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刘平南怕这边刚开,没什么经验的小丫头们应付不来便让香姐儿来看着,以防出什么岔子。且就算没有出岔子,最后送客的时候说两句漂亮话也是成的。
知府夫人在大堂里又照了照镜子,她这脸面现在水光滑润,也不知道前面在屋里给她脸上这么涂涂抹抹的是什么,涂完又洗了,洗完又涂上,林林总总也不知道一共用了多少种东西,隔一会儿还有热气凉气交换着往脸上吹,舒舒服服地几乎让她快要睡着了。
香姐儿见了知府夫人先出来,便笑着迎了上去屈膝行礼道:“夫人,觉得可还好?”
知府夫人是认识香姐儿的,她笑着说:“挺好,已经定了半月以后的时间了,没想到里头那丫头不仅在脸上有功夫,连着脖子都给她揉捏的舒服极了,就是这半月才能一次…”
香姐儿笑道:“这脸上是半月才能一次,可身上的揉按却不是呀,”她低声说,“过一阵子这铺子还要有其他服侍人的出来呢,到时候我头一个告诉夫人。”
知府夫人听了这话,心头算是记下了,她笑意盈盈地拉住了香姐儿的手:“那成,你可别忘了。”
要说以前知府夫人对粉黛还是一个只信七八成的,现在却是十足信了,这粉黛里的东西没有一个不是好的,她都恨不得林若青一下将所有的好东西给拿出来,也省得她要这么等下去。
知府夫人一走,后面的另外一位夫人也就差不多出来了,香姐儿说了差不多的话,也将人哄得高高兴兴走了。
这一早上总算是结束了。
中午吃饭时,红姐儿和月姐儿凑在一块儿叽叽咕咕,两人脸上都是笑:“这第一次过去了,下午应该就好了,我就不太怕了。”
“嗯,我也是。”
香姐儿见她们一脸安逸模样,又在旁边敲打提点她们:“这是因为早上你们遇见的两位夫人都是性子好的,这往后的客人千千万,你们都得要谨慎对待,万一出来一个性子不好的,怎么刁难你们都是有的。”
红姐儿和月姐儿点点头。
红姐儿说:“香姐儿,我们知道,我们会小心的。”
这个时代如果说有什么不用让林若青放心的,那就是服务Jing神了。倒不是说古人们真的比现代人有服务Jing神,而是粉黛这个铺子以及里面的伙计的特殊性。
粉黛里的小丫头们都是从最底层上来的小丫头,在这个阶级差距明显的时代里面,她们在夫人小姐面前是带着天然的低微感的,这是一个出身就基本决定命运的时候,能真的突破阶级往上走的人寥寥可数罢了。
陈府。
等陈彦回到乐安院时,院子里已经静悄悄一片。
翠竹站在房门口往外瞧,一见着陈彦迈步进了院子,她便立刻低下了头,再等陈彦步上台阶,她才低着头说:“爷。”
陈彦停下脚步,开口声音有些发涩,“青青休息了吗?”
翠竹发觉陈彦的情绪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少夫人刚刚已经睡着了。”
陈彦便没有说话,径直进了屋里。
没有里面的吩咐,翠竹也不敢跟上,只能站在原地将目光尽量越过珠帘,想要看一看里面的情景。
内室的门和床铺隔着不过十几步,可陈彦却觉得这靠近林若青的每一步走很艰难,一步比一比沉重。以至于等他走到床边看见林若青的脸以后,那一股子好不容易被压抑下去的心痛感又涌了上来。
那是一种可能性,并不代表着青青真的这么做了,陈彦反复在心里告诫自己,以减轻一些心中的钝痛。
林若青是真的睡着了,她呼吸沉稳,脸色白净透着粉嫩,眉头却似有蹙起。
她在烦恼什么?
陈彦无法抑制地痛心,他甚至不能对林若青感到愤怒。
他的青青太特别了,她那么吸引人视线,浑身透着聪明气,却又若即若离让人无法掌握。陈彦的指尖有些冷,这一切超出了他原本的认知。
无论是他还是谁,在这个时代里对女人的定位与要求,都是仰望着自己的丈夫,依靠自己的男人。所以陈彦一开始自然会觉得林若青是会靠着他,是会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
可陈彦知道自己显然错了。
他的青青,看似处处维护着这一切秩序,贤惠又温柔,可骨子里却分明是全然不将这些当作一回事的,她的所有大度与体贴,全是因为并不在意罢了。
陈彦坐在床边凝视着林若青,约莫有小半柱香的时间,他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了房里。
无论如何,她是他的妻子,两人还有后半生的时间在一起,陈彦想,她现在不信,总也会有信的那一天,若只要等,那他可以等。
如意被打了几十板子,等结束时下半身已经是血rou模糊,呼吸都已经十分微弱了。旁边有看了这场面觉得害怕不落忍的,但真的同情如意的却没有。
敢给主子下药的,还想活命不成?
这消息没多久就传回了小院那边,毕竟如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