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寒而栗,随后,嫪毐又看见那少年侧过头去,对着旁边的侍从说些什么,嫪毐的眼睛顿时因为惊恐而瞪的老大,他心里胡乱想着,完了完了,这次自己可死定了……
&&&&果然,在少年耳语说完之后,侍从便对制住嫪毐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收到后,架起嫪毐就往外面拖去,嫪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以为自己这次是死到临头了,慌张之下他突然想到了李斯,下意识的便放声大喊道:
&&&&“李斯!救命!救命啊!”
&&&&一旁的赵高想要捂住嫪毐的嘴,却已经是来不及了,等到嫪毐的嘴巴才被粗暴的塞住,嫪毐却已经大喊了好几声,嬴政的脸色也黑了不止一层。
&&&&嬴政正准备吩咐侍从把嫪毐给拖下去,房间的门却已经从外面被推开了,穿着一袭白衣的李斯正站着门口,他看了看被两个侍卫架起来的嫪毐,皱着眉对嬴政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或许的因为这身白色的衣衫,李斯看起来有些憔悴,就连声音也比之前嘶哑不少,见到这样的李斯,嬴政又不由想到之前他在床榻上的种种媚态,顿时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他咽了咽口水,上前扶住了站在门前的李斯,低头轻声道:
&&&&“先生身体不适,阿政送你回去休息。”
&&&&一听这少年要送李斯回去休息,嫪毐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他一口将堵住嘴巴的破布吐出来,更加大声的喊道:
&&&&“先生!先生救命啊!”
&&&&抛去李斯脑海中的那些残破的记忆,李斯对嫪毐的印象其实还是不错的,再说嫪毐会来这里,也是自己带他来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李斯自认为自己一生并没有几个朋友,而这个过于单纯的嫪毐,在李斯心中其实也算上了半个朋友,所以,嬴政如果想杀嫪毐,李斯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嫪毐的话刚刚喊完,李斯便稍稍后退了半步,不动声色的挣开嬴政扶住自己的手,微微弯腰拱手问道:
&&&&“不知嫪毐触犯了哪条秦律,让王上非要取他的性命。”
&&&&听见李斯称呼这少年为“王上”,嫪毐的眼睛一时瞪的更大了,之前他只是知道这少年的身份一定很尊贵,却没想到,他的身份竟然如此的尊贵无比——在秦国的境内,能让李斯称为王上的人,就只会是那位秦王了。
&&&&相对于嫪毐的诧异,嬴政却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李斯话中的意思。
&&&&先生这是在威胁他呢。
&&&&秦国自商鞅变法之后,便推崇法学,凡事都要遵循秦律,李斯这样直接道破他的身份,又问他嫪毐到底是犯了哪条秦律,便是在告诉他,如果他不遵循秦律而只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好恶而杀人,就枉为秦王。
&&&&想到这里,嬴政觉得是又好气又好笑,好气在李斯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市井小徒来威胁他,好笑在,李斯竟然不明白,他是秦王,他的话就是秦律,就算非要遵循秦律,他也能给这个嫪毐安无数个罪名,冒犯王上,当烹,通敌,当斩,意欲谋害王上,五刑……这些随便安插的罪名,就已经够嫪毐死上几千次了。
&&&&可再看看眼前的李斯,那双眼角微微泛红的眼眸也正看着他,嬴政心想,如果自己真的杀了嫪毐,先生会因为这个而生气吗?应该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理睬自己的吧,对李斯的倔强性格,其实嬴政之前就已经领教过了。
&&&&嬴政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就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完全不会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去惹李斯生气,再加上酒足饭饱之后,嬴政的心情还算不错,便挥了挥手对一旁的赵高吩咐道:
&&&&“把这人送回相国府,转告相国,让他好好管管手下的人,别让他再到咸阳街头闹事了。”
&&&&刚刚到ji院喝了几口酒就被打晕了嫪毐正准备争辩几句,却已经被两个侍卫架出门外,拖到了等候在ji院外面的马车上,而听见嬴政这么说,李斯也没有说些什么,虽然这样一来,嫪毐免不了被吕不韦一顿教训,可也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嬴政肯放过嫪毐,也挺出乎李斯意料的。
&&&&待到嫪毐离开之后,嬴政这才朝李斯走去,他再次扶住李斯的胳膊,问道:
&&&&“先生为何如此在意那人?”语气中带着一股浓烈的醋味。
&&&&这一次,李斯并没有挣脱开来,他侧头望向身边的少年,突然想到之前他与嬴政在床第之间的种种举动,李斯的脸有些发烫,他故作镇静的咳了咳,平静的回答道:
&&&&“只是觉得这人有点意思。”
&&&&嬴政将李斯的手抓的更紧,嘴上却像是在开玩笑般问道:
&&&&“可是因为那人的巨Yin?”
&&&&李斯惊愕的抬头,正准备否认之时,却看见嬴政似笑非笑的凑到了自己的脸测,轻声耳语道:
&&&&“先生有所不知,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