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粗。
正因为如此,三人更加谨慎,走了约摸小半个时辰,才钻出了密道,眼前忽的一片豁然,只见偌大的石洞中,唯有一汪碧泊静静托着玉台,上有一剑没入其中,露出的部分极为炫目,气势凌然。
骆殊途第一反应:竟然还没生锈?接着第二反应:剧情不是这样的!
他可以肯定,那就是娄琉月在秘境中得到的至宝龙渊剑。在经历了无数磨难、只剩下一层血皮时娄琉月终于凭借主攻光环征服了洞府,成为了龙渊剑的所有者,出去后才得以一剑扫天下,走上了人生巅峰。
——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发现得轻而易举并且看上去能随手一拿啊!说好的千辛万苦吐血三升呢!
秘境通道四通八达,随时变换阵法,即是说这条路通向的地方一直在变化,原本娄琉月便是先进了其他几个凶险的洞室,Jing疲力尽之际才到了这里,好在存放龙渊剑的石洞几乎没有危险,只有一个迷箭阵法,否则当时的娄木二人必然不能轻松过关。
而且更重要的是,龙渊剑室建有机关直通秘境出口,宝物到手加之性命不愁,简直是风水宝地啊有木有。
骆殊途正神游着,旁边木清风就开口了,声音因为激动而抑制不住地发抖:“好剑!师兄,此地莫不是民间传说的仙人洞府?”
“小心为上。”娄琉月神情凝重,先木清风一步走近碧绿的小水泊,落脚极轻。他素来行/事有度,误入仙家秘境愈发不敢掉以轻心,何况以长年经验,他总有一种不吉的预感,想必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但出人意料的是,直到他走到水泊边,都没有任何阵法机关被触动的预兆。
娄琉月稍稍舒展了眉,朝玉台伸出手去。
就在他碰到玉台的那一霎时,玉台机关轰然开启,娄琉月瞳孔一缩,足下一点,飞速往后退去,丝毫不曾犹豫地带起了扑向他的木清风。
仅是几秒间,玉箭如暴雨般直冲而来,意气凛冽。
与此同时,四方石壁轰鸣,向中心推进,竟有活活压死闯入者的意思,顶上开始呈现坍塌之意,细碎的石块扑簌簌砸下,却是一个险而又险的死局!
娄琉月一眼望见了青年苍白的脸色,他手里抱着木清风,然而心头一阵空,一时间不知道该躲去哪,才能避开这无法自控的情绪。
“啊!”他一恍惚,竟然忘了眼前的生死险境,木清风替他挡了一箭,立时血染白衫,看着触目惊心。
娄琉月急急一个旋身,于箭雨中退向后方,只是躲无可躲,离仓皇躲闪的骆殊途也愈加遥远。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石门开启的沉闷声响,他来不及细想,慌忙带着木清风退入石门后的密道,把人放下便要回去。
洞室中的箭雨已经停了,向内挤压的石壁恢复了宁静,青年坐在水泊边的地上,形容狼狈,掩映在乱发里的脸庞血色全失,生出些诡异的美/感。
看到娄琉月过来,青年也只是抬头注视着,然后笑了笑:“我脚崴了......”
这和他见过的舒望不一样,舒望不会用那么平静的语气和他说话,也不会用那么平静的表情看他,娄琉月忽然就心慌了,张口叫道:“兔儿......”
舒望最喜欢自己这么叫他,娄琉月有点期待地看着青年,想要在他脸上找到久违的一点满足——可是并没有,青年的表情变得很奇怪,甚至带了些微妙的嘲讽。
“师兄......”出口的密道里飘来一声虚弱的呻/yin。
娄琉月顿了顿,道:“清风中了箭,我先带他出去,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回来。”而后又补了一句,“他的伤口不能耽搁,我......”
“没关系。”青年打断了他的话,“我明白。”
明白人心偏长不可妄想,明白天地云泥不得一谈,所以,没关系。
那个时候,娄琉月不知道,青年背后洇shi/了一片血红,流下的粘/稠汇入水泊中,晕染出四散的玫瑰红。
他也不知道,在他和木清风离开后,开启的石门复又落了下去,沉重的声音似人无声的悲鸣,压抑在心中欲泣而不能泣的泪,随着闭合的石门一起沉没于地底呜咽的暗河,从此不见天日。
☆、77|第七发教主帮帮忙
山地剧烈的震动渐渐平息,踏足之处依然有小幅的余波。
娄琉月僵硬地站在塌陷的地方,脑中一片空白。恍惚间,似乎听见了舒望的声音,他模糊地想,舒望说了什么?
哦,好像是“没关系”......
他不觉得对方如此宽恕免去了多少负疚,也没有体会到仇人终于死去的快意——不,他甚至从来不曾设想过舒望的死亡,因此当事情发生时,他突然忘了过去的一切是为了什么,能记得起来的无非只是那段在青山的日子。
彼时的忍辱负重,未尝没有感受到快乐;然而他的仇恨蒙蔽了现实,越是沉迷,越是痛恶。哪怕是舒望以一颗赤子真心奉上,他也弃之敝履,而看着对方喜怒痴狂皆源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