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本来欢天喜地偷听的像只偷到了灯油的小老鼠似得梁凉很快就笑不起来了,两只蓝宝石似得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安容煦抬起眼皮瞟了一眼病房内的景象。
商聿修笑意盈盈的将商赢的呼吸机拔了下来,看着商赢因为上不来气一抽一抽的喘着,嘴里还不断说着那些残忍的事实:“真可惜,你以为自己只手遮天什么事都能算计到么?不知道你算到没有,对你言听计从的情妇背着你勾三搭四?所谓听话顺从又被你认为不堪大用的私生子其实不是你的亲儿子?你想要将你那点钱留给谁已经并不重要了,因为不管如何,它都只能是我的。”
看着商赢痛苦而扭曲的面容,商聿修仿佛是大仇得报大快人心,手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氧气罩,嘴里讥讽道:“啧啧啧,你以为你那些不知道是不是你亲儿子的私生子们谁会真正关心你的死活,傻不拉几上你当的也就那个我出主意让你周旋转移别人视线而骗回来的小傻子,真是个傻得,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狗似得打一巴掌给个糖就轻易驯服,还得感谢你让我圈养了只这么可爱的宠物。”
“既然是我的宠物,打狗也要看主人,这句话留给你下辈子好好学学……”
商聿修的眼神越来越Yin沉,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专业又利落的将商赢身上各种管子和针头拔掉,冷眼看着商赢痛苦挣扎着,回光返照的想抢走商聿修手里的呼吸机却被他轻易闪开,于是商赢浑浊的双眼中求生的光芒越来越暗,胸口呼吸的起伏也越来越微弱,直至所有生命体征完全消失。
能在各路虎视眈眈中拿下商家的继承权,手段果然够狠毒。
饶是淡定如安容煦眼里也流露出震惊和忌惮,他下意识的将目光回转到梁凉身上,发现梁凉果然也是吓得不轻,平时那样温和的一个人此刻撕裂了伪善的包装完全将真实和残酷的一面被展现出来,梁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里升起,惊恐的忘记了求救。
房间里的商聿修见商赢完全死透了收敛了笑容,神情Yin郁冷静的拿出手机拨打了谁的电话:“死了,过来收拾干净……”
边说着边往门口走来,而门口的梁凉惊恐万分却根本移动不了自己的身体……
眼看着商聿修越来越近……
伸手就要推门而出,马上就会发现门外的梁凉……
“不不不!我什么也没看见!”
梁凉猛地坐起身,额头上满是冷汗。
安容煦紧跟着睁开了双眼,也坐起身来从背后将梁凉拥进怀里,温声安慰道:“都过去了,没事了。”
安容煦胸膛火热的温度让梁凉舒适的不自觉向后凑近,哆嗦了半响才从梦魇中回过神来,感觉到自己背后靠着的胸膛越来越火热,像是贴着一块即将喷发的火山壁,而环在自己身前的胳膊肌rou也越来越紧绷,勒的自己有些生疼,梁凉这才低头一看。
“啊——”
忽然生出一股神力,让梁凉一把挣开安容煦的怀抱,将他推到地上。拉着被子在床上一滚将自己整个裹在被子中裹成一只肥胖的蚕宝宝。
此情此景看的因为被推到地上不快的安容煦哭笑不得,忽而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脸色蓦然Yin沉了下来:“他碰你了?”
哈?梁凉从被子中探出头来,露出两缕因为刚睡醒而迎光生长的呆毛不明所以望着地上的安容煦。
安容煦靠在床上,将自己窥见梁凉的梦境的事情大致描述了一遍,面色难看的重复道:“所以他抓住了你?将你关在商家?对你做了……不好的事?”
看着安容煦一脸Yin沉,面色极度难看却又因为害怕触及梁凉伤心的回忆而小心翼翼的样子,梁凉的因为做了噩梦而郁闷的心情忽然变得明媚了起来,将一双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咯咯笑着道:“没想到你脑洞也是大的可以,还囚禁play这么重口都能想到,不会是偷偷看那些脑残玛丽苏总裁文了吧?哈哈哈……”
事实上曾经认真思考着重口play的可行性的安总一脸复杂,因为他以为梁凉这是在强颜欢笑:“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用笑,我……”
“噗~”梁凉一边笑着一边从蚕蛹中抽出一只胳膊,伸长来摸了摸安容煦的额头,“不会是刚才一下摔坏了脑袋吧?噗嗤~哈哈哈……”
见梁凉真的没有受什么影响,安容煦放下一颗悬着的心,不悦的瞥了梁凉一眼。
梁凉却生生从中看出了恼羞成怒,又是埋在被子里好一顿笑,笑够了才抹抹笑出的眼泪,给安容煦解释道:“实际上,商聿修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他不知道我偷看到了这一幕也没有为难我,是我觉得待在他身边有点不寒而栗,商爷爷又死了我没有再呆下去的意义,再加上我不是挂念着你嘛~~~”
“再加上?”
看着因为晨起而有些孩子气,爱斤斤计较的安容煦有些可爱,梁凉笑眯眯的安抚道:“不不不,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不过,我还是因为看到商爷爷死的那一幕太震惊而一直做噩梦,安安你说杀人偿命,我没有报警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