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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
“顾文?我听宋栎文说你们昨晚在X市出差遇到了银蛇的人,你们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
顾文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他的右手臂包裹在层层纱布中,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听着青时带着浓重担忧的急促问候。
“我没事。”
“那Chinning怎么样?”
“Chinning?”顾文看着刚才医生递过来的检查报告轻轻挑眉,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他也没什么事。”
青时有些惊讶:“可是我听说他不是被刀……”
顾文垂下的右手指尖带着节奏敲击着金属扶手,嘴角微微扯起:“医生说那只是皮外伤,而且,所有伤口都避开了要害。”
“那还挺巧,还好他比较幸运。”
“巧吗?”顾文慢慢把头靠在了椅背上,闭上双眼,压下那一刻心底一闪而过的触动,“我可不觉得巧。”
“……什么?”
“不过是苦rou计,为了骗取我们的信任而已。”
☆、第三十章&&升职
顾文走进外科病房时,陆析刚好悠悠转醒。
他疲惫的趴在床边看着顾文包扎着纱布的手臂,声音沙哑而干涩:“你……怎么样?”
顾文摇了摇头,坐在了病床边的沙发上:“我没事。”
陆析微不可见的轻吁一口气,对着顾文微微一笑,温暖的晨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顾文眼角扫过他袒露在空气中白皙削瘦的背脊和微微凹陷的腰身,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记忆中那个人覆盖着疤痕的蜜色腹肌,有些出神。
陆析注意到顾文直视的目光,脸颊微微发烫,有些不好意思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却不小心擦到了背后的刀伤,火燎般的疼痛瞬间让他的表情变得扭曲。
“别动。”顾文回过神来,止住了陆析的动作,“护士给你伤口进行了缝合,小心不要被蹭到。”
“我伤的也不重吧。”陆析仔细感受了一下身上有些酸胀的肌rou,他记得当时护住顾文时,用残存的意识和本能避开了人体的要害,所以应该并无大碍。
“医生说基本上只是轻伤,最严重的是那处刀口,不过插的并不深。”顾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深邃的目光透过镜片看着陆析,微微变得柔和,“这一次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保护我大概会受重伤。”
郑重其事的道谢让陆析傻笑了两声移开双眼,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床脚,过了一会他低声说道:“你没事就好。”
“一周以后医生会来拆线,为了防止伤口崩裂,你先留在X市医院吧。”
“别别别,我这伤口也不算什么啊。”陆析苦着脸说道,“用不着恢复那么久。”
“你是想再缝一次吗?”顾文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用手撑在床边,微微俯身,“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所以不要让我担心。”
陆析呐呐的垂下双眼不再作声,只是包裹在胸腔中的心脏不断加速跳动着。
顾文起身站在床前微微偏头,在陆析看不到的地方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但平日里清冷的嗓音却是难得的柔和。
“我去帮你开点药。”
陆析轻轻点头看着顾文挺拔的背影和笔直的双腿,带着眷恋的浅灰色双眼在和煦的暖阳中犹如琉璃般晶莹剔透。
那个全世界他最想保护的人安然无恙,也许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他会的其实很少,擅长也只有这些。
所以不论来路归途有多少坎坷,也要竭尽全力护他周全。
这一日,陆析走出g市南站,对着晴空万里的蓝天伸出懒腰,舒展着坐了整夜高铁微微僵硬的筋骨。
一周的时间转眼过去,陆析在医生的嘱咐中拆完线后办理了出院手续,紧接着便离开了X市。
顾文在五天前由于要赶去g市参加招标会议,先行离去。
在他临走前吩咐护工尽心护理刚上过药的陆析,并用他带隐含担忧和愧疚的眼神仔细叮嘱陆析要记得安心养伤。
也许是顾文柔和的表情让陆析回忆起多年前两人那段甜蜜柔情的过往,这给了他莫大的鼓励——他竟然真的老老实实在床上趴了七天。
虽然这点伤口对于曾经多次出任务时生死一线的陆析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陆析出了地铁,回到家中放下行李,稍作休整后换了身干爽整洁的衣服,便打车前往公司。
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很想见到顾文。
可能是许久不曾见到顾文对他以那种饱含感情的嗓音说话了吧,或者是来自于那个人给予他的那种失而复得的温度。
他就像置身于漫天飞雪的冬日里,顶着凛冽寒风怀抱着那个从天而降的明亮又温暖的暖炉,汲取着其中的炽热。
“Chinning,你回来了。”
陆析站在电梯间前看着迎面走来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