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茫然若失的样子,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大明星,更不喜欢他和轻浅有过多的交集,但是,此刻,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来看看她有没有回来”
余逸走过去坐下,“轻浅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你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哪怕只是做朋友”
“我知道”,顾亦望低着头,声音很低。
“你不知道”,余逸看了一眼旁边的人,如果是在以前,谁要是对他说两个世界这样的词,他一定会觉得好笑,以前的他讨厌人们把世界分成几个样子,他认为那是胆怯的人们故意找的说辞。但是今天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他却觉得这是一个事实,一个没法改变的事实,有些人,从出生时就注定了不在一个世界,不管怎么努力,终究也只是徒劳,他不想看见轻浅这么辛苦,不管是出于朋友之间的关心还是其他。
余逸继续说,“轻浅害怕抛弃身边的人,因为父母离婚带来的Yin影,但是那个傻瓜却不知道,身边的人都在抛弃她。她跟我说过,高一的时候,她的生命里出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叫舒扬,后来,那个叫舒扬的人,因为家里的原因来了上海,然后我来到了她的生命中,可就在她最悲伤绝望的时候,也突然离开了她。你知道吗?她父母离婚,她哥哥逼她在爸爸妈妈中选一个,她选了妈妈,做出选择的时候她一滴泪也没有流,但是当我在公路边找到她的时候,她哭得像个花猫,她抬头看我,她说,余逸,其实我爸爸也挺爱我的,然后又开始哭,哭着哭着,她突然指着公路上疾驰而过的车对我说,你说被车撞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当时就慌了,想安慰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又怕她突然就做傻事,所以胡乱的编了一个不像样的笑话,带着她在G市里狂奔了一天,我以为我会一直陪着她的,陪着她赶走悲伤变回曾经快乐的夏轻浅,但是,第二天,我因为一些原因也去了美国,她又再次一个人。”余逸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一下,几秒后,他继续说,“顾亦望,我们不同,我可以在她伤心的时候随时出现在她的身边,而你却不能,你的人生注定是舞台,而我们都只是台下看戏的人,所以,你也别执着了,如果我先找到了她,我也不会让她再见你”
后来,顾亦望便很少出现在上海,来了也只是冷漠的走过曾经走过的街道,看看曾经驻足过的地方,或者就是因为工作,他不得不来。之后听说因为工作,他去了加拿大,这一去便又是几个月。
在苏黎世的医院里又待了一个月后,我出院了,可身边的那个护士却依然形影不离的跟着我,我告诉她我没事了,她却说,在王先生回来之前,她都会留在我身边照顾我。
我问她,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她说不知道。
我被安置在一所公寓里,周围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可以自由呼吸的空气,西方国家的房子很空旷,也很明朗。
苏黎世的天空很美,很蓝,阳光也很温暖,可我还是怀念上海略带shi气的天空,即使它时不时就雾沉沉的,我依然喜欢。
就这样过了三四天,王森终于再次出现了,他一走进房间就开始对我很温柔的笑,是自此以后,他就经常对我温柔的笑,他对我很好,一天比一天好,很多次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
可这样的好,也让我莫名地难过,因为一次又一次,我提出离开,他都当做没有听见。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走过来,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站住,用一种极其温柔的声音对我说,“你好了吗?”
我退后一步,避开他说道,“我好了,谢谢你救了我,我回国后一定还你医药费”
他继续走近我,他的逼近让我无路可退,“怎么?你想回国?不喜欢苏黎世吗?”,他的声音温柔有磁性,气息在这紧紧逼近的距离间蔓延,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不是”,是的,我不是不喜欢苏黎世,我只是更喜欢上海,我想回那个地方,再见一眼以前的人,知道他是否还安好。
“轻浅,我喜欢你,你以后就留在这个地方好不好?”,王森突然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的说着。
我愣住了几秒,喜欢我,为什么要喜欢我,就是因为我以前救了你吗?
“对不起……你很好,但我不能接受你的喜欢,我想回上海,我想知道亦望他现场怎么样了?”,我说。
王森突然很失望的转身坐到沙发上,眼里,灰暗的光没有边际,他拿出一支烟点燃,烟雾在华丽的房间里,开始弥漫。
这个男人有落寞的一面,有让人捉摸不透的一面。
他突然说,“夏轻浅你要是失忆了该多好”
我没有做声,但我在心里想,不,我不要失忆,我不要忘记出现在我生命中那个叫做顾亦望的人。
我们谁也没有再次开口说话,就这样,他坐在那里抽烟,一根接一根,而我站在他身后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站起身来,用一种坚定而且决绝的声音说,“从此夏轻浅的生命中,不会出现一个叫做顾亦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