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所以她再也不想面对明天了。她是犯了错,但是这种惩罚远远超出了她为自己的错误应该付出的代价。我只记得我妈那个时候经常说‘明天、明天……明天啊明天’,无数个明天,从清晰到模糊,都那么黑暗。那个时候我太小了,因为年龄得到了事实对我的缓刑。其实我是个没人要的野种。”
巴奈特笑了笑,“你看,莫妮卡,这种事情等过了十多年,除了当事人,基本就没人再在意了。菲利克斯现在已经被自己的前女友团搞得身败名裂了。如果我妈再坚强一点,度过那段时间,到了今天也不会再有人那样议论她。我们都只是普通人,是别人生活里的人rou背景板——就像小学上课回答错了问题,所有人都在笑我,可他们下节课就忘了我的笑话,只有我自以为是的以为他们记着。莫妮卡,不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如果当时我妈好好活着,和她没有利益冲突的人会说她是个坚强的人。但她为了一个人渣死了,那群网络暴力者杀掉自己的ID,披上新的ID,又成了阳光纯洁的他们,而那群看客就啧啧两声,给了她一个‘她性子真烈’的无关紧要的评价。我想,她的一辈子不是就为了换那几个单词。”
巴奈特几乎不关注网上的娱乐新闻,也不想跳出来大喊“我是菲利克斯的儿子”。网络那一端到底是一具骷髅还是一个有良心的人,是很难分辨的事。被Cao纵的娱乐舆论是金钱的博弈,盲目的群众在或真实或虚伪的正义中狂欢,夹带私货地发泄自己无处安放的愤怒,心安理得地沉迷于谩骂带来的快意,而那群敲下了键盘的网络暴力惯犯,丝毫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键盘上都是人血。
“我说了这么久。莫妮卡,你不打算睁开眼,拉着我的手安慰我一下吗。”巴奈特扬了扬眉,捧着自己的下巴看着床上的莫妮卡。
“你这个迷人的小冰块。”莫妮卡哽咽着说,眼睫毛都被眼泪打shi了,她那双含着眼泪的shi润眼眸里,眼珠的绿色就像是从春天的萨格里什海岸望见的大西洋。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巴奈特走过去,握住莫妮卡的手轻轻亲了一下。
他用另一只手轻柔而有节奏地拍着莫妮卡,“我纯洁又坚强的姑娘,快点振作起来吧。你有什么悄悄话想和我说吗?比如我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天使。”莫妮卡没有出声,她已经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她以为自己会死,所以公开了自己所有的伤疤。她恨着一些人,而重要的是,她还爱着一些人。
“那可以让担心你的人进来看看你了吗?我就只让几个人进来。不要为某些垃圾不开心,德里克也已经被抓走了,我们都爱着你呢。”巴奈特就那样轻轻拍着莫妮卡,过了一小会莫妮卡抽噎着点点头。
巴奈特松开她的手,在门口探出脑袋,“嘿,你们进去吧。拉塞尔,你用那种恶心的表情看着我干吗?你不是偷听我说话了吧。”
拉塞尔抱了抱巴奈特,“兄弟,我非常难过,你应该找菲利克斯敲诈一笔巨款,这样咱们两个今天就不会过得这么惨了。”
“别把鼻涕蹭到我肩上。”巴奈特嫌弃的推开拉塞尔,把拉塞尔推进了病房。他关住病房的门,靠着门抬头眨了眨眼,觉得自己的鼻子又酸又热。巴奈特对母亲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他很想她,也很感谢她没有放弃把他生下来——从巴奈特生下来,他的母亲就在为他攒学费了,但是因为某些原因,她没看见巴奈特上学。
“你做得很好,巴奈特。”站在门外的欧文朝巴奈特微笑着说,他伸出手,“需要一个免费的拥抱吗?”欧文有一双深色的眼睛,黝黝暗暗,窅眇幽邃,又带着几点明亮的神彩,看人总是很专注;鼻梁挺直,鼻头圆润而微垂,这使他笑的时候显得格外温柔。
“其实我挺恨菲利克斯的,但他的演技还不错。”巴奈特没有拒绝,他把自己的头放在欧文的肩上,闭上眼蹭了蹭,然后抬起头看着欧文,手却不老实地掐了一把他的屁股,“好了宝贝,你介意把我带回你家吗?我们可以聊点成年人的话题,比如睡觉和脱衣服。”
现在巴奈特只想找一张床睡个觉,顺便把衣服还给欧文。
作者有话要说:
文士和法利赛人带着一个行yIn时被拿的妇人来,叫她站在当中。就对耶稣说:“夫子,这妇人是正行yIn之时被拿的。摩西在律法上吩咐我们,把这样的妇人用石头打死。你说该把她怎么样呢?”他们说这话,乃试探耶稣,要得着告他的把柄。耶稣却弯着腰用指头在地上画字。他们还是不住地问他,耶稣就直起腰来,对他们说:“你们中间谁是没有罪的,谁就可以先拿石头打她。”于是又弯着腰用指头在地上画字。他们听见这话,就从老到少一个一个地都出去了,只剩下耶稣一人,还有那妇人仍然站在当中。耶稣就直起腰来,对她说:“妇人,那些人在哪里呢?没有人定你的罪吗?”她说:“主啊,没有。”耶稣说:“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从此不要再犯罪了。”——《约翰福音》8:3-11
耶稣说,我实在告诉你们,税吏和娼ji,倒比你们先进神的国。——《马太福音》21:31
黝黝暗暗,其黑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