不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第一发
☆、七世
春光明丽,青芽掩映,针尖大的洞xue里露出一对半透明的触角。
继而,洞口周围泥土松动,慢慢爬出它极其微小的身躯。
东华看见镜中这幅画面,不觉勾起嘴角:“蚂蚁,本上仙当年就是这副模样……嗯?”
一句自嘲还未完,他便笑意一僵。只见镜中蓦然落下一只黑靴,生生将他化身的蚂蚁踩在脚底。
东华微微摇头,将镜子往上挪,正照见玄天错愕的脸。
这一世结束,本该催动咒术往下一世看的,可东华没有。
那时的玄天还没有篡位,只一身朴素黑衣,俨然是无望谷中东华见他的样子。
那蚂蚁被他一不留神踩死,抬脚时rou泥落在草叶上,被露水打shi又掉进土壤,随溪水流走。
玄天眼睁睁看着,嘴唇有些发白,跟着一口血喷了出来。他苦笑起来:“你竟恨我至此,竟连见我一面都不愿……”
看到这里,尽管东华心疼他被魔炎摧残,可仍忍不住扶额:“明明是你自己踩死的,这一来,倒好像是我的错……”
他忍不住伸出手,按在镜面,在玄天皱起的眉心处缓缓抚过。
不多时,镜中出现一土胚墙,墙上满是裂缝,里头极易滋生蛇虫。少年一手拿筷子,一手拿碗清水,有些急切的在墙上寻觅。过了片刻,他用筷子在一处新裂开的缝隙上敲了敲,很快,从缝隙里慢吞吞的爬出一直小蝎子,似乎刚出生不久,对这人世充满无畏的探知,甚至还对少年友善的扬了扬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