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乾坤的大庭广众之下,当着人头攒动的海内外百姓的面儿抱在一起啃嘴,还得了个第六名的名次,喜笑颜开地抱回去了一个半人多高的狗熊布偶——实在是大大地有失体统!
于是,该老胡子当天下午回了家,这便研墨提笔,写就奏章,派人呈递到许太后与刘太妃那里,结结实实地参了她温婕皇帝与温敏皇后一本。
许太后及刘太妃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这便预备着好好地教育她们一番。
然而正所谓“非礼勿视”。如此想来,从头看到尾的这位老胡子言官、似乎更失体统一些。
只是,她许太后及刘太妃两人,看完了这老胡子呈递上来的状告,已是被气得七窍儿生烟、顾不得追究这老胡子的有失体统了。
第二日早朝之前,许太后便着人去知会她温婕皇帝,让她退朝以后速来宫苑管理处一趟,面批。
派出去通知的人才走不久,便有鹰钩儿鼻子□□嘴的白皮儿海外人来到宫苑管理处向许太后拜码头,纳贡了一肘多高的小铁桶、计一百桶的“酒心可可豆”。
许太后正在气头儿上,再加上她如今正是来月事之前的四五天,心情颇为烦躁,便算是无人招惹,也会看谁谁不顺眼。
于是,忙活完了那些洋鬼子的事情以后,这便气鼓鼓地拆了一桶酒心可可豆,坐在那里学猴子吃栗蓬似的,将它揎了满嘴,鼓着腮帮子在那里发了狠似的咯吱咯吱地吃。
结果这一吃,竟是不小心吃掉了小半桶。
刘太妃一早儿便去坤和宫里的广场与民同乐,跟着那些体态丰腴的胖老婆们扭秧歌儿去了。
扭了一遭秧歌儿,兴尽而归,回到乾元宫的寝殿,正准备去沐浴更衣之时,当即便被吓了一跳。
只见许太后衣衫半解、满面通红,媚眼如丝、千娇百媚地侧卧在内室的一张贵妃榻上,见刘太妃进来了,便柔弱无骨地向她招了招手,微蹙着眉、声有不适地哼唧起来:“玉儿……我好热……好渴……浑身都不熨帖……”
刘太妃头皮一炸,慌忙上前,半跪在贵妃榻旁,将手背贴着许太后的额头,颤声道:“婉姐姐,这……可是受了凉、发烧了么?……”
许太后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呒嗯……我……”
刘太妃浑身一凛,这便学狗儿似的、皱起鼻子凑到她的唇边嗅了一嗅:“婉姐姐……你……喝酒了?……”
许太后微蹙着眉摇了摇头:“呒嗯……我没有……玉儿……好渴……”
刘太妃慌乱地点了点头:“好好好,你等着,我、我这便给你倒水来喝……”
说着,手忙脚乱地扑到圆桌旁边,捡了一只茶碗给许太后倒了一碗水,又提着一只铜唾壶来到她身前,“喏,先漱漱口,把酒气冲冲。——
真是的,你口中的酒气怎地这般大?还说没喝酒……这么大的人了,明明不胜酒力,端地却在这里胡闹!……”
许太后似孩儿撒娇一般地撅着嘴摇了摇头,哼哼唧唧地说道:“呒嗯……人家没有嘛~~……”
闻言,刘太妃倏地一下从头麻到脚后跟,紧接着身体一软,险些将茶碗里的水都扣到许太后的身上去。
踉跄着后退了三五步,她这方才好歹稳住了身形。
她刘太妃何曾见过自家好姐姐这般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一时间、整个人都快要被她勾得酥成渣儿了。
服侍着许太后漱了口,将那唾壶放回,刘太妃这才新给她倒了一碗温水,躬身站在她的身旁,小心翼翼地服侍她喝下。
喝过水后,许太后多少觉得好些了,刘太妃这便将手抚着她的心口为她顺气,微蹙着眉埋怨道:“婉姐姐,你没喝酒,嘴里怎有这般大的酒味儿?”
许太后喘息散乱,颤抖着指尖向那桌上一指:“喏……洋鬼子送过来的……吃着倒是好吃……只是不知不觉地……就醉了……”
刘太妃满面疑惑地凑了过去,向那桌子上的小铁桶里望了一望,而后、小心翼翼地拈出一颗拇指指节大小、药丸儿似的褐黑色小圆豆儿,又小心翼翼地凑到鼻下嗅了一嗅,闻着倒是香香甜甜的。这便小心翼翼地使舌尖儿上去舔了一舔,也是香香甜甜的。
刘太妃微蹙着眉,神色疑惑地将那颗“小糖豆儿”扔进嘴里嚼了一嚼,这才心下了然,原来,是这甜甜的小糖豆儿里面藏着酒呢。
“唔……好热……”身后,侧卧在贵妃榻上的许太后,正不安分地揪扯着自己的衣领。
刘太妃哧地一笑,柔声道:“好好好,去洗澡~~”
许太后孩子似的甜甜一笑,nai声nai气地撒娇道:“嗯~~抱抱~~”
但闻“扑通”一声,刘太妃身子一软,这便神色惊惶地委顿在了地上。
半晌,才颤颤巍巍地抬起手臂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又吞了一下口水强稳下了心神,小心翼翼地轻唤了一声:“婉……姐姐?……”
那边厢,许太后花枝招展地向她招着手,微蹙着眉、撅着一张可以挂油瓶的小嘴儿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