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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活泛了手臂,挽了个漂亮的剑花出来,剑身上盘旋的小蛇又大了几分,嘶嘶抬着脑袋,复又望向了栩栩,她冷然道:“你还真是命大,又回来了?鱼也是有九条命的么?下了一遭往生台都能活下来,倒是聪明了不少,躲了有多久了?”
栩栩还同那麒麟退在了一起抢少昊身后最佳躲闪的位置呢,左右瞧了瞧好一会,才发现那女子指的是自己,不是这索瑟成球的麒麟,默了一瞬,反问道:“你说我啊?”话音刚落便见她直直的盯着自己,一双眼中俱是杀意,栩栩突然就觉得和这麒麟躲在一起太不安全了,她立时上前几步躲到了少昊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心中有了些底气,才扬声道:“我觉得你是魔障了,我从未见过你,也从未在那往生台下走过,还有就是,鱼只有一条命的,你怎么连这个都不晓得?”
“你又忘了?”她冷笑一声,自顾自幽幽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出现在他面前?”
少昊侧脸看栩栩,见她拉了自己的袖袍正要遮脸,不由失笑道:“你若还是尾小鱼,我这袖中倒也还能容下你,可你如今可不是一尾小鱼,”拉了下她遮脸的手,问道:“你可曾见过她?恩?”
栩栩将头摇得跟什么似的,还是紧紧抓着他的袖袍,“我怎么会见过她?我觉着他们一个两个定然都是魔障了,所以将人都给认错了。”也不知她是倒霉成什么样了,一个两个都说见过她,又都说她又忘了,忘了什么?她记性可好着呢,刚入淇水时的事宜她都记得不少。
“你是来报复我的?”黑衣女子却狠狠道:“做梦!你早便应该魂飞魄散!”言罢手中剑一宛转施了妖力在剑尖,剑尖刹那钻出条巨大的黑蟒嘶嘶吐着蛇信欲扑向栩栩,可眼前却像是设了透明的法罩,她如何也刺不过去,这黑蟒撞柱一般撞在罩上,一片铮铮之响化作妖雾又回到了剑身。
虽说是知晓她无论如何也刺不过来,栩栩见她那狠厉的神色还是不自觉后退了一小步,莫名道:“你现下不晓得,认错了人,是因为你魔障了,可是我都从未见过你,你就算是魔障了也不能张口就说出这种……这种话来咒我,简直莫名其妙。”软绵绵说完,一点气势都没有,现下蓁蓁要是在就好了。
少昊握了握栩栩的手,指尖微凉,见她略略苍白了些的面容,心中那莫名而起的情绪又生根发芽一般盘踞在心头,压了压,侧了脸柔声道:“我在这里,你怕什么,恩?”不过凡人修成的妖物而已。
“又在楚楚可怜了?”那女子狠狠用剑朝空中划着,铮铮撞击声不断,Yin测测道:“划花你这一张脸,看你如何还楚楚可怜的出现在少主面前。”
少主?这真是魔障得不轻了,栩栩被这样瞧着委实有些心惊,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看着少昊,她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脸道:“她这都不止于魔障了吧?我都从未见过她,她何来这许多的杜撰,难不成我同她们口中的那人长的十分的相似?”
“差点要忘了,你又不记得了,”黑衣女子举着剑,占据左边脸的血色图腾,仿佛活的一般动了动,笑的亦是十分诡异:“你连往生台都能活着上来,难不成,只能捆了你去九华魔境了?”又皱了眉摇头道:“可是不成啊,你若是在九华丢了性命,少主回来,定是要晓得的,不妥。”
栩栩瞧她这自言自语疯魔的模样,立时拉着少昊的衣袖道:“我们回去吧,她肯定是自个都不晓得自个现下在想些什么。”
少昊拍了拍身后的麒麟,硕大一团的瑞兽哼唧了一声,便化作团极小的金光没入了他掌中,他牵了小鱼,颌首道:“恩,回去。”
栩栩垂了眼,正准备着再抬眼就是另外一番景致了,就听见一阵类似于琉璃制品破碎的声响,她抬了抬眼,眼前不知何时又多了位白衣仙子同那黑子女子打斗纠缠到了一块,她下意识往神像下看了看,那昏厥过去的柏曦仙子还未醒。
那入了魔障的黑衣女子接了几招,便也未多纠缠,施了个障眼的术法便化作了一道黑烟不知飘去了何处。
栩栩瞧得仔细,倒是收到了那黑衣女子临走前恶狠狠的一眼,索瑟了一步,委实莫名的很,她从记事起,便一直在淇水鹤壁,连神智都是在鹤壁开启的,何时见过这魔障的人,为何一个两个都要说她忘了?忘了的是他们吧。
“不知帝俊在此……”白衣女仙收了剑,鬓发未乱半分,她认识抬手理了理,适才打斗都未红的脸颊此时倒是微红了泰半,她施施行了一礼,柔声道:“都是舜华管教不利,让师妹偷带了瑞兽来凡间,险些酿成大祸,幸甚,得帝俊出手相助。”
舜华仙子?栩栩睁了睁眼,不是那日在瑶池献舞的那个仙子吗?还跳到了少昊怀里,还心慕大荒西方之极帝俊,她不由撇了撇嘴,“少昊我们回吧。”
“嗯,”少昊从那妖离去的方位抽回目光,紧了紧小鱼的手便驭风而上,过了厚厚的云层,方化了片云彩出来,闲闲倚靠在了云头案上,又取了迷仙饮出来,斟了一杯,“那日在花神殿,那人,也是说曾见过你?”
栩栩点着头,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