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驻防军倒向敌人,能够救援的除了附近微不足道的兵力外,唯有往盛京调兵,可是,盛京据此不近,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若想破敌,除非天降神兵。
&&&&康熙听罢,低眉沉思,最后竟然笑了:“那么朕,就来个天降神兵。”
&&&&众臣讶然。
&&&&周孔孟却觉着他是话里有话,一厢情愿的猜测了半天,希望今日之事,会扭转一切。
&&&&康熙边说边蘸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朕一路赶来,略知此处地形,这青松观地势最高,甚是显眼,等下就以此为目标,一把火烧了青松观,并故意让众侍卫佯装御敌,喊杀声不断,如此引敌前来,然后抄其后路,甚至可以断其后路,在林中伏兵,里外夹击,灭敌在此。”
&&&&烧道观!一干道士震惊,纷纷看向观主。
&&&&观主却泰然自若,道:“莫说道观,若将此身献于皇上,小道也在所不惜。”
&&&&听他如此说,康熙颇为动容,当即下旨:“烧毁青松观,日后重建,一切所需,皆从国库出。”
&&&&观主带众道士领旨谢恩。
&&&&然而,黄鼎臣进言道:“启禀皇上,以少胜多的事不是没有,可是此地的兵都是阿尔哈图的,即使那些没有同他反叛的兵一心保护皇上,谁来指挥他们呢?”
&&&&康熙环顾一番,兵部的官员没有随扈前来,来的大臣文臣居多,即使兵部的官员来了,也不一定有实战经验,心下一沉,眯眼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人,便问:“达春呢?”
&&&&他可是随巴毅出生入死多少载的,或许这样的关键时刻可以当得重任。
&&&&于是有人出去找,也问过盖铁锅,却遍寻不到达春,猜测大概是混战时走散了。
&&&&能用的人不在,在的都是不堪重用的,康熙眉头紧皱,转而道:“朕,亲自指挥。”
&&&&亲自指挥,势必要重涉险境,众大臣苦谏:“皇上三思,那些贼寇正到处寻皇上不得呢。”
&&&&康熙却盯着自己在桌子上画的地形图看,哼了声:“乌合之众,朕还怕他们不成,来人……”
&&&&于是分派下去,有人去接引在驿馆奋战的兵士,有人往吉林乌拉附近的驻军求助,虽然都是阿尔哈图统辖,康熙想,也未必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也未必同阿尔哈图反叛了朝廷,还有人往盛京送信,虽然盛京距离此地远,但康熙想调来大队人马,将这些敌寇悉数消灭在此,不单单是寻求自保,也想趁机打击下葛尔丹、罗刹、漠北蒙古那些反贼的气焰。
&&&&他在这里排兵布阵,周孔孟悄悄走了出去,外头盖铁锅亲自守卫,此处地势高,可以俯瞰,只是这是夜里,山林又密,到处都是黑黝黝的,更有山风呼啸,看不清听不清,盖铁锅纵使功夫高深,怎奈好虎架不住群狼,且他需要保护的人是皇上,敌人那么多,站着不动给自己杀,累都会把自己累死,所以他异常的紧张。
&&&&周孔孟走过去道:“铁锅兄,咱们这样躲也不是办法,早晚那些敌寇会追来的,得需要个破敌之术。”
&&&&盖铁锅心中感叹,自己只是领侍卫内大臣不是将军,这两种职务在本质上的区别是,领侍卫内大臣管着皇帝的扈从皇城的宿卫,将军才是征战沙场Jing通兵法习惯两军对垒善于排兵布阵之人,盖铁锅对周孔孟苦笑:“巴毅在就好了。”
&&&&周孔孟立即道:“巴毅在呢。”
&&&&盖铁锅一愣。
&&&&周孔孟手朝远方一指:“听那观主说,如来寺即在不远处。”
&&&&盖铁锅先是一喜,继而一叹:“皇上那里……”
&&&&康熙与巴毅之间的事,这些个近臣都知道的,康熙不喜欢巴毅,命他奉旨修行,所以还是不要提的好。
&&&&周孔孟也没再说什么,只瞅着那远方得意的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折腾到现在,已经是半夜时分,众大臣请康熙略歇息一下,康熙却根本不困,还Jing神百倍的样子,道:“久处于宫内,能够打这一仗,朕倒觉着不枉此行呢。”
&&&&众臣都知道敌我兵力悬殊,不知他这样说是为了鼓舞士气,还是真的不怕,既然皇上都如此兴致勃勃,众臣就陪着康熙继续研究如何打仗。
&&&&只是,一切都非他们想象的,无论葛尔丹还是罗刹还是漠北蒙古,能够在吉林乌拉藏兵这么久,就是奔着十年磨一剑的心态,他们可是方方面面做足了准备,所以,刚交寅时,正在假寐的康熙突然听见声势浩大的喊杀声,他猛地睁开眼睛。
&&&&外头的盖铁锅噔噔跑进来,急的连施礼都忘了,直接道:“皇上快走!”
&&&&众臣更是惊慌失措。
&&&&康熙虽然仍旧镇定自若,但也知道是敌兵来了,可是自己还未实行烧道观之计呢,便明白今天,真的怕是有大麻烦了,他下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