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可此时……
莫卿伸出手,慌张地摸着被子企图找到顾栩的身影,颤着的双手不安地四处摸索。莫卿一把掀开被子,连鞋子也顾不上就赤脚下地,却不想自己脆弱的身子根本支持不了此刻的动作,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双手由于惯性向前一撑,使得莫卿呈现出一种跪地在卧的样子,白色的亵衣稍显单薄,凌乱的发丝斜斜地侧倾两旁。
受不住这等的刺激,莫卿倾身向前一吐,又是一口血出来。欲起身而不能,欲呼声而不得。意识渐渐模糊,莫卿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昏倒在地。
顾栩……顾栩……
“以后跟着我,顾栩。”在曾经记忆中的暖色房间里,白衣男子对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如是写道,脸上的笑容略微僵硬,却是发自内心。
大堂中。
“掌门,魔教中人公然挑衅,我派的某些弟子虽是该死,却也不该是他们所能够管辖的。”
“更何况他们还有人潜伏在我派之中,破坏一年一度的夏试不说,还伤了莫卿,简直可恨!”
“我提议集结众位江湖之人,一起讨伐魔教!”
“我赞同!”
“我也赞同!”
大堂高位上的莫梧也是一脸冰冷,寒声道:“好,今日就派人去,我倒是要看看魔教究竟要做什么!”
“掌门,我有话要说。”一长老从一边走出,拱手道。
“请说。”
“据也箐林荫所说,魔教之人此次目标很明确,针对的是被莫卿刚带回门派的顾栩。不知掌门有何打算。”
“那……他们俩现在如何?”
“被那铺天盖地的鲜血吓住,状态不大好。”
话刚落音,便有人议论起来,莫梧沉默半响,道:“先得处理门派中的叛徒才是,这次会议也不能够传出去,否则魔教那边会有所防备。”
“是!”
“如此,长老们都散了罢,切记不可外……”
“掌门,不好了!”一名弟子冲进来打断莫梧的话,神色慌张,匆匆忙忙地行礼道,“大师兄的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了!”
莫梧皱眉,并没责怪那名弟子的逾越,抬手计算了一下时日,突然道:“不好,这七日醉的毒性,今日已经是第六天了。”
七日醉,顾名思义,中毒者一日比一日状态虚弱,第七日时会呈现出醉态,最后七窍流血。
不是没有解药,而是这解药只有魔教才有。可从魔教中偷出解药难于上青天。
未等众位长老说些什么,莫梧拂袖问:“莫卿现在如何?”
“大、大师兄,他……他……”
“莫再吞吞吐吐,有话直说!”
“大师兄咳血了,他爬起身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那名弟子被掌门吓到,一瑟缩,全部说了出来。
“原本守在那里的顾栩呢?!”莫梧神色焦急,眉间有着挥之不去的愠色。
“顾师弟他……他不知所踪!”
这句话让众人间的气氛全部炸开,惊讶声连绵不绝。莫梧冷哼一声,提脚向莫卿那边走去,众长老见莫梧离去也不好继续留下,纷纷相互告退,其中一长老还嘱咐那名弟子闭好嘴,谨言慎行。
殊不知那名弟子在人看不到的地方窃笑起来。
树林里。
青衣弟子左顾右盼地行走在小道上,向上伸手间便有一只信鸽飞下,稳稳地落在那名弟子的手中。
从腰带中拿出一张卷好的小纸条,正准备插//入信鸽爪上的小鞘处,后面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令他的动作一顿。
“什么人?!”
“诶,师兄是我,别挥剑啊刀剑无眼的!”青衣弟子双手向上一举,打哈哈道。
白衣弟子将剑收好,狐疑道:“你来这荒郊野岭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青衣弟子摇摇手,一副哥俩好的模样将手搭在白衣弟子的肩膀上:“怎么这么说呢,我来啊,是……”
“噗——”
匕首刺入心脏,白衣弟子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张口欲说些什么,却见青衣弟子又是一狠狠刺入,彻底无了声息。
青衣弟子满意地笑了,并没有急着拔出匕首,将尸体拖入一个隐蔽性极好的灌木丛中,拍拍手走了出来。他从袖中拿出一只细小毛笔,想了想,又在准备寄出的小纸条上添了几笔,然后才插///入小鞘内。
………
迷迷糊糊中,莫卿听到了顾栩的呼唤声。他挣扎着从睡梦中苏醒,入目的就是顾栩哽咽的模样。
“师兄,你……”
莫卿虚弱地笑了起来,抬手就敲敲顾栩的头:“别哭了。”
顾栩呼吸一顿,随后用力抹抹泪水,猛地抱住莫卿:“师兄,你终于醒来了!”
“咳、咳咳。”莫卿即使是难受,也依旧挂着笑容,“顾栩急了?”
“嗯……”顾栩将头埋入莫卿的肩膀上,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