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我就要进去说话了。”陆商的横劲也上来了。
马车里传来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姐姐还是这么蛮横不讲理。”
陆商见小翠扭头往马车里看,从外面看,小翠一直不停地点头。陆商以为会看到陆依来和她说话,却在自己的惊讶中看到小翠摇着头一脸抱歉地将窗帘放下。陆商又听到那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喊了句:“阿谷,让马跑快一点,这里有个人我不是很想理。”
大尤倒不是个墨守成规的地方,你能看到很多世家小姐不戴着面纱或者纱笠就和丫鬟在大街上闲逛,能看到许多年轻的男男女女并肩而立,甚至可以看到那些少爷小姐在大街上纵马。
没错,就像是现在看到的。
马车在前面被赶着飞快,后面陆商就骑着马追着。马车再快,也跑不过马,但是每次被追上的时候,马车就会立马换一个方向,继续跑。
不知道是那个叫阿谷的小厮赶累了,还是马车里的陆依和小翠不想再玩这个游戏了。马车在离镇国将军府三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陆商也停了下来,下了马。
阿谷先跳下马车,小翠从马车里弓着身子出来,也跳下马车,伸出手,将最后出来的陆依牵着下了马车。恍惚中,陆依和陆商长得似乎有些相像,堂姐妹那种血缘的联系在陆商见到陆依面貌的时候又显现了出来。
陆商微笑着朝陆依走过去,站在她面前,比她高了半个头。“我们有两年没有见面了,你变了很多。”
两年前,陆依被沈浅浅送往江南表哥家。走之前,陆商见到的陆依还是聪明、青涩、漂亮、十二岁的小女孩,整天跟在她后面姐姐、姐姐地叫,到哪儿都要跟着,是甩都甩不掉的跟屁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两年前叶恪守来求亲之后,陆依就不在出现在陆商面前了。
有些人每天和你见面你就觉得烦,但突然有一天不再见面了,失落感是莫名的,难以挥散。
有一天,陆商突然去问那个她基本没有交集的婶婶。
陆依去了哪里?
江南表舅家。
陆依不来和我告别一下?
她觉得没有必要,我也觉得没有必要,过几年就会回来的。
“你去江南表舅家之后,我有问过你母亲你什么时候回来。你母亲总是不和我说具体的时候,只说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的。我突然没有你这个妹妹跟着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陆商看着眼前的陆依,已经不是之前十二岁的模样,小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褪掉了青涩,带着些许成熟,变得更为让人喜欢。
“我还以为你觉得我跟着你烦,不想见我了呢。”
“你怎么会这样想?”陆商一脸疑惑。
陆依没有说原因,不过提了另一件事情。
“不过我知道这次我回来的原因是爷爷在我和你之间选择了我。”陆依笑了,笑得像是开心的,却又是充满勉强的。
陆商像是当年一样,伸出手,轻轻地弹了弹陆依的额头。“喉咙不舒服,声音都哑了。要好好保重自己。对不起了。”
“什么意思。”
陆商没有回答,翻身上马,绕了个圈回到了逐北侯府。
陆依看着陆商骑马走掉的背影,想起了那个她年少时候最崇拜的那个人,想着她说的话,想着她说的意思,究竟她是对不起她什么。
“小姐?”
“走吧,娘还等着我呢。”
“你不是说今天和朋友们约着踏春,会晚回来吗?”唐子清在院子里给种的那些花花草草撒肥料,看到陆商回来,有些吃惊。
陆商接过唐子清手里的木桶和舀勺,帮着唐子清给那些花草施肥。
“我在城郊踏春的时候看到一辆马车,我认得赶车的小厮,我觉得是陆依回来了,我就追上去,真的是她。”
陆商的手突然一抖,她想起了陆依刚刚提到的叶恪守。她将东西往地上一放,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娘我出去一下。”
当朝丞相叶仁钦是先帝在位时就十分倚重的文臣,地位几乎能赶得上手握军权的几位大臣。叶仁钦有一儿两女,叶恪守是大儿子,已经考取了进士,跟着叶仁钦做一些文书工作。两个小女儿叶妩、叶妤是双生花,叶仁钦的掌上明珠。
陆商来到丞相府的时候,守门的兵士告诉陆商,叶恪守一大早就出去了。
陆商正准备要走,身后有个深沉的声音响起:“你怎么来了?”
从陆商到丞相府门口的时候,就有人进去向叶仁钦通报了,两年前叶仁钦为叶恪守求亲被拒之后,叶仁钦就不大想看到陆家的人。这两人,陆家的人倒也识趣,除了朝堂上的公事之外,并没有和他叶家再有交集。偶尔叶恪守会和陆商有一两次来往,但也仅在叶仁钦看不到的地方,能够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像陆商这样光明正大地来找叶恪守,倒是第一次。
叶仁钦当初也很满意自己儿子的眼光,虽然逐北侯的声誉已经倒了,但是镇国将军后代的名头也足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