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可能帮助他们更进一步。
因为,以兴华帝无利不起早的性格,若非这样做,能够给他们父子带来极大的收益,他绝不可能会拿自己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小皇孙开玩笑。
自觉把所有事情都想了个通透的护国公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与之同时,他还甚有闲心的给自己的妻儿抛去了一个充满安抚意味的眼神。
护国公夫人虽然极其的不待见自己的这位丈夫,但是对他的判断还是很有信心的,一看他那重新变得稳若泰山的模样,顿时也把心给放回了肚子里。
朱氏还在闺阁中的时候,就很听护国公夫人的话,如今见她整个人都镇定了下来,不由满心狂喜的又用力握了握她的手,低低的叫唤了她一声。
知道朱氏现在心里的忧虑绝对不会比她少多少的护国公夫人见此情形,连忙用只有两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低低安慰她道:“情况应该不像我们所想的那样糟糕,如果真的有危险的话,以太子殿下对拾娘的在乎,绝不可能会眼睁睁的放任她继续留在天坛上。”
“还是姐姐想得全面,是妹妹我关心则乱了。”因为担心女儿的安危而满心惶恐的朱氏在听了护国公夫人的话后,忍不住也在脸上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们是彻底的把心落回肚子里去了,大兴帝却还没有!
只见他两只眼睛睁得老大的瞪视着天坛上的情形,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的不住抱怨:“都这时候了,还摆什么天之子的谱儿,那都是些畜生,不通人性的,它们怎么可能会给你面子!要是哪只突然凶性大发,一口啄了你或你儿子的眼珠子,你就是哭都来不及!”
就在大兴帝腹诽不停的时候,那群“哇呜哇呜”大叫着的乌鸦也终于冲到了天坛之上!
“圣上!”由于兴华帝的一声呵叱,不得不带着一众禁卫僵站在天坛白玉石阶上的吴德英吴大总管见此情形,眼前止不住的就是一黑,双腿更是紧跟着一软的跪倒在阶梯上。
兴华帝虽然对陆拾遗和原承锐很有信心,肯定他们在关键时刻不会掉链子,但是看着那黑压压一群猛扑过来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有点担心。
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身怀有孕的陆拾遗。
毕竟这期间只要有一个环节出了错,那就是终生的憾事。
陆拾遗一眼就瞧出了他心里的担忧,尽管知道兴华帝绝大部分还是在担心她肚里孩子的安慰,但是,她依然很为此觉得感动。
要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兴华帝这样,罔顾自身的安危,先担心起儿媳妇和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的。
更别提,他还是一国至尊,是这个国家的主宰。
“父皇,既然我们敢在你面前夸下海口,那么自然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还请您相信我们一次,我们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兴华帝本身也是个干脆人,在又听了陆拾遗的保证以后,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两步,用自己的血rou之躯挡在了原承锐和陆拾遗的面前。
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是,为了他的儿孙,他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
陆拾遗和原承锐都是聪明人,一看他这举动,如何不知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两人的鼻子都忍不住的有些发酸。
原承锐更说不顾兴华帝的激烈反对,重新跨前一步挡在了兴华帝和陆拾遗的面前,“父皇,您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就算要保护也是您的儿子来保护您才对。”
陆拾遗也在旁边搭腔道:“父皇,我和夫君在那鸟引花做成的膏脂里添加了不少对我们极其有利的东西,你就让夫君挡在你前面吧,我向您保证,那些讨厌的老鸹绝不可能会伤到他的半根汗毛。”
既然陆拾遗和原承锐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兴华帝也只能放下做两人盾牌的打算,又是担心又是感动的看着那些老鸹争先恐后的从天而降。
兴华帝原本以为那些乌鸦在看到他们以后一定会张牙舞爪的群体攻击,没想到,在即将靠近他们的时候,那些乌鸦却仿佛撞到了一层透明的保护罩一般,整只鸟都晕头转向的往地面上铺就的金砖上摔。
短短一瞬间的时间不到,整个天坛的地面上就反复铺上一层毛绒绒的黑色地毯一般,躺满了乌鸦。
天坛上面的兴华帝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
天坛下面围观的群众们也没好到哪里去,一个两个都在拼命揉眼睛。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已经在心里肯定她们的拾娘绝不可能会出现什么差错,但是在那群乌鸦叫声凄厉刺耳的扑上天坛的时候,还是下意识闭上眼睛的护国公夫人和朱氏在周围针落可闻的寂静中睁开了眼睛,就瞧见了这极为挑战她们三观的一幕。
“我们也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旁边一个好事者脸孔因为激动而涨红,“难道,圣上的身上真的有龙脉加持吗?要不然那些乌鸦怎么会根本就近不了他们的身,甚至一靠近就仿佛被折了翅膀一样的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