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一片云淡风清。
“主子,睿王府的小世子已经走了,他临走时让奴婢告诉您,他不会放弃的,等他处理好一切,他会回来的。”丫环在一旁禀报着。
放下手中的筷子,唇边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处理好?处理好什么?这对好兄弟,不管爱或不爱,似乎从来不需要别人意见,自己的心意算什么,他们两人要爱便爱,要不爱便不爱吗?凤默夕不爱自己,这是自己左右不了的,但自己不爱凤默莛,这总是可以拒绝的吧。
心中已经打定的主意的檀暮雪继续自己的早点,不远的窗外仍是一片明媚春光……
多才惹得多愁,多情便有多忧。不重不轻症候,甘心消受,谁教你会风流。
第九章 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
夜色已深,四月间连夜风里也渐渐有了些夏意,暖风从虚掩着的窗内吹进屋里,有些微的闷意,桌子上烛台里微弱的烛光随着夜风跳动。
兰舟此刻已经安睡在床上,却如何也无法入睡,只任由着烛光做伴,让这弱小的烛光为屋内带来一丝暖意。
有多久没有看见那人了?自从皇宫一别,那人再不曾出现,以前不管如何,那人隔一阵子总会到园子里听曲,这次是怎么了?难道是病了吗?又或是不再喜欢听自己唱曲了,烦了吗?紧紧咬紧下唇,心里有阵凉意慢慢渗出来,明明是快入夏的气候,为何偏偏自己只感到寒意阵阵,身子不由地往被子里缩了缩。
是不是自己那天的反应太生涩了?他不喜欢吧?想起那人的吻,兰舟神色恍惚地摸了摸自己的唇,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不好意思的忙把手放下,如玉般莹白的小脸上忍不住已是一片chao红。
已是一个月不见檀暮雪,兰舟翻来覆去的想原因,总是提心吊胆的,白日里也是神情恍惚,被班主叫去谈了好几次话,但为那人牵肠挂肚的,没有在台上唱错台词已是万幸,班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知道该如何开解他。
烛台上的蜡烛渐渐烧尽,天色也有些发白,兰舟方才浅浅入梦,还没睡到多大功夫,又被园内众人起床的声音叫醒,因一夜未曾好好安睡,加上近几日胡思乱想,脑袋里一片昏昏沉沉,强打起Jing神打点好一切,今天没有什么外出的活儿,就是在园里有几场戏要唱,兰舟同众师兄一起在后园内练了会基本功,便早早到后台准备去了。
吉祥班本是江南的一个戏班,也算小有名气,但在江南,这样小有名气的戏班子没有一百,也有几十,赚的钱毕竟有限,五年前赛鸿秋下了决心,带着大伙到京城混口饭吃,一狠心咬咬牙,用全部积蓄买了现下这个园子,前面搭了个戏台,后面便是大伙起居的地方,赚的钱虽不是太多,但比起在江南,毕竟还是大有改观,一个月前自从到皇宫献艺后,吉祥班才慢慢在京城内有了名气,人多了,钱也赚得的多了,赛鸿秋心里才算踏实了,终究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但京城这地方毕竟不是江南可比的,随便一个官都不是自己得罪的起的,有时难免有些难做的地方,还好手下的孩子们都还听话,一个个都乖巧,总算这些年来没有惹下什么事情。
赛鸿秋看了看兰舟,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越大越发水灵了,毕竟从小便是唱的花旦,一举手一抬足便是说不尽的风情,对唱戏的人来说这是极好,但……唉……又回头看了看台下前排坐着的那几位爷,一个个望着兰舟的神情,赛鸿秋的眼中禁不住多了几分担忧。
底下的坐着的是那几天闹事的爷,但是看着兰舟从皇宫回来后,也没见有哪位大人公开表示已将兰舟纳为已有,便已断定兰舟仍是没主的花,自是大了胆子又来纠缠。
不管兰舟在台上唱着什么,这几个爷一律叫好,时不时在台下发出几声yIn笑,后面坐着的来听戏的众人敢怒不敢言,一个个俱是侧目看着这几个。
“吵死了!”如丝帛般轻滑柔亮的声音响起,慢慢拖长的尾音处带出点鼻音,带着几分慵懒,声音虽不大,却清清楚楚的传入在场每位的耳中。
“谁!……啊,原来是檀大人。”前面的几个懊恼的转过头去本想大声喝斥,忽然见到是自家老爷子也要礼让三分的檀暮雪,只得乖乖的一个个站起来行礼打了个招呼,又让出自己的座位,坐到后排去了。
前排忽然空出一片空位,檀暮雪心安理得的坐在了正中,随着同来的小厮小秋乖巧的将茶点摆上,站在一边侍候着。
兰舟站在台上看着仍是红衣打扮的那人,停在那里,心神一片激荡,那人终于来了,眼眶忍不住发红,“兰舟,兰舟!”三师兄忙在旁边喊醒他。
回过神,整个人与刚才已是大大的不同,打起十二分的Jing神接着往下唱。
见那人嘴带笑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阵甜蜜,不管如何,那人总算来了,不是烦了自己唱的戏,也不是讨厌自己,只要他来了,自己心才算安定下来,总算可以安安心心的好好为他唱戏了,兰舟的嘴角不由也带上了笑意,眉眼间情意流转,说不出的动人,台下那几个爷见到忍不住心里一阵阵痒痒,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