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人事听天命,我明白的。”
“你的手太凉了,去休息一会儿吧,你需要休息。”舒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我明白的,也感谢你。”
舒曼最后陪着谢宁回办公室休息,让舒母继续在外面守着,她劝不过舒母,只能让她在外面等着。
走到谢宁的办公室,舒曼才骤然发现谢宁的不对劲…….
这个男人遇事向来冷静,就算是病人手术失败死在他的手术台上,他也能波澜不惊的对着病人家属说一句:“抱歉,节哀。”
舒曼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镇定功夫,但是从舒父车祸到现在,他甚至不是冷静能够形容的了,谢宁一直亚健康的身体状况舒曼很清楚,坚持到现在他甚至还有点儿亢奋,这简直不像是正常人能支撑的体力。
到了走进办公室,舒曼才发现谢宁的手在细微的抖,他的手在发抖。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儿。
他是医生,就算主修的是神经内科,但是他还有辅修的神经内科,他的临床水平绝对是专家级的,他在米国的时候其实真正的科室也是在神经外科,回国之所以签在神经内科,主要是内科的手术少,工作相对轻松,没想到院长倒是很喜欢他,一纸调令换到了神外。
经历过无数大小手术,天天和手术刀打交道,眼睛厉,下刀稳,谢宁的专业水准根本不可能出现手抖这种情况。
但是他的手真的一直在抖。
舒曼上去握住他的手:“阿宁?”
谢宁猛然转过头去看舒曼,似乎被惊吓到了一样,他瞳孔放大了一瞬,随后又恢复了正常,用一种较为平和温润的表情:“怎么了?”
舒曼用力的握住他的手,将他拉到沙发上,坐在他的身边:“你怎么了?”
谢宁有点儿茫然,舒曼却抬手抚上他的脸颊,蹙眉。
不出意外的,果然非常冰凉,要知道现在已经夏初,天气转暖,医院里因为病人身体虚弱,供暖通风都非常良好,温度适宜,根本不可能冷着,谢宁的体温却简直低的可怕,舒曼都怀疑他是不是刚刚从冷库里出来。
“你的手在抖。”
舒曼低声的,沉默的说出来,让谢宁猛然一怔,他低头看去才恍然想起来自己的手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了。
“你……”
他迟疑了许久,才慢慢的组织好语言:“你父亲,他状况有点儿危险,这72小时不容易渡过,要……”
舒曼倾身抱住了他。
谢宁停下了要说的话。
舒曼:“谢谢,谢谢你,阿宁,不要害怕了,我父亲他现在很好。”
谢宁的身子忽然就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舒曼倾身抱住他,所以没有发现他骤然崩溃的表情,像是平静的冰湖因为一颗小小的石子骤然碎裂,搅起大片的碎块。
他全身都在抖,声音却还平静的,只是稍有断续,缺乏逻辑:“我……能够,他活着,我救了他……不是无能为力,没有缺憾……”
舒曼用力的抱住了他,不能控制眼角的泪水成串的滑落,沾shi了谢宁的脸颊,脖颈,和衬衫衣领。
她找到他失常的原因了。
他在纪念他的父母,这一次他成功的救下她父亲,就好像当年他真的成功的救下自己的父母一样。
他终于在这样一次突兀的事件里,还原了过去被他锁在记忆深处匣子里的,那份铺天盖地的惶恐和无能。
“没关系的,阿宁,说一说,说出来会舒服一点儿。”舒曼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只能用力的抱紧他的身体,颤声安抚。
谢宁茫然的张了张嘴,才突然的,缓慢的说出几个字来,他的声音哽咽而难耐:“我,该恨萧佑的。”
“他们……他们是被萧佑咬死的。”
………….
谢宁是一个天才孩子,这毋庸置疑,他早年跳级,仅有十六岁便考上大学,成为H大医学院那一届年纪最小的大学生。
谢宁从小跟着父母关注各种医学知识,在医学上的天赋亦无与lun比,大二的时候便被葛教授破格收为助手,参与一项变异细菌的课题研究。
肺炎链球菌变异菌株,这是经过培育新发现的一种细菌,是医学院大四学生参与的毕业研究课题。
萧依,她是生物化学系的大三学生,因为优秀的成绩,被加塞到这里面,做关于生物化学方面的研究。
他们的认识起源于此,因为这个课题而熟悉,互相欣赏,在一起。
那时候谢宁认识了萧佑。
萧依和萧佑的父母餐饮业起家,靠一家小饭馆做起来,开了一家小公司,成为暴发户的一员,当然谢宁并不在意,可是他在萧佑的身上,第一次见识到了华国古老又腐朽的重男轻女思想。
萧佑是全家的宝贝,包括萧依,从小被父母教育灌输的知识就是:弟弟还小,他是男孩,调皮,所以作为姐姐的萧依要照顾他,要让着他。
他是被宠坏的孩子。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