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筋疲力尽,我狼狈地左闪右躲时有人把我护在怀里。
却是司命星君。
惊雷入袖,长发飞舞,这仙人当真风姿俊逸。
“你不要命了?”
他的眼里怒火比惊雷还可怕几分。
没想到每日冷着脸的他,还有愤怒的表情。
我逃过一劫,嘿嘿一笑,顺势从他怀里一捞,果不其然捞出了一本书册。
这整栋塔楼都已寻遍,唯一没有搜的,就是他的身上了。
我想着这司命星君面冷心热,抵不住我的死心眼终于帮我寻好了华暄的命宗,打算在我第一百次找他时再给我呢?
……
啧啧啧,只是一本来自凡间的志怪小说。
他的面色却紧张到苍白,直接与我大抢出手。
我偏偏不给他,边躲闪边好奇地随意翻动,竟看到了夹在书中,我与华暄成亲的庚帖。
华暄行了及笄礼后,源源不绝求亲的队伍加起来几乎可以从玉朝国的宫门内排到玉朝国的城门外,这让华暄非常糟心,她的父王太热衷于为她觅得良缘,唯恐提亲的人还不够多,软硬兼施地想要逼婚。那段时日华暄为了避风头,只好对外宣称自己身子太过虚弱,日日窝在屋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一阵子都没偷偷溜来找我。
我前去见她时,她将手上的信笺揉成团一骨脑儿朝着我砸来,Yin沉着脸埋怨道:“我还以为,你在等着我亲自上门请你喝喜酒呢。”
我愣住身形,展开皱巴巴的纸团,只见上面一字一句皆是情意绵绵,后面的纸团,竟一个都未能躲过。
一直以来,我都在原地等着华暄来找我,却从未主动找过她。那也是因为,我从未设想过终有一日,华暄再也不会来找我。
她仰头盯着我看了半晌,忽而笑了:“怎么?我的喜酒那么难喝?你干嘛哭丧着脸?”
见到她脸上雨雪转霁,我暗松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头发,叹道:“我不想喝,纵是玉ye琼浆,我也不想喝。”
她侧头避开,“尤君,我不可能嫁人的。”
“说什么赌气的话,女孩子长大总是要嫁人的。”
她翻了个白眼,嘟囔道,我又不是女孩子。
正巧落入我的耳里,我嘲笑道,“是是是,哪有你这么刁钻的女孩子。”
她无奈地皱眉,沉默了片刻后,双手一摊,“正好,我也没有什么玉ye琼浆给你喝。尤君,你从没送过我贺礼,还想白白喝我的酒?”
我将她的房间环视了一周,来自四面八方的金银玉器生辰寿礼早已堆积成山,只好默默盘算着,她这次是想要星星还是想要太阳,如果她日月星辰都想要,那我干脆把命给她好了。
“要不……”华暄望着我,嗫嚅了好久,忽而干脆利落地大声说,“尤君,我和你成亲吧。”
我木然站在原地,连下巴都忘记要掉到地上。
“陪我演戏而已,懂不懂?嗯?你懂不懂,假成亲,只是假成亲!”
见我迟迟不说话,华暄急得跳脚,随手抄起了一柄玉如意作势要和我拼命。
“喂!你不答应?那我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丢到你的龙潭里,把你的巢xue填平。”
……
好吧,于是,为了生存的我被迫虚构了一个不知名的偏远小国,伪装成了一国之君,带着一众人马,正儿八经地向玉朝国提了亲。
虽是华暄的馊主意,可我依旧极其认真地筹划了一番,举“国”之力做出最大的阵势,倾“国”之财呈上了所有的奇珍异宝,震惊了玉朝国上下,几乎令所有其他的求亲者都知难而退。
即使这场婚姻被华暄视作儿戏,我也不能够轻视,毕竟…事关我龙族的尊严。
我和华暄素来私交甚秘,自然也无人能够识破我。她弄了个像模像样的招亲大会,使了些手段,我竟真成了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拜堂时,我约莫着是有些心虚,执着红绸的手心都在出汗,内心反复责备我们俩太过荒唐胡闹,又宽慰自己,不过是一场陪华暄演的一场戏,当不了真。喜宴上,我不慎喝的有点儿多,几乎分不清是梦是醒。
烟火在远远的天际绽开,我握着喜秤挑开华暄的盖头,她垂着眸,没有看我。
“你送了我生辰贺礼,我便要请你喝天下最好的酒。”华暄将酒杯递予我,与我双臂交缠。
酒的滋味我是一丁点儿都不记得了,却记得华暄并未如想象中那样开心,反而满是倦意地强颜欢笑,也许这虚假的大喜之日,本就只是为了应付。
烛火一闪间,我看见华暄面无表情地说:“到此为止吧,尤君,你可以驾鹤仙去了。”
我:“……”
是夜,王殁,国崩。华暄新婚之夜便克死夫婿之事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甚至扬言她是天煞孤星下凡,她倒是不以为意,从此乐得清闲。
尽管这是个下下之策,却是管用的很,华暄也很知道分寸。因为,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