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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白自杀
“啊——”球球转身一看,将军正站在他的背后……
球球本来就气急了,用尽力气推了阎白一把,现在这一惊吓,就华丽丽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将军一手拿着头盔,另一只手状似不耐烦的抹着脸上的雨水,眉头紧蹙,“都在这门口坐着干什么?球球,拿毛巾去!”阎落把头盔丢给身边的侍卫,转身走进营帐去。
“啊,哦,马……马上!”球球结结巴巴的应答着将军,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球球一个翻身,利索的爬了起来……手上身上到处都是泥,回头看到阎白还坐在地上。“那个……你没事吧!”球球还是觉得挺内疚的,刚才自己是气极了,使出全身的力气推的他。白公子那么纤弱的一个人,这么一跤摔下去,怕是把他哪里给伤到了。
球球想到这里,连忙想去扶阎白,手刚伸出去,就又收回来了……球球看了看自己满是泥巴水的手,小脸红了红。
球球想那白公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身雪白的长衫,想来肯定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于是球球把手往身上擦了擦,再向阎白伸过去,“刚才……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阎白僵硬的转过头,收回了一直盯着将军背影的那双落寞的眼睛。看着眼前这双小小的,沾有瑕疵的白玉小手。忽然,他很想大笑,笑自己怎么这么傻,笑自己曾经的痴心妄想!
他很不甘心,他恨,却不知道该恨什么!恨眼前这个即将步入自己后尘的无知男孩?还是恨那个连一个眼神都不再施舍给自己的无情男人?或者该恨自己,恨自己就算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却还是痴痴的以为自己对那个人会是特别的。
在没有遇见阎落以前,阎白不姓阎,也不叫白。阎白姓李,名越,一介书生。李家在当地虽不是首屈一指,也还是书香门第,有头有脸的主。阎白又是是李家一脉单传,在家又极其得宠,养成了一种心高气傲的架势。那时候的阎白的生活虽说平淡,却也是有滋有味,傲气十足。
如若不是上京赶考遭遇山贼,险些送命,被行军路过的阎落所救,这种烂俗的相遇发生,现在的阎白也不至于沦落到男宠的地步。
阎白在遇到阎落以前,虽听过男欢之事,交往好友中也有热衷此道之人,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会在男人的胯下呻yin承欢。
也许是上天注定了这烂俗的场景,当阎落救起阎白,并霸道的宣称他是自己的所有物时,阎白连一点反抗的仪式都没有。他只是痴痴的望着这个如同神一样的男人,一颗心就那么的送了出去,任人糟蹋。
李家与阎白断了关系,李老爷被气得一睡不醒……阎白仍是执迷不悔!他舍弃了李姓,因为阎落喜欢白色,所以他最后连名也一并舍弃了,改名阎白。彻彻底底的属于了这个在他心里神一样的男人。
当他知道阎落还有其他侍妾和男宠的时候,第一次为男人落泪了,可是依然执着!他挖空心思算计着对他男人窥探的任何人。有多少人被他设计陷害?又有多少人被他弄得家破人亡?他不敢去计算,每当一个人的夜里,他总是无法入眠。
他做的每一件事,阎落都是知道。可是阎落从来也没有阻止过!从来没有。
他偶尔会想,到底阎落是怎么看待他们这些争得头破血流的宠物的呢?不管怎样,他都凭着自己的心机和身体成为了第一个在将军府呆过三年未被送走的男宠。他觉得就算将军府有其他的人,自己对阎落来说也应该是特别的了。特别是这次出征,阎落带上了他,更让他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阎白无法想象白天还在接受男人的恩宠,天还没黑就被赶出了男人的营帐!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直到现在,他才算真的醒悟了,这一切都不是做梦。男人是真的不要他了,像他以前丢弃其他宠物一样,不会为难你,只是不再看你。
“你,你怎么哭了!你没事吧?是不是很严重啊!我,我马上去喊大夫!”球球急切关心的声音打断了阎白的回忆。阎白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原来真的又为他流泪了……
“不关你的事!将军不是让你拿毛巾进去吗?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想看我笑话!”阎白挥开球球伸过来的手,口气不善的冲球球发飙。
“不是,不是的!我,我是想……”球球的话还没有说完,阎白就站了起来,意思的推了球球一把,“这样可以了吧,你推我一下,我回你一下,我们两清了!告辞!”阎白不等球球回答,脱掉外面被泥水弄shi的白色长衫,昂起他的头,高傲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瘦弱惊慌的男孩,转身离开。
“白,白公子,你等等!我……”球球准备追上去,营帐内疚传出了将军的问话“球球,你还在磨蹭什么?”“啊,来了,来了!”球球才想起刚才将军要自己拿毛巾的事情,心想将军一定等急了,于是也转身完成将军吩咐去了。
所以球球不知道,阎白走向的地方是大江边。更不会想到,那样一个高傲得用下巴看人的人就这么