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前。
他想了想反正天气预报从来不准,还是对水气敏感的水族比较靠谱,遂问李一泽试图确认情况,结果这货居然说:“你想要吗?想要我现在就给你招来。”
彭彧:“……”
彭某人自觉跟龙谈拢无望,本着“安全至上”的原则,果断让驾驶员回船返航,返回码头躲避恶劣天气,顺便加满油箱准备下一次出海。
在游艇刚刚驶出蜃楼结界的时候,彭彧与世隔绝两天一夜的手机终于连上外界信号,“南海欢迎你”的短信才刚跳出来,手机铃声就迫不及待地响起,来电显示是“朱黎”。
彭彧愣了一下,手指划向接听键,朱黎的声音瞬间从听筒里冒出:“彭彧!你又去哪儿浪了!我给你打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你要急死我吗?”
“……啊?”彭彧稍微把身体坐正了一点,“我在南海,鲛人族的地盘,这边没信号。”
朱黎:“你又跑鲛人族干什么去了?”
彭彧犹豫了一下,感觉这事情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索性先往后排:“回头我再跟你说——你找我什么事?”
朱黎好像真的很急,没再纠结鲛人不鲛人的事:“我跟你说,饕餮和混沌的尸体不见了!一夜之间蒸发了!”
彭彧:“……”
朱黎:“那尸体一直放在我们这里,因为有点研究价值,所以用法术保存着,也派了专人看管,结果昨天早上族人突然告诉我尸体不见了,凭空蒸发,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彭彧心说这简直跟白虎族丢穷奇尸体的情况如出一辙,他跟朱黎说了句“等一下”,赶紧叫李一泽过来拿出那本《魇卷》,刚一翻开,穷奇前面的白页就浮现出墨迹,一页是饕餮,一页是混沌。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口气说:“行了,你也别着急了,那两具尸体在我这里。”
朱黎:“……什么?”
彭彧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斟酌了好半天:“先挂了吧,我拍个视频给你。”
朱黎一头雾水地挂断通话,彭彧把那几页书拍成视频发给他,又解释了几句,最后说:“我也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原理,等我搞清楚了再告诉你。”
他随即看向李一泽,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好像想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你好像完全不意外?你是不是早知道那两句尸体也会进来?”
李一泽没正面回答,只说:“还差一只梼杌,按照四凶的顺序,饕餮是排在最前面的,现在饕餮前面还有一页空白,所以应该还有别的东西。”
“都齐了会怎样?”
李一泽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复杂,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轻轻地说:“风眼齐了,风暴自然要开始肆虐了,不过——其实身处风暴中心反而更平静,所以不会怎么样,你安心待着就是了。”
彭彧听了这话手心都开始痒痒,心说我怎么可能安心,几乎有点咬牙切齿:“你真的不肯说实话?”
“不是我不说,”李一泽摇摇头,“是天机不可泄露,时机未到就泄露出去,‘天机’会发生变动。我比较懒,不是很想再应对新的变数,所以你就再等等,或许我们从海市回来,时机就已经成熟了。”
彭彧简直无力吐槽,Jing疲力竭地抹了把脸:“行吧,不过我就问你一句,真的不会出大问题?”
“你这是对我不自信,还是对自己不自信?”李一泽往他跟前凑近一些,“我说了,除了我自己,没有能够打败我的东西。”
彭彧目光微微一动——这话居然被他强调了第二遍。
而李一泽说完便退开身,透过玻璃望着海面:“没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是必须要面对的东西而已。”
彭彧没能再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感觉自己像个“别人都知道考试范围只有我一脸茫然”的学生,这种感觉让他相当不爽,连带着话也少了起来,一连好几个小时都没再主动搭理李一泽。
事实证明,鲛人族长还真没骗他们,回航的当晚就开始下雨,覆盖范围还颇广,这一片群岛全都笼罩在了大雨之中。
天气影响着人的心情,彭彧比之前更不爽了,整个人漏气了似的,连续好几天都蔫头耷脑不想理人,一直持续到十五月圆那天晚上才勉强将自己从这种状态里拉出,准备自己并没有工资的“工作”。
斗途已经跟鲛人族长设定好了全部方案,甚至还联系了南海龙族和朱雀族待命,战斗力加起来大概能把整个海市轰成一锅粥。
他攥着拳头给彭彧加油打气,彭彧拿观看智障的眼神看他:“搞得好像我们要去康概赴死似的,能不能搞清楚状况,我身边这位是妖界修为第一,几乎整个妖族的信物都在我手里,你们这帮仙人也随叫随到,怎么看都是海市应该怕我们才对吧?”
斗途连连点头:“一路顺风。”
彭彧听见这个“风”字就闹心,兴味索然地摆摆手,拉着李一泽走了。
由于海市危险程度未知,他们思量再三还是放弃了乘船出行的念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