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还打算再劝,冷不丁一道剑光闪现在他的面前。没有能力对付明玉,他恨恨地一甩袖,转身就走。
“他是谁?”腰上忽然多了一股力道,身后紧贴着的温度,让明玉那拧在了一块的眉头稍稍的松懈下来,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道卸去,就这般压在了阎令的身上,回答道:“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不必在意。”
“他是神。”阎令幽幽的目光凝视着那人离去的方向。“他是来劝我们分离的?”
“不。”明玉摇摇头,她闭上了眼眸但是片刻之后又睁开了,眸中泛过了一道冷冽的光芒,“他暂时不知道你的存在,当然,以后也不会知晓的。”
只是明玉岂能不担忧?诸神早在千年前便对她们生恨,如今就算是居在九天上的神界,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平淡而闲适的日子并没有过多久,阎令身上总是多出了莫名其妙的几道伤,最初时候的明玉没在意,毕竟她练功的时候,总会有点小伤。直到那日,轰隆一声巨响,将神界与人间从平静中惊破。她看向了东方,那儿冲天的火光与黑烟,其中蕴含着令人窒息的巨大能量,心中掠过了几丝不祥的预感,她急速地朝着鬼城的方向掠去。
阎令半跪在地上,浑身是血。她抬起头,眯着眼瞧着那面无表情的白衣女子,她手中那一箭射穿鬼城的弓已经不见了,转而提着一把泛着寒光的长剑。明玉是神界的人,诸神都想要她离开,阎令一直都知道,为了博取一分明朗的未来,让明玉的眉头舒展开再无忧虑,她数次闯上神界,那些窝囊的神啊,没有一丝的真本领,就算是十几人围攻她一个,也只能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几道小伤罢了。心中怕明玉担忧,她便不再神界逗留太久,直到看见这个白衣的女人,心中那股将她力量吞噬的欲念不住地扩大,明知道自己的力量抵不上她,却还要拼命一试。
“离开她。”那白衣女人冷声道。
这个她,除了明玉还能够有谁呢?
阎令歪着头,吐出了一口鲜血来,她强撑着身子,想要大笑,可是肺腑疼得厉害,最后她只听见了自己那沙哑的嗓音响起:“听说你叫做明晔?至高无上之神?正法之神?我与明玉违反了你们神界的哪条法则了?”
“神鬼殊途。莫说是神与鬼,就连是神与神之间,也不能够动情而生出羁绊。”
“呵呵,呵呵呵!”阎令的右手按在了地上,她的眸中泛着幽冷的光忙,黑气在周身围绕,她猛地起身,手中化出了一条长鞭来。如同一条灵活扭动的蛇,缠上了那满是寒气的长剑,两种武器撞在了一处,将空间都压在有些扭曲了。明晔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那一剑又一剑的刺去,让阎令狼狈的四处躲避,剑气削落了她的几缕发丝,阎令的眸子一下子变得赤红,就像是那泛着凶性想要吞噬一切的恶鬼般。明晔看着面前这人,她的面容几乎掩藏在了黑色的斗篷中,手中的鲜血一滴滴的淌落,眉头一蹙,那剑意编织的罗网将人牢牢的困住,漫天的威压降下,连那躲在了云层中窥探的诸神也不由得发颤。那一剑携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劲,刺向了阎令,明晔一出招,便是杀手。
“不!”一声惨痛的呼喊。
飞溅的鲜血洒落回了那扑过来的一缕红影上。
“不,不要——”阎令半跪在地上,眸子一片猩红,她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头猛烈地摇动着,显然是不敢相信所见的这一幕。
这次终于赶得及了,明玉的面上泛起了一抹柔和的笑意,她偏头看着那白衣女子,喃了喃唇,鲜血从唇角涌出,她根本没办法说一个字。阎令握住了她下垂的手,只有一片冰凉。在这片空间中,忽然腾起了炎炎烈焰,阎令指着明晔,怆然大笑:“明晔,明晔,你可开心了?我诅咒你降入轮回,我诅咒你亲身体验这等切肤之痛,我诅咒众神……”身后的一把剑将她贯穿,阎令瞪大着眼,那沸腾的血ye像是被冰封住,伤口处没有丝毫的痛感,她回头看向后方,只有淡淡的青影,她的眸中浮现了些许的迷茫来,不过很快,便被明晔那冷漠无情的话语给打破了。
“神鬼殊途,把人教出来!”
“明晔,你会后悔的!你怎么能够做出这等事情来?”那女子皱着眉呵斥道。
而明晔的脸上只是掀起了嘲讽一笑。“不死,那就送入大荒吧。”
阎令仰天狂笑,眸中眼泪呛了出来,她抱着明玉起身,化作了一团黑气消散。
神界的法令,谪入大荒,这到底是神界的仁慈还是另一等心狠?
☆、番外二
厮杀声与疯狂的呐喊声被隔绝在了耳后,两位女子并肩而动,像是在半空中悠然的漫步,可是下一个瞬间,便掠到了数里之外。林叶沙沙的作响,白衣女子在浓密的林荫下停住了脚步。
“我说怀楚,你跟明晔坚持所谓的正法有什么用?诸神不许有情,有情就是触犯了神界的法则,那么他们那残忍的杀戮就是正途么?你们这是助纣为虐!就他们那些人,逼得我与你亲近也要偷偷摸摸的。”青冥圈住了怀楚的腰,下巴压在她肩膀上,小声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