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民
№4☆☆☆玖于2007-09-2320:08:52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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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飞云仰头长叹,泪水滚滚:“不是我不知你心,但你也当知我心。且不说你是万金之体,身系天下黎民百姓。就对我而言,是你对我重要还是那个什么雪明草对我重要?难道这么多年你还不知?我早已一无所有,便只剩了你,你心肠却如此之狠,弃我不顾。”说到这里,飞云早已泣不成声,“皇帝,你莫当你这就是爱我。你这样爱我,还不如当初便弄死我,或者让我在怡红院里自生自灭……”
五十二 伤心不独为悲秋
昭文帝任凭飞云斥骂哭诉,只把头埋得更低,正象自己是犯下了什么弥天大错。等飞云骂够了,渐渐平息下来,昭文帝才低声恳求道:“云儿,这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罚我都行,只求你不要走,我……我也只剩了你……”
室外雨声又紧,飞云身上道道伤痕,齐齐肆虐,酸痛难当,停了一下,飞云冷冷地道:“我自然不会走,今儿是第四十六日,到第四十九日,我绝不会离开这间寝宫半步!”昭文帝愕然,抬起头来,还未及说什么,只听飞云又道:“你自个乖乖地给我回床上去罢,休想再生什么花样!”
昭文帝无计可施,一步步挨出去,依言回御榻上躺着。飞云过了一会,待痛楚略缓,便即过来,重行给他止血包扎。
昭文帝心疼地道:“云儿,你身体不适,还是回去休息吧,我听你话,这里再不会有事的。”
飞云白了他一眼,又是一声冷笑:“皇上,今儿便是你下圣旨,我抗旨也抗定了。若要我出这宫门,除非你杀了我,抬我尸首出去!”
昭文帝见飞云放出这般狠话,知他决绝,再不敢作声。飞云料理已毕,正要到旁边去休息,却见昭文帝仍望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飞云奇怪:“你还有什么事?”
昭文帝吞吞吐吐地说:“云儿……那血……你……你不会真的去倒了吧?”
飞云这才想起适才那盆里已经接了一些血,又是一阵怒气上冲,他竟然还只念着这个……,但……就算自己再狠,总不能真的就去倒掉。飞云恨恨地走进浴室,端了盛血的盆子出来,唤过太监,命传御医来拿去制药。飞云做完,气愤愤地走到一边坐下,合上双眼,默默地忍受那旧伤疼痛。昭文帝在床上哪睡得着?却又怕惹他生气。两人再无话说。
飞云心中恼怒:你明知我如何待你,付出天大的代价,万死无悔,只是为了你。又泣血苦谏要你爱惜自己,一生对你只有这唯一要求。你竟倒好,口头应承,却全然不放在心上,不但自陷绝境,又自伤自毁,还敢欺我瞒我,这一月来被你骗得团团转。若不是我今儿一时兴起,碰巧进宫来撞见此事,就已铸成大祸,就算是为了我,也是孰不可忍。飞云生他闷气,就不理昭文帝,更不近他身,只叫太监来,饮食汤水,好生侍候。
飞云果不出寝宫,晚间也不上床睡觉,只撑着运了会功,闭目养养神。第二日连早朝都不去上了,命人将奏折抱进寝宫来。怕群臣起疑议论,忍着伤病,坚持批阅。这时节令却是已近八月,暑热渐退,西风渐凉,绵绵秋雨,下个没完没了。飞云伤痛困扰,一刻不歇,加之这回发怒动气,更添苦楚,却又不能言说。
这日近午,飞云批完奏章,凭着窗看那外面,风里雨里,落叶落花飞舞飘零。不由叹息:这样的风刀霜剑,无情岁月,可还要几时,才能熬得到头?飞云原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但今日感怀身世际遇,竟起了悲秋之意,回过神来,又平白多了几分烦躁。
五十三 道是无晴还有晴
却听昭文帝道:“云儿,你去歇着吧,我保证……”
飞云听得皇帝出声,回头瞪了他一眼,怒喝道:“你少说两句成不成?你便不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昭文帝碰了一头包,下半截话又生生被他堵了回去,只得闷声不响地在床上躺着。他虽不作声,亦知飞云伤感痛苦,心中便如万根针扎:“云儿之情,如那三春之晖,朕这一生,亏欠辜负他太多。而朕身为皇帝,又年长于他,本该为他遮风挡雨,排忧解难,护他平安喜乐,而自己却先是残酷伤害,后又无力挽救,现在更如废人般躺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以后还有何面目与他同立于天地之间?”
昭文帝想到制药的期限已近,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情急之下,不觉牵动内息,却发现自己的功力竟已恢复了一两成,一时心中狂喜,不再去管飞云,只凝神运功。到了晚间,慢慢有了个计划。
第三日,昭文帝整日里都安安静静,乖乖地吃饭吃药睡觉,不再主动找飞云说话。飞云见他安静,暗想看来他总算是听话了。明日再捱过这最后一日,我就再不管他。这费力不讨好的摄政王,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