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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望!”五十八还没数到,身后就有人叫他,下一秒想来抓他的手。
骆殊途脚下一个漂移,反身退后几米,果然见娄琉月站在原地,伸出的手还没收回,愣愣地看着他。
“娄将军,你我未及互称姓名的程度。”他面上有些不渝,语气淡淡的,说完要走。
娄琉月被惊醒一般,怕他真的走了,慌忙大步上前,再次想触碰他,却被青年避开。对方没有掩饰眼里的排斥,他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一阵发慌,又气又急:“你不想认我了吗,舒望?”
“从来不识,何来相认。”青年冷淡地说。
“三年前我并不是想抛下你!那时清风受伤太重,我不能不先救他,舒望你是知道的,而且我马上就回来了——你知道我看见洞府崩塌是什么感觉吗?我不想......我从来都不想......”他胸口像堵了什么,所有的感情都堆积着说不出口,“你现在却说不认识我,舒望,你要和我恩断义绝吗?”
他想到了舒望在最后那次欢爱里绝望的眼神,突然对自己说出口的话紧张起来,舒望要和他恩断义绝吗?“不,我不是要你和我这样,我是......”他近乎语无lun次地开始辩解,只是没能成功地说完,因为有人走了过来。
对方轻易地走近了青年身边,熟稔地将他的衣襟理了理,语气一如过去:“教主,那边没什么事了,你晚上想吃什么?”
青年同样没了之前的疏离,面上带了笑意,甚至模样有些乖巧:“我方才正在想呢。”
那是他太久没有见过的舒望,娄琉月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半句话都说不出来,用尽了力气才叫出青年的名字,“舒望......”被风一吹,这点微弱的声音便散了,狼狈而可怜。
青年看了他一眼,笑意凉薄。
他隐约摸到了什么,还来不及惊喜,那点火光瞬间就灭了,余温褪尽,彻骨寒凉。
“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79|第七发教主帮帮忙
般若谷一行,多数有名望的门派都答应前往,一时久香楼前车马拥挤,边上站满了围观武林豪杰的老百姓。
骆殊途虽然不在乎给这些名门正派提供食宿,但到底是笔不小的开销,作为知道柴米油盐苦的好青年,他可心疼自己赚来的家底呢。所以在众人谦虚地表示不用劳烦教主时,他相当平静地点了头,顾自上了豪华马车,留下一帮人干瞪眼——说好的客气客气呢!
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反正骆殊途心安理得地靠在了软软的车垫上,一边享受岚歌的服侍,一边说:“时候差不多了,就启程吧。”
岚歌点头,稍微犹豫了片刻,问:“教主,他……”他的眼神飘出车窗,看向队伍里另一辆考究的马车。
那辆马车是属于木家堡的,里面有什么人也不用猜了。只不过现在那处不仅有木家堡的护卫,还有一支为数不小的军队,领头者骑着一匹汗血宝马,正是娄琉月。
骆殊途从车窗望出去,恰好看见对方俯身和木清风说话,他抬手将车帘放下,漠然道:“倒也是痴情种子,搬出朝廷的身份来,无非就为了般若花。”娄琉月种在他身上的蛊早已被池玖设法除去,没了心头血,木清风只能依靠天材地宝,而这其中可以根治先天不足的唯有般若花。
“你让春雪姐姐留心些,他若是做出强抢之事,左右撕破脸罢了。”
取花一事危险性其实不大,不过侍女中为首的春雪不放心,搁下手头的事过来帮骆殊途,此时正在后面忙着安排装物资的马车,岚歌得了嘱咐便立刻下车去寻她。
骆殊途等他出去,才懒洋洋地吐了口气,开始琢磨起刷虐心值的三百六十五种姿势。
这玩意不好涨,昨天撂下狠话只有十点进账,短时间内他想不出有效的路线,这距离太近,就跟送上狼口的rou一样,还怎么虐?可距离太远吧,人都见不着,他虐谁去?
车队起行不久,岚歌就骑着马在车窗外撩起了帘子,低声道:“教主,那人想和你谈谈。”他的表情不是很高兴,的确,私下会面时他可以给娄琉月脸色看,但娄琉月通过正规途径想见一面舒望,他没立场也没资格管,实在是憋气。
骆殊途默了一会,道:“让他上车。”
“要不要我陪着?”岚歌抿唇,试探地问。即便他和教主亲近,江湖上有不少桃色传闻,但他心里清楚,教主待他如家人,并没有半点旖旎的情思,此言过于逾矩。
“别担心,”骆殊途愣了一下,露出一个浅笑,只说,“去看看后面的跟上没有。”
委婉得让人不忍心责怪的拒绝。
岚歌苦笑,扯住缰绳令马掉头,往后方而去。看到他离开,娄琉月便知事成,不等车停便直接从马上跳到了车上,唬得车夫一个急刹,把车里毫无防备的骆殊途狠狠甩了一下。
娄琉月刚进去,就见人扶着侧壁堪堪坐稳,下意识地想去拉他一把,却被毫不留情地避开。
“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