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笑,“晏惜为大庆奔走多年,你还想将这些事都甩给他啊,放他休息休息不行?”
“太傅!”太子眼眶泛红怎么都不愿意松手,他怕,怕这一松手他就再也没有太傅了!
“臣都还没有辅佐您成为一代明君,没有等到家人归来,没有和晏惜成亲,怎会有事。”花芷看向福寿宫方向,“我不会让我的人生留下那么多遗憾。”
她会拼尽全力的活下来,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臣手疼。”
太子下意识的立刻松开了去,花芷笑了,双手将黑火药抱在了胸前往前走去,“薛良,好生部署。”
“是。”
薛良咬着后槽牙让自己更冷静,屈七一走,如今七宿司只得他一个司首在此,压力全在他身上,他不敢想像若是让太傅折在了里边会是怎样的后果。
无人说话,所有人都在目送那道并不伟岸的身影,身为花芷的外祖,朱博文身体微微抖动,不知不觉间已是老泪流了满脸。
要说以前有多亲厚也并没有,她一意藏拙,连门都不出,一年到头到朱家不过寥寥几次,可这两年,他眼看着一个姑娘家硬是将家撑了起来,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看着她将那些不该她背负的恩情都背负在身上并努力去还,看着她护着这个护着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已经以她为荣了,这个从不关心外边怎么说她的姑娘一定不知道有多少人因她而对女子改观,是她让世人知晓女子也可和男人来争一片天!
可如今,他正亲眼看着她去赴那看不到生路的邀请,而他无能为力。
ps:写酸了鼻子。
看书评区有姑娘说宫中这么多敌人怎么可能没人知晓,其实前边有暗线交待,先皇过世后太后就将宫妃束于几处宫殿,不允许她们随意走动,因此宫中空置的宫殿非常多,还有就是玉香,她不是一般的嬷嬷,她未婚嫁,跟了太后一辈子深得太后信任,她出现代表的就是太后,就是先皇都卖她面子的,在深宫之中这个身份好用的程度可以想像,要替朝丽族人隐瞒形踪并不难,你们也不要忘了,朝丽族人身手非常好,要进宫并不那么难。
☆、第六百五十四章 我是大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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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宫中安静非常,花芷仿佛漫不经心的将兜兜系在腰间大步走了进去。
“不愧是军师的后人,花大人好胆量。”
正殿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他背着手,姿态从容,眼中甚至是带着赞赏的。
“我没有选择不是吗?”
老人笑了笑,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花芷看到了太后,她就坐在平日里坐的椅子上,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东西,眼神冷冽,玉香站在她身后,仿佛一如之前主仆相依的许多年。
花芷走上前去,也不管屋里有多少人,拔出匕首就去斩断绳索,玉香下意识的就要去拦,匕首转了个方向直接朝着她划去。
玉香慌忙后退。
花芷看也不看她,斩断了绳索又将太后口中的布条取了出来,将自尊以这种差强人意的方式还给这个困于宫中一辈子的老人。
太后拍拍花芷的手,揉着手腕没有任何言语,给皇宫带来如此危机皆是因她识人不明之故,她难辞其咎,而现在更因为她将花芷拉入如此险地,她只恨不得将玉香千刀万剐,再自裁谢罪。
花芷理解她的愤怒,也不做任何安慰,就在太后身边的椅子坐了,将兜兜放在腿上环视一圈,明处只有十四人,看样子暗处还有几人。
“智者大人?”
“朝丽不过小小一族,何来大人,一族之长老罢了。”
花芷点点头,“我倒是忘了,不过朝丽族勇猛比之当年更甚,倒是大庆已远不如当年。”
“大庆得天庇佑,两百年前给了大庆一个花静岩,如今明明是大庆积弱最甚之时却仍有大人为之拼命,老夫曾以为大庆容不下你,却没想到你能打破桎梏以女子之身立足朝堂,并且还得到如此多的拥戴。”
“可见大庆气数未尽,所以老天爷才让我投胎到花家,在先祖福荫之下为大庆略尽绵薄之力。”
老者哈哈大笑,“这可不是绵薄之力,若非你把金阳的底掀了断了我们的财路,若非你救下六皇子让他有了今日……”
花芷打断他的话,“当时小六遇险有你的手笔?”
“自然,以六皇子的背景,就那几个皇子可没胆子真要他的命。”
花芷笑容渐渐收敛,“有史以来朝代更迭便是常态,可只有一个朝丽族被反抗得如此厉害,且朝丽国立国那一百年被历史上称为最黑暗的一百年,长老可知为何?”
“不过是觉得我朝丽族非其族类罢了。”
“真正把这句话贯彻到底的是你朝丽国,你们把中原人当成牲畜而非臣民,你们对老人无善待,对幼小无怜悯,杀戮是你们惯常解决问题的方式,你们不允许他们识字,不允许他们开智,不允许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如果不反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