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害之人,但你们是我身边之人,我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陷入苦海之中,如若你肯,我需要你帮我劝服皇上与皇后,与你们一同走,也需要你帮我劝说皇后娘娘,以她之名诏静琪,如玉,静澜在六月十三那天入宫,我自有办法送你们走。”徐妙锦目光笃定地看着铁凌菲,铁铉会在历史长河中名垂青史,但她不能让他的女儿,眼睁睁地看着这些惨剧发生在自己的面前。
“我怎会离开我爹,独自一人苟活!锦姐姐还未说,燕王到底会怎样对付我爹!”铁凌菲并没有那么好哄骗,徐妙锦故意转移话题,是瞒不过她的心思的。
“凌菲不要再问了,就当是为救当今圣上,你想想燕王一旦进城,会怎样对付皇上?你作为忠臣之后,难道忍心眼睁睁地看着皇上死在燕军屠刀之下吗?”徐妙锦此刻只想尽快说服铁凌菲。
“可是,锦姐姐……”
“凌菲!到了那个世界,你便会知道我今日所言,并无半分虚假!”
“好……我相信锦姐姐,明日一早,我便会进宫去面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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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应天府,两三点雨山前,骤雨初来,大雨将至,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派出去募兵的大臣一波接着一波,却久久不见援军而至,建文帝又派与燕王有姻亲关系的安王前去燕军营地和谈,但仍未果,建文帝此刻已是心灰意冷,如同站在冰点一般,久久回不过神儿来。
宫中的内监跑的跑,散的散,如今是一派树倒猢狲散的局面。
可毕竟这还是太/祖高皇帝亲手传与自己的江山,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认输。
如今建文帝身边的重臣,只剩下方孝孺陪伴在侧,君臣二人经常说着说着便执手而泣,可是哭过之后,还是要强迫自己镇定,毕竟这京城的防务,该安排的还是要安排。
“如今应天城内尚还有二十万大军,如果指挥得当,全力固守,未尝不可背水一战!”魏国公徐辉祖语气坚定,到底是武将出身,开国元勋之后,他心中尚有一口骨气,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向燕贼低头。
可这应天城中,还有一帮久蓄异志之人,他们正是看准了这时机,准备向燕王献城。
坤宁宫中
建文帝如失了魂一般的坐在床榻上,沉默了良久,这些时日战局发展的太快,如今燕军已兵临城下,他如何又能睡的踏实。
窗外暴雨似乎完全没有停的迹象,豆大的雨点落在地上的声音,就如同锋利的刀刃剜在建文帝的心头,马恩慧为建文帝披了一件衣服,柔声安慰道:“陛下脸色不太好,这些时日太过Cao劳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建文帝握住皇后的手,叹息道:“朕知道你一向恪尽职守,向来不干预前朝之事,可朕也不得不对你通个底了。如今时局已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朕知道魏国公不愿放弃抵抗,以城中还有二十万守军来安慰朕,可朕也知道,那二十万守军大多是残兵败将,且城中守将有异心者不只一二人,燕军正在势头之上,朕如何能有回天之力啊!”
“陛下请放心,如若真走到那一步,臣妾定不会有辱太/祖高皇帝的恩德。”窗外夹杂着阵阵轰鸣的雷声,树上的叶子在狂风中乱哄哄地摇摆着,雷声方惊醒了朱允炆,这会他下意识地缩起头,蜷曲着双腿,身上不住地打颤。
马恩慧将他抱在怀中,哽咽道:“陛下……”
自己身为一个男人,连妻子都保护不了,还谈何保护国家天下?不会辱太/祖高皇帝的恩德,连皇后都这样坚定,如若真到城破亡国之时,皇后已做了以身殉国的准备,那他还会想着苟活于世,在四叔面前受尽屈辱吗?他是当朝皇帝,理应和皇后一样,做好以身殉国的准备……想到这里,他便反手将皇后抱在怀中,想用自己还仅存的一丝男人的力量,将自己的女人护起来,马恩慧眼中噙着豆大的泪珠,终是沾shi他胸前的衣服,她将嘴死死地抵在他的肩头,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就在这夫妻二人抱头痛哭之际,马恩慧突然想到那日铁凌菲进宫时,曾对她说过徐妙锦已回京,并且悄悄潜入铁府,与她知会的救人计划,如果徐妙锦真的有办法可以救得了他们呢?想到这里,马恩慧便紧了紧扶在皇帝背上的手,继而又是一阵安慰道:“皇上也莫要太过担心了,魏国公既然已向皇上保证,城内又有二十万大军相护,待到四方勤王兵马到来,便可解围……”
建文帝心中虽得到了一丝宽慰,但他心中明镜般的知晓,如若真有那四方勤王兵马,他也不会身陷如此之困境了,为今之计,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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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军已在朝阳门外架起了数架大炮,只待燕王一声令下,燕军便准备攻城,朱棣此刻倒是不慌不忙,因为他心中知道,此刻站在朝阳门上指挥作战的终归还是他大舅子,于徐王妃也好,于妙锦也好,他都想再给大舅子留一番情面。
方孝孺此刻匆匆奔至乾清宫,因为他已得知消息,军中有人暗中组织哗变,愈意献城降贼。
“希直先生所言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