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什么人。皇上原意是想别吓着岳丈大人,今日见面再慢慢解释,哪料上来就叫人急赤白脸训了一通。偏偏在她爹眼里这件事确实是这样没错,他又不好反驳,面色难得有些窘迫无措,也不知怎么开口说这件事才好。
识相的芝麻等人已觑着天子脸色偷偷溜了出去,贴心的赵德福还帮皇上把门关上。杜阮阮也觉得这情况有点手足无措,不免眼神嫌弃陛下:让你瞒着不说,早说就没这么多事儿了吧……
面无表情的皇上:“……”
平日里处理国事多干脆多利落的脑袋瓜,此时竟被逼问的哑口无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媳妇在她爹他岳丈的连声催促下从自己身边踱到那一边去。
陛下心里很郁卒,也想问昨日吩咐人把这位请来、却特意叮嘱先别透露出身份的自己是不是傻。但无论如何解释还是要有的,否则今日这顿饭约莫都吃不了了。他顶着对方虎视眈眈杀气凛然的眼神和大火腿子,难得语气和缓温言细语道:“岳父大人容秉……”
谁知杜升元全然不领情,眼睛瞪得更大:“别瞎喊!谁是你岳父?我闺女还清清白白没嫁人呢,没得败坏了她名声!”
“……”
他常年在外风里来雨里去,腰板挺直站起来不比皇上矮多少。再兼一脸粗犷的胡茬子和黝黑肤色,说起话来声如铜钟中气十足,平日里呼风唤雨的皇帝在他面前竟似个白面小生一般生嫩无措。
陛下被准丈人这么一瞪几乎有些呆怔了,要知道他后宫那些人,就算是皇后她爹那位准国舅大人……他都从来没在对方面前这么低声下气过啊嘤嘤。
皇上很是觉得有些委屈。能不委屈么,媳妇都睡了这么久了,如今又成了不是自己家的了。杜阮阮瞅着皇上那shi漉漉忐忑又失落的眼神,估摸着他从前从没受过这种折腾。她也怕闹过头了这位回去还得算账,毕竟是个天子呢,于是拽拽她爹的衣角撒娇道:“爹,你就别故意吓他了……”
毕竟是疼了这么多年的闺女,杜升元哼了一声没说话,态度软和了些,陛下立马顺杆子往上爬忙瞅着空隙解释道:“岳父大人误会,并非小婿轻佻。小婿家中已同意我与阮阮之事,嫁娶一应事宜也已准备恰当,只是阮阮想等岳父大人来京亲自见后才愿嫁我。小婿一时孟浪失态,还望岳父大人不要介意。”
家中上下都同意……没错啊,皇上家中上下就剩他一个光棍儿了。嫁娶事情也准备好……也没错啊,她都进宫了,当然什么都准备好了。
杜阮阮心内默默吐槽,可她爹见他言辞诚恳神情恳切不似作伪,又听说以上两条,神色倒也松动了许多,只是还是颇为严肃:“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派人去给我送信?阮阮你也是,我若是早知道这事,即便身在天涯海角也得赶回来替你掌掌眼。何况这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我都不知晓,你怎么能在你爹回来之前就跟人定下终身大事呢?”
后几句是她爹偷偷与她咬耳朵说的,小胖心想这事就算她爹赶回来掌眼也没用啊……只好含糊着解释了几句,皇上已经趁势招呼两人入席。
芝麻等人听见陛下传唤,进来把菜换了热的又斟酒布菜,做完这一切后退到角落,行动十分细致体贴。
杜升元经年在外打拼,自然长了一对毒辣的招子,这般大家风范不会看不出来。他初进门时就觉得这脸蛋格外好看气质格外内敛的男子与常人不一般,在京城的世家子里应当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可他的闺女他清楚,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他女儿呢?他不免猜测对方是不是怀着耍弄的心思,才一上来就给了个下马威,想让对方吃点苦头。
偏偏一番试探下来也没问出什么不对。皇上知道杜升元其实半点不希望女儿一辈子留在宫里,他原也打着照顾岳父大人心思循序渐进说破真相的念头,故而早就将理由借口想好。再加上杜阮阮再边上一唱一和地哄着,席上的酒菜又全是他钟爱的口味。杜升元知道这个闺女怕是早早向着敌人投了诚,便也不再多问。只想着今日回去托要好的朋友细细打听一下有没有不妥,态度也淡定了许多。
陛下见状自然松了口气,杜阮阮如今只有这么一个亲人,若是不能求得她爹的允许,她即便进宫也定然不会安心。
松口气之余,自然更加勤恳地陪着岳丈大人吃菜喝酒。这家醉仙楼是沈家的产业,酒水饭菜送上来前也验过多次,无需担忧安全。
席过半响,大口吃rou大口喝酒的杜升元竟嫌弃皇上喝酒太娘们气还不会行酒令,还说小杯子拿着没气魄。皇上面色泛红没说话,杜阮阮也插不上嘴,只能眼睁睁瞅着亲爹让赵德福他们去拿了海碗过来,拍开坛子直接倒了两碗,举到皇上面前道:“我生平最讨厌娘们唧唧的男人,你岳母她当年在世时都跟我那碗对吹呢!是男人就给我一口闷,不喝了这碗酒,我都不认你这个女婿!”
“……”骗子!她娘明明是个温柔守礼的落魄小姐,怎么可能拿碗跟她爹对饮!
小胖被她爹神来一笔惊得目瞪口呆,然皇上不知是喝傻了眼还是怎么,居然老老实实把碗接过去,还笑眯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