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最终,你也会是我的。”
她突然停止了笑,双眼发出凌厉的寒光。
“我是永远也不会放过你的。”
柳茗川没有看她,只是抬头遥望着远处的峰峦和雾霭蒸腾的天空。
他的身影在程素弦冰冷的目光中清淡如水。
他突然回过头,一向淡然无波的眼睛突然闪过两道剑光。
锋芒毕露,凌厉无比,只有真正的剑客,目光中才会有这样的剑意。
“程素弦,你以为,你走到了这一步,我还会放过你么?”
程素弦微微怔了一下,突然赞赏地一笑,“你终于走出了你的花圃么?你终于要拿起你的剑么?好,我希望能够与你一战。”
话音刚落,一声断喝响起来,这声音充满了愤恨,嫉妒,几近疯狂。
一个身影从墓中冲出来,几步奔到柳茗川面前,挡在程素弦前面。
柳洪川,他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匣中的长剑吭然作响。
“大哥!”柳茗川一惊,连忙回身看着他,“你真的在这里,你可知道,爹爹和母亲很是担心你。”
“住口!”柳洪川吼起来,一道剑光闪过,他已拔剑在手,剑锋直指自己的弟弟。
“柳茗川,你休要在这里装好人。你一直人在花圃,心在江湖,你的手放下了剑,你的心却并没有放下剑。你一直高我一头,还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其实没有一天不在与我争。就连素弦,你也要与我争!”
柳茗川眨眨眼睛,他可以知道柳洪川对他的嫉恨,却从未想象他的嫉恨如此之深。
“大哥,你何出此言?我从未与你争过什么,也从没有想过要与你争什么……可是,天剑门的火,请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程素弦将双臂抱在胸前,向后退了两步,满意地看着两兄弟拔剑相向。
杜亭之也不禁惊讶地看着这个几乎丧失理智的人,这个以往一向温文尔雅的天剑门少主。
柳洪川的剑锋慢慢垂下来,双眸中满是悲愤。
“天剑门,天剑门......”
他用力摇着头,似是想要将痛苦的记忆摇出自己的大脑。
“那场火,是我,是我......”
他突然向前跨了几步,举剑指着柳茗川的面门,剑尖还在瑟瑟发抖。
“就是我放了火,烧了天剑门,我的天剑门!”
柳茗川瞥了一眼正对着自己的剑,又抬眼看向程素弦。
“大哥,你被这个女人迷惑,竟然放火烧了自己的家。你可记得,你是天剑门的少主,天剑门对于你,曾经是最重要的,那曾经是你最珍视的东西。”
柳洪川道:“不错,我最珍视。但是,从小到大,我都比不上你,剑法、学识,就算你弃剑,可是我仍然不如你。就连素弦,她虽然与我结为夫妻,心里想的却一直是你,我都知道!”
程素弦发出一声轻笑,“夫君,你若想要我忘记他,只要一剑杀了他就好了。他现在就在你面前,你尽可以动手。”
柳洪川听了,双目圆睁,目眦欲裂,手中的长剑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甚至都可以听到他的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柳茗川惊讶地看他,他对自己拔剑相向不止一次,而这一次,似乎他的决心最是强烈。
一旁的杜亭之突然道:“程素弦,你激柳洪川出手,让他们兄弟自相残杀,未免太过分了吧!”
程素弦冷笑道:“听说你也是刀法的绝顶高手,倒不如陪我一战,如何?”
杜亭之轻抚着腰间的单刀,沉声道:“好,我倒想要领教一下你的寒血经。”
程素弦道:“梅冷香地下须也寂寞,就让我送你过去,与她夫妻团聚吧。”
山崖上的空气突然泛起微微的寒气,程素弦伸开双手,Yin寒的内力积聚起来。
杜亭之缓缓拔出了他的刀,那把也曾游历江湖,如今甘于寂寞的刀。
刀光闪烁,刀锋指向眼前掌握着传说中神奇武功的女人。
程素弦突然举起双手,十指如钩,指向冷冽的天空,双手微微转动。
天地凝霜,她也知道杜亭之刀法高绝,所以并不准备与他技巧对决,一出手便是寒血经的杀招。
天地凝霜一出,冰寒内力袭来,猛烈地扑奔杜亭之,任他的刀法再是高妙,也无用武之地。
杜亭之身形转动,在那寒冷彻骨的掌风中穿过,巧妙地躲避每一掌的攻击,并且试图向前接近,也便反手攻击。
柳茗川不禁暗暗惊心,他也曾见过杜亭之与父亲刀剑对决,知道杜亭之的刀法。但是,在寒血经面前,他毕竟难以久战,更何况,他还在病中。
他突然伸出手指,快速一弹面前那把颤抖的剑,柳洪川那把剑本就握得不稳,立即被他强劲的指力弹飞出去。
正在柳洪川受惊之际,柳茗川已经提起真气,身形一闪,来到了程素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