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好方_(:3)∠)_
消息发出去后,一直没有回复。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她跟着隔壁桌的前辈去食堂打饭,路上无意说了一句:“许慕然这家伙真不像话,周一开选题会已经是个惯例了,她还犯懒不过来。”
听到她说这话,前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知道?”
她莫名其妙地答道:“知道什么?”
“小许,去晚报那边了,不在咱们部干了呀。”
什么?!
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都没跟自己说?
程雪薇只觉得一股血直直地冲到了头顶,她总算理解到了文学作品中的“怒发冲冠”是什么意思:许慕然跟着郑维星走了。
她之前不是跟郑维星没什么交往么?开动员大会那次,明明是对他避而远之的,自己还屡屡叮嘱她,不要跟郑维星那种人打交道,许慕然也答应了自己……
这这这,这都是什么事啊!
她强忍着情绪,竭力维持着正常的面部表情和前辈谈笑风生了一整个午餐时段。吃完饭后,程雪薇借口要出去办事,目送着前辈回了办公室,自己去了楼下给许慕然打电话。
“嘟嘟”声响过三五回后,那边才有人接:“喂?”
程雪薇顿了两秒,才缓慢地说:“听说……你去晚报那边了?”
对面打了个哈欠,“是,上午刚办的调职手续,明天再正式去那边交接,我现在打算回家睡个觉,有什么事?”
许慕然的话说得坦荡,倒教她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你怎么突然……”
“你也知道,那边之前就想过叫我过去,我也突然想过去了,这就一拍即合了。”
程雪薇无助地张了张唇,突然发现她并不站在一个与之对立的立场。
这是许慕然的选择,不是她的。
她被调去晚报这件事,合乎制度与法规,走的都是正规程序,没有什么好质疑的。但在情理这方面,可能会稍微吃点亏,毕竟杂志分部是她的“母体”,在还未“断nai”之时便转投另家的怀抱,或许会在人情流转中被打上“忘恩负义”的标签。可在报业集团这种“以稿子质量论英雄”的环境里,只要有足够实力,这些都不是问题。
她黯然地垂下眼睑,轻声道了句“嗯”。
论辈分,她跟许慕然是一辈的,但论资历,她能比许慕然深出几个层次去。但就算如此,她也依然愿意跟许慕然腻在一起,喜欢给她安利网上的超值小东西,喜欢跟她分享职场八卦事,喜欢跟她吃遍单位附近的快餐店,喜欢跟她说些女生之间有的没的小秘密。
程雪薇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独独会贴上许慕然,不仅是因为她们俩坐得近,也因为她喜欢许慕然的笑容。
不张扬,不做作,仅仅挂在嘴角,所呈现出的温暖便能缓缓地沁进人的心脾去。
像是体察到了她的失落一般,许慕然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可能这事儿已经在咱们办公室传开了吧,但是这是我自己选的,我并不后悔。”
程雪薇捏着手机机身,听到对面传来了银铃般的笑声:“祝贺我吧雪薇,我终于找到我想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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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维星刚刚将几篇有争议的稿子交到值班编辑的手里,电话就响了。整个下午都在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之下,他已经头晕脑胀。抽空瞥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来电联系人,他一边应付同事的问题,一边忙里偷闲地划开通话界面:“喂,怎么了姐?”
“之前跟你提过几句的事,没想到她自己找上门来了,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姐,我办事儿你放一万个心!”
对方满意地应了声,又嘱咐了他几句有的没的,便挂了电话。
切断通话后的郑维星一秒变成冷漠脸,随手将手机扔到桌上,便开始放空。
当初找上许慕然,他其实并没抱什么希望,晚报这边,只缺人才不缺人。人家好好地在自己本部待着,什么成绩都没做出来,并没有值得他挖人的理由,难道就要因为自己的顶头上司的轻飘飘一句话,得罪那边的二把手?
他权衡利弊过后,决定好歹做一回样子,不行就算:第一,挖了人家,人家不一定过来;第二,万一误打误撞碰上个好苗子呢?而第三——
一事无成的庸才也不少,供着就是了。
他的目的只是把人挖过来,至于剩下的事情,他没什么兴趣插手,也并不归他管。
这个想法,在他看到许慕然的稿件之后,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那是一篇……挺有意思的稿子。
虽说看得出来经过大家润色的痕迹,但仍旧可以被归入瑕不掩瑜的范畴。
换言之,她并没有让那在市场中浸yIn许久的匠气,损了文字中本身所自有的灵气。
新闻稿件所要具备的要素跟人们在初高中所写的议论文文体是一样的:人物、时间、地点、事件与原因。举个例子,同样是一件发生在菜市场边的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