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
“大庭广众怎么了?”牧洵理直气壮地打断他的话, “你忘了?我们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夫,我求婚你同意了的。”
顾枕一愣,他什么时候求婚了?过了两秒才想起之前那个梦,那时候因为尴尬,顾枕满脑子都是洞房的情景和对牧洵能看到自己梦境的震惊, 根本没时间去想前面的内容。
现在经过牧洵提醒, 顾枕才忽然记起来, 梦中,牧洵给他求婚了。
从陆羽周和霍南他们的情况来看,顾枕梦中出现的,都是发生过的事情。那他和牧洵的事情,应该也是发生过的。
所以,他和牧洵,曾经是一对?而且,牧洵已经求过婚了?
这感觉,实在有点复杂。
他这才刚接受牧洵,怎么就忽然变成老夫老夫了?
“想起来了?”牧洵往顾枕身边凑,不要脸地抓住他的手,喊,“媳妇儿……”
顾枕脸更红了,想要推开他,偏偏牧洵抓得很紧。
两人正玩闹,钱俞远走过来,冷着脸说:“现在有人失踪了,你们就算不去找,也别开心得这么明显好吗?”
顾枕趁机把手抽出来。
牧洵都懒得搭理钱俞远,说:“我们先回去吧。”
他没招呼钱俞远,钱俞远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来。
一路无话,回到晋阳路,舒北井已经回来了,脸色不大好。
顾枕估计是寻找月老的事情不顺利,当着钱俞远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偏偏钱俞远还没眼色,一直赖在客厅不走,不停地打电话。
舒北井问了句,得知谢谢失踪也很惊讶。
钱俞远又接了个电话,回来跟顾枕说:“谢凡驹马上过来霖州,你想好怎么跟他说没有?”
顾枕好笑地看着他:“我需要跟他说什么?”
钱俞远理直气壮道:“反正,谢解是为了你才来的霖州,这件事情你脱不了干系。”
“谢解未成年吗?小枕是他的监护人吗?”牧洵气极反笑,“好啊,你让谢解来叫一声爸爸,我保证把他找回来。”
钱俞远气得不行:“粗俗!无理!”
“那也比有病好。”牧洵冷笑一声,“谢解sao扰小枕的时候,怎么不见有家人管管?现在人丢了,反过来赖小枕?也就是小枕脾气好,换做是我,哼哼。”
钱俞远说不过牧洵,终于回卧室去了。
牧洵还很生气:“一群什么玩意儿!要不是事情还没完全查清楚,我现在就把他赶出去了。”
“算了,有什么好生气的。”顾枕安慰他。
牧洵更气了:“他前脚才给你送了花,后脚就转过头来责备你……对了,说到这个我才想起来,看他的表现,他也知道谢解喜欢你吧?那为什么还要给你送花?他就不害臊吗?”
“这个我倒是知道。”顾枕冷着脸道,“在他们这种有钱人眼里,我这种人,就像玩物一样,包养也好,追着玩也罢,都只是一个乐子。所以,谢解的真感情,在他们眼里才是离经叛道。”
这话是谢凡驹亲口对顾枕说的,当时很愤怒,过后再想,却也不生气了。本来就没底线的人,又怎么能期望他们说出什么好话来?
但牧洵气坏了,立马就站了起来,要去揍钱俞远,被顾枕和舒北井一起拦了下来。
舒北井给他顺毛道:“小枕,也不是全天底下的有钱人都这样。我们牧头儿也是有钱人,但他情深义重,爱一个人就爱到骨子里……”
顾枕笑笑说:“我都知道……对了,月老那边怎么样?”
“很抱歉。”舒北井摇摇头,“联系不到。”
“没关系。”顾枕说,“总会有办法的。”
牧洵花了点时间才冷静下来,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顾枕的手机响了。
顾枕看是个陌生号码,也没多想,直接接了,然后他脸色就变了。
他挂了电话,神色古怪地看着牧洵。
“怎么了?”牧洵急忙问道。
“绑架谢解的绑匪打来的。”顾枕说,“他说如果想救谢解,让我一个人去晋羽观。”
“又是这套路?”牧洵很无语,上次秦战就是这样把牧洵调走的。
只不过,这一次,换成了顾枕。
“不能去!”舒北井立刻道。
上次上当没出事是运气好,谁知道这次又有什么陷阱等着?
顾枕看向牧洵,谢解再怎么不好,他也没办法在人命关天之际,选择视若无睹。
“其实,我有个猜测。”牧洵斟酌着道,“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一直没说。”
顾枕:“什么猜测?”
“谢解家里,除了他自己活动的痕迹,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存在过的迹象。”牧洵说,“虽然可以视作是绑匪在事后抹去了痕迹,可我总觉得,如果绑匪抹去那些痕迹,为什么又要让现场保持混乱?他完全可以把现场也恢复成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