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若听了门主的,便是我死于你剑下,若听了朱雀的,便是门主给你种的毒发。总之你我二人,非得要死一个才能活一个?”
寻洛摇摇头:“若你死了,我必然也是不会独活的。”
“你便那般笃定我会独活么?”庄九遥歪了歪头。
寻洛勾了勾唇角:“你自然不想独活,但是如今天下的形势容不得你不活,或者不言天下,便是你那蜀王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命,也容不得你抛开一切。”
见他不开口,他又轻声笑:“九遥,你不必骗自己,即便你不是谁都想救,你也绝不会看着别人因你而死。”
庄九遥瞪着他,半天才咬了牙眯起眼,口气险险道:“你今儿怎地这么喜欢笑呢?我告诉你寻洛,你既答应了与我在一起,便别想着要单独离开。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后悔也来不及,不准你后悔。”
“我从未后悔过。”寻洛笑意还在唇边。
外头蝉鸣声悠远,衬得整个南疆王宫像是个寂寂的牢笼,分明轻易便冲得破,偏偏又不敢动弹。
庄九遥忽地把住他后颈,狠狠将他头往前一压,隔着几案亲上去,细细尝了一会儿他唇上的味道,才轻声道:“你听我说,我有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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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二人下了一盘棋,庄宁儿过来敲门,说是哈努那边又已来人请了,立时便要出发。
两个人于是略作收拾跟了出去,到了王宫门口才瞧见自上到下竟有百十来人。
似乎整个南疆王城里头的官员皆在此处了,比那一日接风洗尘的人还要多,加上护卫更是浩浩荡荡。
一见到庄九遥,哈努便迎了上来,见过礼后,朗声道:“起!”
这一声过后,上马的翻了身,坐车的也抬了脚。
除前头开路的一小队侍卫而外,队伍以庄九遥为首,众人皆跟在后头,朝着那所谓的奇景出发了。
两个时辰的路程之后,队伍终于到了一方山腰,只瞧见山围生长着密密的樟子松,阳光斜斜洒下来,风光极美。
再往上马与车已不便了,因而只得步行。
到了山顶,寻洛才瞧见,这山顶竟是一方悬崖。
下头深不见底,然而目光若稍稍放长一些,会瞧见与崖壁相隔较远之处,地势又渐高起来,竟是一方一望无际的草原。
正是盛夏,远远瞧过去也能知道草肥而长,一片生机勃勃,在夕阳的映照之下显示出天地的广袤来。
在那平川之间,还有一块小小的意外,茫无涯际的碧绿中间竟突兀地显出了一抹蓝色。
原来是那草地中有一汪湖泊,呈月牙形状,蓝得像是抬头望见过的天倾斜了下来,变作了地上的一块宝石。
瞧见那碧蓝,寻洛不知怎么的,猛然有些恍惚。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便是孕育了天萝的地方,这般绝美的风光,怎么会养育出天萝那样的人呢?
此时面对这场景的人尽皆被美感裹挟,有人沉默,有人浅yin起亘古的歌谣,有人发出了低低的呼声。
阿依公主将目光收回来,笑道:“殿下,是不是极美?”
“是。”庄九遥赞叹,“绝美。”
哈努得意地笑了几声,庄九遥看了看又问:“这景虽美,可你们一直称奇景,奇在什么地方?”
“蜀王殿下稍安勿躁。”哈努一笑,“您且等着,日落已快了。”
众人闻言开始窃窃私语。
庄九遥侧头看了寻洛一眼,又望向右侧一脉山峰。
夕阳正镶嵌在那处的山坳口,即将全部隐下去,光芒斜照着湖面上,那湖便好似穿上了绚丽的轻纱,耀眼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
等待的时光格外漫长,便衬得夕阳消失只是一瞬间。
那抹灿色忽地从大地上隐去,下头的半月形湖突然开始变幻形状,水源源不断从地底冒出来,极快地吞噬了岸边的草地——
整个湖泊在变大,几乎是在一瞬之后,那半月形的湖泊竟变得浑圆。
众人的惊呼还在喉咙里头,夕阳连光亦彻底消失不见,天边呈现出梦一般的墨蓝色。
不知是否是明暗变化得太快,而让人眼产生了幻觉,那湖泊看上去竟是在隐隐发光。
极柔和内敛,像极了清冷的月光。
是月光,那湖泊,分明是落在无边草地上的月亮。
天是碧绿,月是淡蓝。
满心只剩下震撼。
寻洛愣愣地,转头去看庄九遥,在他眼里见到了同样的震惊,身后庄宁儿轻声呼了一声:“天呐!”
众人似乎皆被这美景震撼了,迟迟无人开口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哈努才笑道:“蜀王殿下,这奇景您瞧起来如何?”
庄九遥极快收起眼里的诧异,赞道:“不虚此行,从未见过这般绝美的景色,实在是难以形容。”
哈努笑得更加肆意了,道:“您瞧这月亮满了,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