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翻倒着,像个背部和脸庞长在一边的后背人,眼睛慢慢翻白。
三岛死了。
鸟山笑着扇动了一下背后的翅膀飞到半空中,把嘴对准了三岛的头颅,准确的来说是耳朵,那根长长的喙管从三岛的耳洞里插了进去,透明的喙管像喝西瓜汁,迅速被红色的ye体染红,三岛的脑袋里咕噜噜的响,随后喙管里吸上来的又是白色的东西了,不太清冽,有点稠,半透明的灰白色浊ye。
等到再也吸不上什么东西,三岛的身体就像一具喝光了的饮料瓶,被鸟山随意的扔到地上,一磕到地面立刻就化成了一滩灰。
‘鸟山君!’
三岛就这样死在了他面前,我姑父被骇得心神巨震,眼见鸟山身后有几个学生偷偷摸摸的往山下走,便决定用自己来吸引对方的火力。
我姑父用力的喊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试图将他仅剩不多的意识喊回来:‘鸟山君,我知道你还在的!请出来吧!不要被这家伙蛊惑!’
鸟山被这么一喊,身体里的那个东西似乎真的受到了压制,他眼神挣扎,眼睛里的血红色慢慢褪去,朝我姑父大喊:‘松田君求求你,一定要杀了我,我不想被这个家伙当成傀儡,继续杀人!求求你杀了我!’
我姑父一下子泪流满面,拼命摇头:‘是这个家伙杀的人,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是这个家伙借着我的手杀掉了同伴,’鸟山那张被飞蛾同化了的脸,露出人性化的悲痛:‘在我手中死掉的人一共有十八个,活下去,注定要背负这些命债,太痛苦了,请容许我的自私,让我死的轻松一些。’
说罢鸟山朝他大吼:“快!趁这个机会!快!拿出你的瑞士军刀,朝我的心脏捅过来!”
我姑父长吼一声,掏出了身上的瑞士军刀朝鸟山冲去,可是鸟山的灵魂大概已经到了穷弩之末,再也无法抵抗那个家伙的Cao纵,它神情一变,伸出两只手找我姑父用力的拍去,试图合掌将人直接砍死。千钧一发之际我姑父踩到一颗小石子直接摔到了地上,顺势往旁边一滚,躲开鸟山竖劈过来的手刀,又飞快揉身而起,借着旁边的树干一记重踢将对方踢开了四五米。
这场面换做是其他任何人或许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可我姑父是警察世家,虽然选择了画画但是也接受过正式的训练。
这一记重踢要是踢在别人身上就算没有骨折也要倒地不起,可是对鸟山来说这样的攻击却不痛不痒,它很快就站起来,翅膀张开,触手全部立起,飞到半空中借助空中的攻击使我姑父疲于应付。
这种战术无疑是有效的,两个人很快就撕扯到了一起,但是比起鸟山的毫无顾忌我姑父要谨慎得多,毛茸茸的触手看上去没有攻击性可是却能轻易将树干破开,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才能避免被波及。
可即便是这样,战力上的悬殊还是很快让他败下阵来。
鸟山飞下来,透明的翅膀轻轻扇了一下我姑父的脸,我姑父头一阵晕就倒在了地上,但是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身体使不出一点力气,飞蛾的喙管又露了出来,想同之前那样(我姑父在转述这件事的时候说得不甚详细,我想他是担心像之前三岛那样)吸掉他脑袋里的脑髓。
就在这时,我姑姑跑了出来,她灰头土脸的好像去挖山寻宝了,鸟山转头去看她,忽然变得愤怒起来,因为我姑姑手里抱着一个圆圆的黑色物体:‘放开松田!不然我就将这个东西毁掉!’
飞蛾的翅膀呼扇了两下,那种浓郁的奇怪的气息立刻包裹了小小的营地,可是这次我姑姑却意外的没有受到影响,她若有所思的盯着手里的断刃,忽然有所悟。
鸟山惊恐的直起了腰,扑着翅膀飞过来,就在那一刻我姑姑将断刃狠狠的扎进了黑色的圆体中!”
故事正说到高*chao大厅里的电话忽然响起来,很不合时宜的打断了芥川慈郎的叙述。
迹部景吾离电话最近,站起来接过电话:“喂,你好。”
一堆人提起的气乍泄,这个故事突然中断就像挠痒正到兴起时而未挠到痒处。
可是又不好出声打断迹部景吾接电话,他们之前不是没试过向外界联系,可是手机都失掉了信号,就算是身上的指南针也忽然转的乱七八糟,好像受到了强有力的磁场影响似的。
好不容易来个电话也算是一种宽慰。等到迹部景吾结束通话,众人关切的问:“怎么样?”
迹部景吾揉了揉皱紧的眉:“他们说大雾把这里都封锁住了,但仅仅是这一块,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测到这里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这个雾什么时候散掉,总之,情况不容乐观,大概会对明天的训练有些影响。”
大家一起沉默了会儿,集思广益放在这个情况里也没什么用,比赛的时间很紧,训练的机会更显得弥足珍贵,这下子又耽误了这些光景,实在是可惜。
不过菊丸英二很快就想通了:“哈啊……反正大家现在是集体被困在这里,这么想来,也没什么好紧张的嘛,我倒觉得现在的重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