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唯独模糊了时间的界限,那人安分休息的模样很快跟宫冉记忆中洋溢着青春的脸重合了。
实在是美好到不忍打破的画面。
他与他保持了距离,不敢靠近便远远驻足,即便明知眼前的余幸不是他思念的那人也不舍得吵醒他。
思索片刻,宫冉取了条薄毛毯盖在他身上才离开。
托总裁的福,余幸这一觉睡的极好,好到手被压麻、脖子落枕都没醒。在此期间,整个休息室都禁止员工进入,直到他被活生生饿醒。
午觉睡过头也会难受,余幸睁开眼睛就听见肚子发出震天声响。
尴尬捂住肚子,所幸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从手指到手肘都是麻的,脖子又不敢晃动,没看到时间,但从身后窗户蔓延的、变成金色的阳光来看,时间不早了。
……
伤不严重,却出现在要紧的地方,不容易长好,又易反复,因为那不在意料中的重逢,余幸遭了不少罪。
三月末穿越,无固定工作的余幸在尝试过搬运工后,找到了“金饭碗”,即在霸道总裁身边当花瓶这美差。
所谓花瓶,就是摆件,余幸每天跟在宫冉身边、进出公司,却从未被分配具体工作,顶多替杜助理给宫冉送水端茶。
这大概跟宫冉不信任他有关。
在宫总裁眼里,余幸始终是身份不明、预备着出卖姿色的男人。虽然当事人自认他人老珠黄、从不存在“姿色”这种东西,但在某总裁学弟眼中……那是相当的不可描述。
虽大多时候空闲,但余花瓶本职工作处理的很好,那便是“陪吃陪喝□□觉”。
这样的生活很轻松,而他在跟宫冉贴身不离的同时,听见底下员工说了不少闲话。
作为主角,主角光环环绕下,宫冉到哪儿都是能引起“sao动”,人家不仅长得好看、家境还好,明里暗里的,不知道多少人对他动过心思,可他向来男女不近,别提床.伴,连恋爱都没谈过。
老板的私生活向来能博取众多关注,宫冉的喜好理所当然是公司上下一大八卦,更有传言称,明家独子无枕边人的原因是他不能人事!
讲真,要是主角攻都不能人事了,那跟他一个世界的人都不孕不育吧。
自己家的孩子就算长歪了、再差劲也只有自己能说。为此,余学长恶俗的诅咒了所有说宫冉坏话的人,可算心里平衡了些,而越是平淡的日子过得也就越快。
从四月初被宫冉“捡到”开始,余幸跟宫冉同床共枕了整整两个月。
期间,宫总裁说到做到,他从来没给余幸制造太大困扰,不过在床上从隔被子搂着睡一点点换成了被子里面隔衣服搂着睡。
少了一层被子的拥抱,完全能感受到睡衣下的体温,可宫总裁转变的潜移默化,完全没让余幸觉出它们之间有多大差别。
除了那炙热的、时刻跟随的余幸视线Yin沉的吓人外,宫冉没再有过分的举动。
余幸慢慢放松了Jing神,虽然初见的经历他一辈子都忘不掉也没原谅,但他已经不像当初那般排斥他了。
D市靠北,五月、六月,是它最宜人最舒服的月份。
春寒到四月已彻底过去,五月天彻底暖了,到六月初,气温更上一层,猴急的人已经扔掉单衣、换成半袖了。
六月的温度,无限接近夏天却没有七月的闷热和八月的难熬,它的热意是温暖舒适的。
在气温稳步回升的前提下,床上的被子也换成了薄毯,衣服越穿越少,晚上被拥在怀中安睡时,愈发能体会到对方的体温、心跳。
面上无异,但其实,余幸也一直思考着他跟宫冉的关系,可两个月过去,他都没想到合适的结果。
Yin差阳错、发生了那么多变故,两人关系不可能恢复成从前一样。当然,从前的关系在两个人眼中完全是两种,也不适合延续。
以前,在学习或工作上遇到难以解决或无头绪的复杂问题时,余幸总习惯留到最后,越重要的问题越需要等思绪清晰的时候解决,可两个月过去了,他发现他跟宫冉的事就像缠成一团的两根线,错节杂乱,完全解不开。
俗话说,快刀斩乱麻,可到他这……
不好意思,宫冉那根线里包着铁,快刀斩不动:)
没想好如何行动前,余幸对宫冉正处于某种暗中观察阶段,迄今为止,他还是更相信宫冉的感情比起喜欢或者爱,更像求而不得的某种执念,或者愧疚。
……
为了集中Jing神,宫冉处理文件时有喝咖啡的习惯,在余幸出现以前,宫冉在D市时、送咖啡的工作都是杜助理来做,可余幸担当花瓶期间不接触到实际工作,所以像带咖啡、收拾办公室之类的小活儿,他都从杜助理那里包下了。
这天,余幸也跟往常一样下楼到休息室拿咖啡,并得到了公司员工一如往常的打量目光。
知道他们无恶意,余幸只礼貌性浅笑回应,而因他向来对人际关系处理得当,论长相、看气质,都没有妖艳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