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事情,不必来送信,你自己全权处理就是了。”
颜玖得瑟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比完悲伤地想起来对方看不懂,转而点头:“好好!我知道啦,一会儿就回去准备准备着,绝对不让你的贵客们失望。”
乐至笑了笑,俯下身拿额头抵着颜玖的额头:“千万记得,不管出什么事情,绝对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中。相信我,肯定会没事的,有我在呢,没什么值得你拼命的。”
颜玖反手搂住乐至的脖子,闷着声音道:“这话轮不到你跟我说!明明是我的台词好么!”
两人再磨磨唧唧地磨蹭了一阵,都快过了许家早间议事的时间,颜玖才慢慢吞吞地溜达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乐至摊开手掌,把一直握着得那几根白发捋平,放在那刚被写了字、还洒了几滴墨汁的扇面上,微微笑了笑,从自己头上也拔了两根头发,跟那几根白发拴在一起,仔细地打了一个结。
结发到白首。
那黑色的墨迹写着“高堂明镜悲白发”,本是个悲伤的句子,乐至却不曾在意,只把那几根长发夹在扇子里,仔细合上,再放到小盒子里收好了,这才抬步向外走去。
朝如青丝暮成雪。
然而朝不保夕的日子过得太久,一时之间尽是不能理解白头有何可悲的,若是果真能结发到白头,不正是最好的结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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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一大早乐至就叮嘱过了,然而一直到颜玖用过午膳之后,通报声才道,肃王妃石简容带着两名侍女面色端庄地走了进来,又挥手气势十足地喝退了颜玖身边许策派来的丫鬟银铃,她带来的两个丫鬟这才立刻抛弃了什么仪态姿容,自顾自溜达进了屋,不甚庄重地坐在凳子上,毫不客气地端起颜玖准备好的茶水。
屋梁上居然还落下一个少年,简直满脸写满了“长身体呢好饿啊”的字样,一掉下来连筷子都顾不上,就立刻动手抓起茶点往嘴里塞了两块。
颜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少年,再转头看着桌子边坐着的其中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喂喂,青遥,我记得碧荷丫头在的时候叶夷还是个可乖可乖的孩子,怎么跟着你混了不长的时间就变成了这个德行?”
苏青遥嗤笑一声:“你的错觉。”
颜玖同情地看向叶夷:“听说你师父偷了紫玥苑好些东西,你这莫不是在被迫干活儿抵债?怎么这么饿?难不成……”颜玖不怀好意地瞟了苏青遥一眼,“青蜂门主止水娘子居然克扣你吃的?体罚门下可不是个好习惯。”
苏青遥对于这种暗中藏针的话丝毫不以为意,浅浅地笑着看向少年。叶夷努力灌了一口水把糕点咽下去,马上回答道:“谁说的!我师父?止水娘子就是我师父啊!是吧,师父,师姐!”
另一边同样一身丫鬟打扮的言宵“咯咯咯”直发笑,颜玖黑着脸:“苏青遥!连人家徒弟都拐到手了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苏青遥挑眉一笑:“一个徒弟换一大缸美酒,我也没赚啊。更何况,让叶夷他最终‘弃暗投明’的人,不正是颜姑娘你么?”
颜玖想了想,最后那个导致叶夷对神偷叶舍绝望的人好像真的是自己,立刻住了口。
石简容忍不住笑道:“你们再斗嘴就没完没了了!难得宵儿有空出来玩,你这个当师父的也不必总这么端着一副架子才是。”
言宵立刻高高兴兴地道:“王妃姐姐,以后就不难得了!师父答应以后离开京师的时候带我一起,这样的话,以后就可以一直在外头玩了!”
石简容和颜玖都吃了一惊,颜玖嘴角乱抽:“等等,假如我不曾记错的话……言四小姐这句话的意思是……青遥你打算拐带言家小姐离京?!”
苏青遥点头,气定神闲,就仿佛是一件无关紧要、无足轻重的小事情:“正是。”
石简容亦震惊道:“虽说我也希望宵儿能脱离言家,但是宵儿身份牵扯颇广,言家势必不能对一个女儿失踪坐视不理,青遥,你这样下去会面对无穷无尽的追踪,风险和代价未免都太大了!你要三思,这件事情最好是从长计议。”
苏青遥与言宵互相看了看,都笑了,这么一笑颜玖倒是明白了这里头的意思,放松了下来,凉凉地道:“我的王妃娘娘,你也别替她们俩Cao心了,省的人家不领情还嫌弃你多管闲事。这满江湖追踪一个人,第一步必定会去找江湖中人求取情报,而这天底下最大的情报贩子就搁你跟前坐着呢,要误导追查的人,对她们而言可不是太容易了一些?”
石简容听着呆了呆,这才好不容易放下心来,也笑了起来。
她们再闲聊了一阵,忽地银铃没打招呼又跑了进来,石简容变色,刚想喝斥,便听银铃跪下战战兢兢地道:“禀报肃王妃、小姐,太子妃娘娘来见阁老了,刚刚与阁老说还想与您谈谈,阁老便让她自行过来,已经过了二厅了!”
☆、见客的时候
穆落溪的妆容异常整洁,仪态也是罕见地露出了一点母仪天下的希望来了,她最大的依仗、她那素来好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